陸郁第一次見到裴向雀,是在一個無關要的聚會上。
那一天的天氣不好,外頭才下了一陣雨。陸郁和幾個不太著調的人談生意,他向來很不耐煩這些,可那時他才接手陸家沒多久,人手不夠,便親自出了這趟門。這些人裡其中有一個前些日子才收購了一家經紀公司,裡面全是些還未出道的年,模樣都很招人喜歡。他很以此為傲,只要和人聚會或者談生意,總是要帶出幾個來,大多是陪酒,有時候瞧上了眼,就直接送出去了。
只聽那個人殷勤地對陸郁這邊說:「這次來的都是些漂亮孩子,三爺若是喜歡,不如先選一個。」
陸郁一貫瞧不上這種事,只是抿了口酒,應都沒應一聲。
旁人都知道他的格冷淡,也不強求,便到一邊講無關要的閒話了。
沒過多久,幾個年陸續走了進來,門合上了,又被輕輕敲了兩下。
陸郁正嫌這場生意太長太吵,微微皺著眉,抬起了頭,只見半合的紅木門板間出一個削瘦的人影。
他是個很漂亮的年人,約莫不過十七八歲,量高挑修長,皮雪白,五都長得很秀致,只有眼睛是圓圓的,深的瞳孔裡滿是天真和不知世事。他的頭發黑,被外頭的雨水沾,漉漉地垂在肩頭,像是某種無依無靠的小。
陸郁心裡莫名一,頭有干,像是燒起了火,那是冷酒也澆不滅的熱,但他卻偏過頭沒再看那個年人。
旁邊的人很得意地向眾人介紹,他裴向雀,在這次來的幾個人裡長得最好。
裴向雀來的最遲,又好看,那些人難免戲弄他,總是灌他酒水,他看起來傻乎乎的,也不知道拒絕,喝了幾口酒,臉頰都是紅通通的,連有人趁機他出來的脖頸也不知道。
陸郁的目頓在他的上有好一會,終於朝那邊招了招手,「到這來。」
在座的沒有一個有陸郁半分的年有為,只好放過裴向雀,看著他在別人的牽引下坐到陸郁邊。
陸郁沒和他搭話,裴向雀也低著頭,一言不發,怯怯地吃著眼前的那幾樣菜,到了這場聚會的末尾,陸郁起離開,角卻被人拽住了。
裴向雀抬著頭,臉還是紅的,一句話在嚨裡卡了好半天才說出口,「謝,謝謝你。」
他的聲音太過清澈,像是一陣拂面輕風,又輕又,至吹進了陸郁的心。
陸郁一怔,能夠到自己腦子裡那一正繃的弦驟然斷裂。
就這樣吧。陸郁沒打算克制自己的,轉抬起裴向雀的下,膩,對桌子另一邊的那人說:「我帶他走了。」
陸郁站在床邊,慢條斯理地打量著半陷在床鋪裡的裴向雀,仿佛是在欣賞著什麼雕細琢的藝品。
裴向雀長得太白,又瘦,赤躺在黑床單上就像一支被折斷了的百合花,失去了與葉的保護,只有又又弱的花瓣無力地垂展,在陸郁有如實質的目下發著抖。
陸郁彎下腰,十指扣在裴向雀的發鬢,微微,很溫似的,還有閒逸致和他說話,「不是要當明星了嗎,那你會些什麼?」
裴向雀的臉頰陷在枕頭裡,出大半個側頸,薄薄的皮覆蓋著青的筋脈。他瞪圓了眼睛,瞳孔,整個人很想要團起來,可卻被陸郁強地摁住了手腳,彈不得。抿得很,一點聲音也沒有。
陸郁以為他是不想說。
那便罷了。陸郁心想,事已至此,都到了自己的床上,裴向雀的想法並不重要,他也只是隨口一問,不會當真,手指已經落到了他的臉頰上。
裴向雀努力向旁邊了,很可憐的模樣,可是怎麼躲也不開。
過了一會,陸郁打算繼續最後一步的時候,只聽到下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
裴向雀還是懵懵懂懂的,反應的很慢,他說:「我會唱歌。」
陸郁頓了頓,「那就唱給我聽吧。」
話是這樣說,可他的作卻沒有停下來,火一旦被起,是很難停止的。
裴向雀張開,唱了一支不知名的小調,歌詞是地方方言,陸郁聽不懂,只是覺得以裴向雀干淨清澈的嗓音唱再合適不過,他聽的很舒服。
陸郁不必克制自己,裴向雀現在在他的床上,他可以對這個人為所為。
他是這麼想的,也確實這麼做了。
陸郁長得很高,格修長,彎腰俯,落下的影子都足夠將裴向雀徹底的籠罩其中,滿是占有和侵略的意味。他的西裝外套太過糙刺人,裴向雀只要稍稍到就忍不住發抖,陸郁不不慢地了外套,出裡頭的白襯衫和黑領帶,垂在裴向雀赤的口。
裴向雀原來是很害怕的,可唱起了歌,聲音卻穩了下來,眉眼舒展,睫都不再一下。
真是聽。
真是個乖孩子。
陸郁心裡贊歎著,手上的作卻毫不猶豫,塗上了潤劑的中指刺進了裴向雀的後。
那一瞬間,裴向雀的歌驟然停了,仿佛是忽然被掐住了脖子,停在了最高音的地方,淡的微微張合,卻吐不出一個字來。他不曉得事,頭一回遭遇這樣的痛楚和害,還有本能的屈辱,連反應都不能夠了。
陸郁的目輕飄飄的落在他的上,大概也能猜得出裴向雀的想法,只是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天生沒有憐惜,偏頭溫地笑了笑,問:「怎麼不唱了?」
沒有得到回應,陸郁又塞進一手指,耐心十足地問:「怎麼不唱了?」
裴向雀才反應過來,眼瞳裡一片茫然無措,只覺得難過,輕輕地「啊?」了一聲,講,「唱的,我唱的。」
他的母親曾對他說過,無論如何,一支歌也不應該中斷。
歌聲又斷斷續續地響起來了。
陸郁慢條斯理地為下這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做著擴張,他的指節寬大,皮又因為國外學槍的經歷糙的很,在裴向雀的不停地旋轉、、剮蹭,簡直如同一種殘酷的折磨。
裴向雀的脾氣再再順從,此時也忍不住本能般的掙扎,可是只是螳臂當車,一點用也沒有。
陸郁沒費什麼力氣,張開手掌,就足夠將裴向雀兩只過於纖瘦的手腕摁在頭頂,解開自己的領帶,一圈一圈地把裴向雀的手腕綁在床頭,不能彈。領帶是純黑的,他的皮雪白,相互映襯起來格外人,陸郁強地開始下一步作。
他努力地著,瞧起來可憐極了,明明什麼也沒做,僅僅是因為長得好,聲音聽罷了。
陸郁居高臨下,他不習慣接吻,那太親了,最終只是低頭,輕輕咬住裴向雀雪白的,仿佛珍珠一樣的耳垂。
裴向雀的臉忽然紅了,歌聲都啞了幾分。他還不明白什麼,所以即使是陸郁的手指進自己的,也不及咬耳垂來的令他害。
陸郁約明白了他的想法,只覺得火燒的厲害。大約是認為潤和擴張已經足夠,陸郁出手指,歎了口氣,下一秒,毫無征兆的,他的暴地捅裴向雀的後。
這是最原始的征服和占有,陸郁很清楚,在他看到裴向雀的第一眼時產生的就是如此。
他會為這支純白的花染上自己的。
太痛了。
這是超過裴向雀承能力之外的痛苦,從未過的部被陸郁強地撬開,且不能拒絕,他的全上下每一神經幾乎都只能表達痛這個含義了,可他卻說不出口,不能表達,只能梗在嚨裡,化淚水從眼睛裡流出來。他的小調也唱不好了,裡頭帶了哭腔,染上了痛苦的痕跡。
陸郁低下頭,裴向雀的眼角浸著薄紅,他有點不忍心,只進了一小半,卻稍稍緩了緩,這得有驚人的自制力才可以。陸郁想了想,決定松開綁住手腕的領帶,轉而十指相扣,手掌按在了裴向雀散的頭發邊。
他笑了笑,「還沒到疼的時候,就哭的這樣厲害了?眼淚得省著點。」
確實,這句話的話音剛落,陸郁的就全部頂了進去,裴向雀突然被炙熱滾燙的侵,仿佛整個人都被劈了兩半,一時除了痛,再也沒有別的想法。
陸郁忍得夠久了,他費盡了耐心,才將裴向雀吞吃肚子,再顧不上變了調的歌聲,滴在枕頭上的淚水,大開大合,用力的了起來。裴向雀是年人,平常都是暖爐一樣,甬道更是溫暖致,陸郁沒忍住整沒,再整出,這是一種極為激烈的方式,對於裴向雀來說卻是或許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