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也沒有走下來，就站在那里。像一個高大的影子。

“傷……養得不錯。”

*

是他！是辣個藍人！他又來了！

第23章

池焱對這個聲音可算是悉了，來人不是戚守麟還能是誰。

“戚總……”池焱平復了一下呼吸，“您百忙之中還能上門來堵我，是還有什麼事嗎？”剛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他在戚守麟面前說話都氣了起來。面對這樣有些挑釁的口氣，戚守麟并不在意：“進門說話。”池焱一下子想到上次他那令人憤的舉，可不敢再把戚守麟放進門了。“如果只是來要醫藥費，”他掏了掏口袋，今天出門為了以防萬一還取了錢的，“這些夠了吧？”四百塊錢，還疼的。“要是還有別的事，我們就站在這說。”池焱黑向前探過去，想把錢塞給戚守麟。

戚守麟任由自己的腹被胡摁了幾下，一把抓住了池焱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人從臺階下踉踉蹌蹌地扯了上來，夾在自己和防盜門之間：“下雨了，你站太遠，我聽不清。” 他的聲調比較高，輕聲說話的時候像是帶著沙沙的氣聲，和夜雨輕簌簌落地的聲音織在一起。

“你……”池焱想推開他，可戚守麟就跟個鐵壁似的本無法撼。

“喔唷，”忽然有聲音從樓梯上傳來，“黑燈瞎火的，在樓道里搞什麼鬼呀！”這個人池焱也很，是住在樓上的大媽。正提著兩大袋垃圾走下樓來。“沒有鑰匙進不了門了還是怎麼的啦？兩個人在樓梯間哦。這麼小的地方，真的是……”池焱想開口道歉，卻被戚守麟搶先一步，天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和陌生人說話，還這麼的彬彬有禮，跟對待自己的合作伙伴似的：“不好意思，阿姨……可是，他就是想在樓梯間說話。”邊說著，邊向池焱這邊靠得更近，非常地給大媽讓路。

池焱側著頭，背后靠著自家的防盜門，耳朵尖兒都到了戚守麟的上扣子。“所以我們就站在這，哪也不去。”戚守麟說話時膛引起的震好像都通過那粒扣子傳到了池焱的上，他獨特的嗓音織著簌簌的落雨聲流淌進了池焱的耳朵里，他上的氣味混合著下雨時特有的砂石、水氣的味道鉆進了池焱的鼻子里。

池焱其實是非常喜歡下雨天的，喜歡沉沉的天，喜歡簌簌的雨聲，喜歡水汽和砂石的味道。

現在的戚守麟裹挾著這些他最喜歡的元素，固執的要一點一點把他給浸了。

這是要干什麼呀……池焱無奈地從戚守麟臂膀的隙間看著大媽下樓了，只是丟個垃圾很快就會上來的。

“好吧好吧……”池焱轉掏鑰匙，肩膀還撞了戚守麟的口一下，自暴自棄地說：“進來，快點進來吧。”

距離上一次戚守麟來的時候相隔不長，池焱的屋子還是他記憶里的樣子沒什麼大變化。池焱隨便把書和背包一放，就坐在那張小桌前，大有和戚守麟談判的架勢。倒是戚守麟不不慢地坐下。“戚總，我是真的不懂，”池焱雙手合十，“您大人有大量，我到底是哪得罪您了，到底要怎麼做，您才可以放過我？”戚守麟看了他一眼：“上次我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

池焱眼神躲閃：“我不知道您什麼意思，”又像下了什麼狠心一樣狠狠地這自己的口，“您睜大眼睛看看我，您再想想聞堰哥。您會和我這樣的人上床嗎？！我給聞堰哥做助理的時候，您本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吧！”戚守麟聽了他這番話，倒是很坦誠地把自己心里所想的也說了出來：“所以我也在奇怪……我怎麼會這樣在意一個平平無奇的人，且毫無理由。”

“所以，我想要得到答案，首先就要得到你。”

戚守麟又從懷里拿出了一張什麼東西，展開來給池焱看，是一張普通的賀卡，文店隨可見：“這不是你寫給我的嗎？笑臉為什麼要劃掉？嗯？”那是去年池焱還在“鎢金”的時候借著“鎢金”給客戶送禮的機會，自己夾帶的“私貨”。

“你送的橙子也好吃的，以前都沒見過。是什麼新品種嗎？”

“還有那家牛湯鍋，也很不錯。你要是喜歡，我們還可以再去。”

“不過，你說的笑話真的一點也不好笑……”

……

戚守麟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說過這麼多話，他們在“鎢金”僅有的那一次集，戚守麟居然記得那麼多細節。連池焱自己都覺得恍若隔世了。

本來以為那時候自己笨拙的殷勤像是小丑稽的表演，沒想到這位當時一直沉默且不悅的君王居然還能娓娓道來。

以前戚守麟不說話的時候，池焱還只是敬畏。現在他的態度和語氣堪稱可親，卻讓池焱不汗聳立。

“是嗎？您居然還記得嗎……”池焱的食指暗暗摳進了手掌里，“虧我當時還覺得，雖然您雖然不說話，難以接近，但人還是很好……可是在‘鉑菲麗’，您也承諾過我，不會讓我傷的，結果呢……”“我確實信守承諾了，”戚守麟打斷他的話，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沒有人實質上對你的進行接。如果……你說的是接吻的話……”

池焱一下子繃了脊背，那個吻，那個野蠻的、有侵略的、下流的，卻讓他忍不住戰栗，甚至……起的吻。

“是我，”戚守麟輕描淡寫，“沒有別人接過你，只有我。”

池焱的臉“騰”得一下漲得發紅，頭扭到另一邊去咬著。

這比知道和旁人接吻還要難堪。

他居然……居然是和戚守麟接吻了！

戚守麟輕而易舉地看出了池焱的憤，角一勾：“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也從來不覺得我自己是什麼好人。”

“怎麼辦吶？帶著對某個孩子的慕的珍藏的初吻被我奪走了……”戚守麟連聲音都帶著饜足的笑意。

他真的是個瘋子。池焱絕地想。還是藏得很深的那一種。

自己當初那點同和憐憫，想讓這個人不再那麼郁和孤獨。

到頭來卻給自己近懸崖邊緣了。

看見池焱一副害怕卻又強撐著氣的樣子，戚守麟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你找到新工作了？”其實他早就看到池焱手里關于編程的書了，但他就是要問。

半晌，池焱才語氣不善地回答：“對！”他即將不再是那個只能端茶送水、打打下手的角了，他要為團隊的中堅力量，憑什麼不能大聲說話。“我們團隊的人，都很厲害的！我也要變專業技人員了！”

“是嗎？”戚守麟雙手抱傾向前，手肘撐在桌子上，這是一個表示傾聽的姿態：“像以前你們部門那個戴眼鏡的孩子一樣厲害嗎？”池焱知道他說的是龍秋文，他剛想回答“那肯定”，卻一下子把話吞進去了。

他在“鎢金”混得也有一段時日了，多多還是學會了一點察言觀。龍秋文是很厲害，可是他們部門的方案為什麼遲遲不通過，不就是因為戚守麟沒有同意嗎？

別的地方他不清楚，但只要他還在A市，他們一個小組還想要在A市立足。他就得掂量掂量戚守麟這個人。

戚守麟的手有不到的地方嗎？

這個小“公司”可是萬銳揚和周沅梨用本來打算買婚房的錢投建立的，是他們的心、是夢想、更是小組里大家的未來。

池焱原本直的腰桿漸漸躬了起來，好像窩在了椅子里，想把自己得很小。

“你想怎麼樣……”池焱癟著，摳著椅子上人工皮革破了的一個小。

戚守麟好像發出了一聲喟嘆，他知道池焱松口了。他站起來，走到池焱邊，手抬起這張他惦念已久的臉，仔細端詳。

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不算好看，也不算丑。

可是看不到就是很煩躁。

“下次來見我的時候……”戚守麟用拇指在池焱左邊眉用眉筆填補斷掉的地方了又，“不用畫眉了。”

*

我肝了，還有什麼好說的？沒有什麼獎勵（指評論收藏點贊）嗎？

應該下章就要開車了！寫了二十多章才上車，我真的太難了。

戚守麟這個小變態寫得讓我自己都有點爽到了。

沒有人想貢獻一下老實人的108種吃法嗎？委屈的老實人難道不值得疼（qifu）嗎？！

第24章

沒開車，但是做做準備工作。因為想專心燉，所以就提前放出這點給搭嘎聞聞香。明天不懂能不能更，可能要醞釀一下。請大家繼續提供煌梗刺激我，我螺旋下跪式謝！

*

戚守麟走后，池焱倒是過上了一陣安生的日子。他心里其實相當忐忑，不知道什麼時候戚守麟會要求他兌現承諾。

這樣無法預計的事，讓習慣了有安排的池焱太不安了。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戚守麟的什麼手段，就是故意的，得讓自己時刻想著他。

池焱在萬銳揚的小公司里也順利職了，跟著張隋明系統地學習計算機知識。他沒有基礎，剛開始確實有些吃力。好在張隨明人跟他很像，他說自己學習的時候也沒有反應那麼快，有些人就是得慢慢自己琢磨才能開竅。池焱好像回到了自己高考的時候，每天都在看書學習，雖然很辛苦，但也很充實。

就在他快要因為張的學習而快要將那種忐忑不自覺地淡忘時，他收到了一條短信。

池焱著手機，盯著上面一個沒有備注姓名的號碼發來的信息，寫著時間地點，沒有說別的，甚至連姓名也沒有備注。似乎不管池焱有沒有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