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當然是B啊，他怎麼可能會是O呢，大家想象力不要太發散啊……而且B當然有信息素，只有你們愚蠢的地球人才沒有信息素好不好（喂）

☆、剛剛說要做我男朋友是真是假？

魚幺／文

結了賬，兩個人一起走出超市門口，不知道是不是天下雨的緣故，阿昭已經聞不到千里上那若若現的奇異香味了。

千里一路上異常沉默，阿昭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剛才的事嚇到了，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安安他。不過不知道被他這樣直接拆穿，千里會不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畢竟他也是個跑前線的公職人員，被兩個Alpha打架嚇到太慫了吧。

于是這樣一路無話，到了地下車庫，阿昭隨手摘下口罩放進子口袋里，然后把手里拎的東西遞給千里，后者默默接過來，將東西塞到后車座。

兩個人一起坐進車里之后，阿昭才深深呼出一口氣：“戴著口罩還真不舒服。”

千里沒接他的話，但是作幅度很小地側頭瞥了他一眼。阿昭當然有覺，只是不解，他干嘛這樣看自己：“你怎麼了？不舒服？”

千里確實像不太舒服的樣子，臉有些蒼白，面無表地坐在那里，仔細一看，額頭上還滲著幾滴冷汗。

阿昭靠得近了，千里眼睛里才有了生的表，他第一反應就是出手擋住阿昭：“別過來，我被你的信息素嗆到了。”

“……”

阿昭無奈嘆口氣，回副駕駛座位上：“哦，我懂了，Alpha的信息素對Beta來說好像確實有些殺傷力，即便不是針對你的，也會很難吧……但是也不要說被嗆到了啊，不知道的以為我有多難聞呢。”

千里斜他一眼，想反駁，最終卻沒出聲——算了，不想說話。千里確實有些不舒服，但是知道自己并不是害怕Alpha的信息素，他是真被嗆到了，平時聞過太多發期Alpha和Omega肆無忌憚的信息素，他的有條件反了，現在一聞到那種過于濃烈的信息素味道就想吐。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職業病吧。

Alpha發時候和相互之間的信息素攻擊時產生的信息素其實是不一樣的，卻又一樣的放肆，也還好阿昭不是發，千里站在一旁都快控制不住自己拔針的手了。

千里把手擱在方向盤上，沒有發汽車。他沉默半晌說道：“其實沒必要手，那個Alpha之前就去監察站鬧過。”

阿昭把兩只手疊放在腦袋后面：“誰讓他先挑釁我的，最討厭那種不就用信息素攻擊別人的蠢貨。”

“……”這句話說得倒沒錯，這位李先生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Alpha似的，來監察站也這樣，太囂張了。

阿昭其實只說了一個原因，再一個就是，Alpha天好斗。平日里看著他脾氣好，其實都是表象，打起架來卻一點不落后，姓李的Alpha面相兇惡，脾氣又暴躁，阿昭卻比他更懂先發制人，連警告都沒有，直接就手上了……

千里側過頭看向阿昭，往他臉上打量幾眼，把阿昭打量得莫名其妙，他才開口：“看不出來，你打架還兇的。”

眼神兒都變了……跟條惡狼似的，跟平時的他也完全不一樣。

Alpha真好斗！

千里認真地得出結論。

阿昭嗤笑一聲：“打架當然要兇了啊，我難道還先給他捶捶腰？”

“……”說得居然也有道理。

“倒是你——”阿昭拖長聲音道：“平時對著我多厲害，對上真正的兇徒就呆若木啦，不知道還手嗎？”

千里微微皺了皺眉頭：“我欣賞不來你們Alpha的暴力學，而且我公職在，不好與人發生沖突。當時我沒有穿監察站的制服，以為那位李先生不會真對我怎麼樣，只是沒想到這些人會如此公私不分。”

千里說完厭惡地補充一句：“他明明都投訴我了。”

阿昭差點被他逗笑：“嘖……看不出來你這麼天真啊，以后遇見這種況，能先下手就先下手，總之別吃虧。”

他講完了下意識向千里那邊看過去，只見他早就鎮定下來，臉也恢復了之前的紅潤，阿昭盯著他有些出神，勾起的角無意識地放平——哦，其實……他被欺負的時候也有意思的，還有他上那味道，人好奇……

“你干嘛那麼說。”

阿昭愣了一下，立刻移開視線：“啊？說什麼？”

千里神怪異地瞥了他一眼：“說你是我男朋友。”

——雖然他知道那種況下，那樣說最容易，但是明明也有別的方式。

阿昭忍不住笑出聲：“我急中生智啊，怎麼，你介意啊？”

千里冷冷道：“不介意，但是希沒有下一次了。”

阿昭挑挑眉頭：“那你還是介意啊。不過……”

他拉長音，笑得滿眼桃花地著他：“你不是還單嘛，我也單，不然我真做你男朋友算了。”

千里毫不猶豫地讓他滾蛋。

阿昭說這些話的時候一臉輕浮和得，像極了紈绔們之間開玩笑時候的模樣，惹得千里想把他捶一頓——他一點不覺得這種玩笑好玩。

之后兩個人默契地沉默下來，千里好像在思考什麼，阿昭也走神了，暫時沒有開口。

“那個……”

“對了……”

——然后兩個人又默契地同時開口。

千里愣了一下，阿昭正好也看向他，他直接笑出聲：“你先說。”

千里出猶豫的神，然后微微嘆口氣：“問你個問題……我商是不是真的很低？”

阿昭看著他挑了挑眉頭：“為什麼這樣說？”

“我朋友講過。”

——要不然他怎麼會總是得罪事主，今天的事也是他自己惹出來的。

千里之前還真沒意識到自己有問題，直到有一天王權輕描淡寫地說，他有時候太直接了，做起事來只認“理”不認“”，太過理直氣壯，如果覺得自己沒錯，就毫不退讓，導致看上去目中無人似的。

王權說他這樣會在無意中就會得罪很多人。

千里當然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可是病也不是那麼容易改的，因為千里在做某些事，說某些話的時候，本意識不到自己在得罪人……可能這就是商低吧？

——“你啊……能榮登‘被投訴最多之監察員’的寶座，一點不冤。”

他這樣說過。

千里有些苦惱——或許他的失敗并不是來源于自己對Alpha和Omega有別歧視？

“如果是朋友不會講你商低吧，是什麼爛朋友啊？”

阿昭的聲音將千里的注意力從回憶中拉回來，千里瞥他一眼：“真正的朋友就是會當面指出你的缺點，幫助你改正。我朋友是看我老被投訴才這樣提醒我的，聚在一起互相吹捧那些才爛朋友，沒意思。”

阿昭贊賞道：“哇哦，你居然是個難得的自我批評型人格。”

千里又想揍他。

阿昭沉片刻：“你這樣一說好像確實有點。總之我是沒見過會有人當著別人的面記賬，就算要，也會私下做這種事。我想，你應該多考慮一下相過程中事主的緒問題，而不是只問對錯。”

千里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阿昭難得見到他乖乖的樣子，頓時忍不住想笑——不過那樣也很有魅力啊。

這句話他沒說出來。

千里抬起頭看他：“對了，你剛剛想說什麼？”

阿昭還沒來得及開口，千里口袋里的電話鈴聲便突然響了。他下意識把電話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看清來電號碼之后，千里立刻推開車門想下車，但是走出去前一秒，他又回過頭，抱歉地對阿昭說：“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阿昭笑著擺擺手：“沒關系，去吧去吧。”

千里下車之后，阿昭立刻蹦到駕駛位上，然后慢慢搖下車玻璃。他將手肘擱在車窗上，歪倚著車門往千里那邊看。

遠遠地，他看見千里好像在皺眉，但是對方馬上又走得更遠了一些，變背對他的姿勢。阿昭非常好奇他到底在講什麼，但是隔這麼遠，千里又故意低聲音，本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容，阿昭便看著千里修長筆的背影出神。

他忽然發現，從這個角度看，這Beta還迷人的。

嗯……他好像總是這樣站著，理直氣壯，脊背筆直，雖然是個Beta，卻非常……韌。

阿昭用手杵著下，微微歪過頭。

其實他之前說那句話也不是完全隨口瞎扯，剛剛在商場里面，千里被他按在懷里用力的時候，那香味很溫地散過來，阿昭真有那麼一瞬間想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