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確簡陋。
只有一間屋子,屋墻是黃土做的磚坯子,高不過三米,屋頂鋪著茅草,實乃是貨真價實的茅舍。
屋門西邊又用小的木材做柱子,靠著墻搭了一個棚子,下面鍋碗瓢盆俱全,又有灶臺水缸,乃是一個室外的廚房。
最讓人驚訝的是,棚子檐下,還掛了七八串腌制好的咸,被風吹得干干的,有鴨,還有豬肋條。
韓寶駒見狀一邊著氣,一邊大笑道:“個老和尚,不但喝酒還吃,真是個貨真價實的酒和尚,就是不知道屋子里一會兒會不會跑出來一個老尼姑?”
他說話口無遮攔,可是嚇壞了柯鎮惡,他連忙喝止道:“三弟,閉!”
倒是老僧自己卻沒有在意,笑道:“諸位見笑了,其實我早已經不是和尚,只是在這山上,還是這副打扮比較舒服,老尼姑是沒有的,我曾經倒的確有位麗聰慧的妻子,不過早已過世多年了!”
雖然聽到和尚這麼說,但柯鎮惡還是替韓寶駒道歉道:“話雖如此,到底是我這個三弟口無遮攔,大師,嘿,大師如此說,我倒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了,實在抱歉,咱們相遇到現在也有一些時辰了,卻還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老和尚道:“姓名不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你們我大師,我前輩,我酒和尚,我知道那是在我,我就答應了,至于我本該什麼,很久前,我在寺里當沙彌,師傅也的確給我取了個法名,后來我被開出林門墻,便不好再用了,后來我娶了妻子,算是贅,孩子也跟著姓李,便當我也姓李好了。他們都我駙馬,但駙馬是份,不是名字,記得師祖在我離寺的時候,說我資質愚笨,要多讀《楞伽經》,在“慧”字上下功夫,那便我李慧好了。”
柯鎮惡聽他說自己的份是駙馬,又想起他之前似乎提到過西夏,再結合他對兩個結拜兄弟的描述,腦子里突然蹦出了一個名字來。只是沒等他口而出,那老和尚自己先報出了個頗為化的名字,他的話頓時就卡在嚨里,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老和尚和七人說話,其實大半的注意力還是落在柯鎮惡上,看他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施主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柯鎮惡想了想,還是沒忍住,道:“剛才聽到您說自己曾經是駙馬,妻子姓李,李姓的皇族,出了前朝便是如今的西夏了,我曾經聽人說,百余年前,西夏國好像出了一個武功極其高強的駙馬,就是出林寺,法號做虛竹,可是前輩?”
老和尚這會兒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了,他了腦袋,笑道:“這個名字,我已經五六十年沒聽人提起過了,你這娃兒不過三十歲,又是從哪里聽來的?”
柯鎮惡道:“是一本記錄北宋武林傳奇的書上,上面說當時有個林和尚和大理世子段譽以及丐幫前幫主也就是后來遼國的南院大王蕭峰在林寺義結金蘭,之后又去西夏,娶了銀川公主。”
老和尚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滿是驚愕道:“居然有這樣的書,可有書名,我倒想尋來看一看了!”
柯鎮惡輕咳了一聲,假裝清嗓子,好一會兒才道:“那書我也是偶然看過,如今卻不知落到哪里去了!”
老和尚可惜道:“原來如此,倒是可惜了,不過我之前的確虛竹,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的確就是我了。”
朱聰自聽到段譽的名字便開始掐指計算,越算越驚訝,終于忍不住確認道:“段譽后來是不是改名段正嚴,又當了大理國的皇帝?”
當了皇帝倒是有的,但是是否改名段正嚴,柯鎮惡便不清楚了,老和尚倒是知道,便點頭道:“不錯,就段正嚴”
朱聰狐疑道:“這可就奇了,方才聽大師說兩位兄弟逝去多年,若書上說的沒錯,這位大理皇帝年登基,當了快四十年皇帝,后來出家為僧,活到了九十多歲,這,大師,你到底高壽?”
老和尚問道:“莫非這位施主也讀過那書?”
朱聰道:“我看的是史書”
老和尚哦了一聲,又撓了撓頭,道:“我自己也不記得活了多歲了,我比三弟大兩歲,他是九十四歲去世的,我后來又活了差不多四五十年,所以差不多一百四十歲了!”
眾人聞言紛紛驚呼出聲,就連柯鎮惡都有些詫異。
他歷史不算太好,知道天龍八部是北宋的事,現在雖是南宋,但也不過是才立國不到八十年,料想虛竹一百歲出頭倒也是立的,沒想到卻已經是一百四十歲了。
不過柯鎮惡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且不說歷史上的張三,就是天龍里面逍遙三老,哪個不是年紀近百,還保持著年輕的容貌,老和尚如今須眉皆白,倒也算不得多厲害了。
別說那些人了,如果他穿越后的那三道信息沒有問題,他是可以活到一百七十六的,就是不知道是還能活一百七十六,還是能活到一百七十六。但不管怎樣,比起一百四十歲的虛竹,也是穩穩勝出的。
相反,他對段譽活了九十多歲才更加意外些。
畢竟虛竹說段譽是郁郁而終的,他還以為是英年早逝,哪知道卻是活了九十多。
其他人所知信息有限,自然不知道其中關鍵。
韓小瑩激道:“一百四十歲,這已經是神仙佛祖了啊!”
張阿生連連點頭附和:“是啊是啊”
韓寶駒明顯有些不相信:“呵呵,要真是一百四,是不是神仙佛祖我不敢說,反正已經不是人了!”
老和尚毫沒有被冒犯到的樣子,憨笑道:“也是機緣巧合,修煉了些延年益壽的功夫,當年師傅傳功給我的時候,也說我雖然資質愚魯,但卻是個福壽綿長的,說起來他老人家才是神仙人,我卻是遠遠不如的!”
韓小瑩道:“那老神仙,您修煉的是什麼功夫,可以教我嗎?我要求不高,活九十九歲就行了!”
老和尚道:“我這一功夫也是稀里糊涂來的,倒是不怎麼會教徒弟,師傅把逍遙派傳到我手里,卻是徹底沒落了,你們知道逍遙派嗎?”
眾人紛紛搖頭,而老僧卻是看向柯鎮惡。
柯鎮惡道:“逍遙派的武功對資質要求極高,大師姐天山姥,建立了靈鷲宮,收羅了一大幫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漢,勢力極為強大。”
老和尚點頭:“我接手靈鷲宮后,沒過十年,便解散了,逍遙派的武功太難練,不是我不教你們,實在是我也不知道怎麼教,那些有固定招式的武功對力要求極高,教了你們暫時也學不了。”
韓寶駒心理認為這老頭多半是在胡扯。
朱聰卻覺得這老頭是真的不想教。
只有柯鎮惡明白,若他真是虛竹,那他說的多半是真的。
《天龍八部》三大主角里,經歷最離奇的就是虛竹,先是無崖子傳功,接著是天山姥和李秋水傳功,然后頂著兩百年的力,學什麼都賊快,真要他教,估計還真教不了。
不對,柯鎮惡忽然反應過來,心眼看向和尚腰間的經書。
《九神功》,一個能夠自創一門絕世神功的人,又怎麼可能不會教徒弟呢?
秦弈曾認爲,修仙的人首要淡泊寧靜,無慾無求,耐得住性子,經得住誘惑。可最終發現,仙首先有個人字旁。仙路苦寒,你我相擁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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