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杜若立刻人過來,刑警隊的同事找來鐵鍬就開始挖掘,我在旁邊還是沒多底氣地小聲問韓煜,到底有沒有把握,我旁的雲杜若也看著他,估計心裡也七上八下。
韓煜有竹地點頭,槐樹的花臺在後院的最西角,由於槐樹茂終年都無法照到花臺下面,而且花臺裡的黑土和石灰都是存放油必不可的條件,如果這道緣堂還有地方藏油的話,這花臺應該是最適合的地點。
在挖到半米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紛紛轉頭看向雲杜若,我和一起走過去,在黑的泥土中一塊殘破的布角出來,我一眼就認出,那是包裹嬰兒的兜布,我在宋遲卷宗的那張勒索照片中看到過。
雲杜若也認了出來,立刻通知證鑑證科的人過來,吩咐其他人保護好現場,安排妥當後,走到我和韓煜面前,很迷茫的樣子,連謝謝都忘了說,此刻的心我懂,韓煜再一次說對了,只不過韓煜灌輸給我們的這些,我們曾經從未相信過。
半小時後凌國棟親自帶人過來,鑑證科清理兩個多小時,把整個花臺全部挖開後,在裡面找到七個瓶子,其中兩個是空瓶,五瓶裡面裝著淡黃油脂的瓶子,在泥土中收集到大量細小的骨頭碎片,是人骨還是的要等鑑證科取證後,送到我哪兒去化驗。
“容彥,好傢伙,這案子是越挖越深,這地方怎麼發現的?”凌國棟站起拍著手中的泥土問。
“不是我,是雲隊,在重新翻查道緣堂的時候雲隊覺這花臺奇怪。”我言不由衷地避開凌國棟的目,想了想說。“凌哥,你們那邊取證的時候快一點,我想早些化驗這些東西,希能找出線索幫助雲隊偵破案件。”
“放心,這是大事,我會親自取證的。”凌國棟很認真地點頭。
“雲隊,你快過來看看。”
花臺那邊有人聲音激地大聲喊,我們都圍了過去,鑑證科同事從泥土中找尋到一個封的塑料袋,從外面能清楚的看見裡面是堆放整齊的錄像帶。
雲杜若眼睛一亮,我心裡也頓時鬆了口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在道緣堂一直沒有找到的視頻錄像帶應該就是塑料袋裡裝著的這些,張松林真是夠賊,居然一同埋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回到局裡的兩天,雲杜若幾乎每隔幾個小時都會往證鑑證科跑一次,鑑證科在我辦公室前面,我一天下來看見從我門口焦急地路過好多次,應該是去詢問有沒有線索。
楚天啓拼湊無名的進展比我想象的要快,我能從三號解剖臺上約看出腔的廓,年輕就是好,即便楚天啓也就小我三歲,但連續的挑燈夜戰也沒見他有多疲倦。
他好像完全沒有時間概念,只要一進到解剖室,楚天啓就猶如與世隔絕般,只知道做手裡的工作,我都有些看不下去,擡頭看看牆上的鐘表,已經快夜裡十二點,敲擊著桌子讓他回去休息。
“容法醫,你不走嗎?”楚天啓見我沒有換服的意思。
“按照鑑證科的進度,今晚凌哥那邊從道緣堂找到的新證鑑證工作會完,應該能移到我這邊。”我出煙若有所思地回答。“刑警隊那邊等著鑑定報告破案,我想今晚做出來。”
“那我留下來幫你吧。”楚天啓放下剛拿起的服。
“不用了,你趕回去休息,讓你拼湊已經夠累,鑑定的事我一個人能完。”我的態度強,楚天啓只好順從地離開。
半盒煙完的時候,凌國棟把花臺中取回的證送到解剖室,我在移單上簽字後,凌國棟有些失地搖搖頭。
“剩下來就看你的了,新證倒是多,不過沒有提取到指紋。”
等凌國棟離開後,我把煙掐滅在菸缸,深吸一口氣,把新證一樣一樣全擺放在桌上,目落在找到的視頻錄像帶上,相信這應該是雲杜若最關心的事了。
我剛打算檢驗挖掘出來的那些骨骸的分,大門就被推開,氣吁吁地雲杜若站在門口,累得腰都直不起。
“錄像帶是不是送過來了?”雲杜若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我點點頭指了指桌子,然後詫異地問。
“你不是已經下班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回去也沒事,剛纔打電話給凌哥,說是證已經取證完,移到你這兒了,我睡不著想看看錄像帶裡有沒有線索。”
解剖室裡的燈不斷明滅,我擡頭看了看,雲杜若問我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電不穩的原因,我重新按開關,依舊是閃爍,最後變徹底的不亮了。
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線從大門外的窗戶照進來,我沒有太在意。
其實我也很好奇張松林藏如此嚴的錄像帶裡到底是什麼,放下手中的骨骸,解剖室剛好有一臺播放機,拉過兩把椅子陪著雲杜若一起看。
攝像頭是安裝在道緣堂的地下室一很蔽的地方,角度很好,正對著地下室口,整個地下室一目瞭然,第一盤錄像帶放進去後,我和雲杜若都全神貫注注視著屏幕。
很可惜這攝像頭沒有音頻輸設備,所以錄製的畫面是沒有聲音的,錄像帶播放不到十分鐘,我已經口乾舌燥,渾不自在地舐著脣,雲杜若更是尷尬,臉頰又像上次一樣微微發紅,不時抿著脣,表極其不自然。
顯示屏的畫面中,張松林帶進了一個年輕貌的人,聽不見他聲音,不過看他表極度的猥瑣和,人接著張松林的擺佈,平躺在地下室的團上,張松林不慌不忙地解開人衫的鈕釦,服被他練地剝去,然後是子……
在走訪調查中,有傳聞張松林借養生之道,誤導年輕子和其完所謂的雙修,實則是發生關係,一直沒有證據還以爲是謠傳,原來真有其事,只不過沒想到張松林還有這樣的癖好,居然把這些過程錄了下來,而且場面還如此香豔。
我下意識去點菸,已經不再顧忌雲杜若聞不慣煙味,我也是沒有辦法,手裡沒一個東西,覺自己太不自然。
一個漆黑的房間,和雲杜若孤男寡一起看這樣的片段,房間裡安靜的只有我和急促的呼吸聲,我的臉都開始紅的發燙。
“換……換一個。”雲杜若的聲音細若蚊。
“哦。”我機械地回答。
換上去的錄像帶也沒能緩解房間裡尷尬的氣氛,畫面中的張松林依舊是一臉邪的笑容,只不過旁的人換了其他,我蠕著結,唯一讓我慶幸的是,幸好這視頻沒聲音,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熬過這一晚。
瞟了一眼桌上厚厚的兩摞錄像帶,猛吸了一口煙,嗆進肺裡劇烈地咳嗽。
“要不在……再換一個。”我平著口沒去看眼睛。
“不……不了,我先回去,明天讓隊裡的人看。”看的出雲杜若一刻也不想再坐在這裡,站起急匆匆地離開,走到門口才平靜了點。“太晚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
雲杜若走了以後我才慢慢平復下來,完手裡的煙,瞟了一眼還在播放的視頻,足足喝掉滿滿一杯水,才覺整個人緩了過來,我重新換了一個錄像帶,倒不是我想看這些污七糟八的東西,只是電燈全不亮,房間裡手不見五指,我本沒辦法做化驗,還不如幫雲杜若找找有沒有線索。
再香豔的片段看多了也變得枯燥無味,何況張松林來來去去都是一個套路,重新放進去的錄像帶,我閉著眼睛也能知道,他下一步在幹什麼,都有些昏昏睡的覺。
牆上的鐘敲響的聲音告訴我,已經凌晨兩點。
這些錄像帶也沒有編號和時間,本分不清先後,我再一次放進一盒新的視頻帶子,重新給自己點上煙,生怕真睡過去,剛吸了一口,整個人就從椅子上直了起來。
這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視頻,屏幕中長時間空無一人,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屏幕,突然看見屏幕中出現張松林的背影,他是低著頭,緩慢僵地倒著退進來,手裡能清楚的看見握著一塊細長的玻璃。
這應該就是張松林死亡那晚的視頻,我立刻來了神,死死看著屏幕,不然任何一個細節。
張松林退著進到地下室,我的頭慢慢向前靠,在口的地方我看見一條長長的影,很明顯那是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