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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癩蛤蟆》 第五章孤僻與清高

 掉眼淚,放回日記本,我直接跑出了朵朵的房間,跑到了外面,烈日正炙烤著大地,我走在下,心百集。

 高考的兩天,我只帶著一副軀殼去了考場,隨便在卷子上畫了兩下當完任務。任務一結束,我馬上找了林叔,直奔主題道:“叔叔,我高中畢業了,不想再讀大學了,我想出去找工作!”

 林叔渾濁的雙眼盯了我一會,隨即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你是打算出去找朵朵?”

 林叔的話,一下中我的要害,我的心,忍不住一嚨似乎被什麼堵住了,一時啞口無言。

 林叔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無奈道:“別找了,該找的地方,我都找了,我也已經四托了人幫我打聽,一有朵朵的消息,他們就會立即告訴我。賴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聽叔叔一句,一切都和你沒關系,是我這個當父親的責任,你千萬別放心上,好好的讀完大學,行嗎?”

 我咬著,含著淚,嚨被堵的更加難,怎麼都開不了口。

 林叔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隨即緩緩的掏出一煙,狠狠的了起來。

 滿心的疲憊與痛苦,全寫在他的臉上,他的額頭,都掛滿了皺紋。

 我著拳頭,終于發出了沙啞的聲音,喊了一句:“叔叔!”

 到最后,所有的話,都盡在這一聲喊里,兩個字,飽含了太多,太多。

 林叔聞言,立即掐滅了煙頭,出了很和藹的笑,對我道:“高考怎麼樣了?”

 轉眼間,他好像就把先前的苦悶拋開了,眼中只有對我最真切的關心。

 我不敢到他的眼,低下了頭,輕聲道:“不怎麼樣!”我心里的酸越來越濃,我承不起林叔對我這樣的關,我只想朵朵快點回來,我希林叔把全部的,都給朵朵。

 可是,林叔對我,總是超出我心理負荷的好,聽了我的話,他依舊很和氣道:“沒關系,不管讀什麼大學都是讀,只要能拿到大學畢業證,就行!”

 我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林叔,哽咽道:“為什麼?”

 林叔又掏出一煙,了一口,隨即悠悠道:“這是我答應過你爸爸的,他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沒有好好讀書,以至于犯了一個讓他悔恨終的錯誤,所以他想你好好念個大學,將來有個出息,別走他的老路!”

 聽到我爸,我的心又忍不住一,一種恍如隔世的思念猛然襲來,我沙啞著聲,凄涼道:“叔叔,我爸他到底犯了什麼事,為什麼這些年我連一次探監都不行!”

 林叔頓了下,諱莫如深道:“沒什麼,他只是在為自己犯的錯贖罪。賴子,你放心,你爸會出來的,所以你要好好讀書,別讓你爸失!”

 對于林叔說的,我始終一知半解,但我很明白,林叔這麼多年對我無怨無悔的付出,都是因為我爸。雖然我現在覺他對我的這種好太沉太沉,的我很難,但為了不讓我那陷囹圄的爸失,不讓林叔失,我的選擇,唯有一條。于是,我咬了咬牙,對著林叔,鄭重地點了點頭。

 暑假期間,我一門心思的去尋找朵朵,可終究是一場空,帶著深深的憾,我步了大學的門檻。這是一所不流的大專學校,校園的風氣糜爛,學生各式各樣,他們不學習,只攀比與炫耀。

 聽人說,這野大學,男的大多是混混,的大多是野,整個校園就是一個另類的社會,而我,卻是另類中的另類。

 自卑與清高矛盾的結合在我上,自卑是我與生俱來的,臉上有疤,病弱,家庭特殊,造就了我的自卑。而對于這所垃圾大學,我打心里看不上,冥冥中似乎又顯示了我的清高。

 丑或許不是我的錯,丑了還裝清高,就特別惹人厭。

 雖然這所大學遠離了我的家鄉,雖然大學里的人,不再是當初的那些人,雖然我的世界里,已經沒了朵朵,但我始終逃不過,被人嫌惡的命運,我能很清楚的到,這在我眼里是垃圾大學的學生,個個都討厭我。

 我本來也沒有期待別人對我有什麼好態度,我也沒有心去在意無關人的眼,我依舊跟中學小學時代一樣,落寞的活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里,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去圖書館看書,一個人走在校園里,一個人躲在安靜的角落,不理任何人任何事。

 偶爾幾次,我拿林叔送我的手機給他打電話報個好,除此之外,我幾乎沒有開口說過話。在同學們的眼里,我的孤僻是清高,很作,我的丑,很礙眼,就算我不惹任何人,但也免不了聽到一些難聽的話,看到一些嫌惡的眼神。

 那是一個很平常的上午,我跟往常一樣,低著頭進教室,但,剛走到門口,突然有個人從教室里匆匆的跑了出來,和我撞了個正著,立即,一道憤怒的聲就響起:“喂,丑八怪,沒長眼睛啊!”

 頓時間,我整個人就愣住了,這語氣,太悉,悉的我心里立即涌出了一酸水。曾經多個日子,朵朵一口一句丑八怪,把我罵的狗淋頭,那以前我很害怕的話,如今聽來卻是這樣的親切。

 我忍不住抬起頭,激的看著對方,此刻,正不停的拍著自己的服,一邊嫌惡的嘟囔著:“真倒霉!”

 把我嫌棄的就跟糞便一樣,但我一點都不在意,我只是怔怔的盯著有著一張陌生的面孔,大大的眼睛,翹翹的上的穿著很時髦,還散發出一沁人心脾的香水味。

 在我呆愣的時候,突然蠻橫的把我推開,說了句‘滾開’然后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從此之后,我不自覺的開始注意起了這個孩,和我同一個班,徐楠,是學生會干部,格張揚潑辣,喜歡打扮,穿,很多男生對都是垂涎滴,但我對,只有不經意的關注,不敢有過多妄想,,我總能找到朵朵的影子,我只是想從上,得到一些藉。

 有在,我空白的生活似乎增添了一彩,只是我沒想到,這個彩,會越描越濃。

 那是一個星期五的傍晚,學校開始放假,校門口一如既往停滿各種小轎車,許多打扮靚麗的青春生鉆進了這些車里,車里的金主,要麼是們服務的客人,要麼,是們的干爹。

 那天,我剛好路過校門口,對這種司空見慣的現象,我從來都是視而不見,但猛然間,我卻看到徐楠也鉆進了一個老男人的車里,立刻,我的腳步就滯住了,心里突然泛出了千般緒。

 在這個瞬間,我所看到的徐楠,似乎就是朵朵,打扮的很,裹著黑,濃妝艷抹的去迎接的客人。為了所謂的面子,為了攀比,為了名牌的包包和服飾,不惜出賣自己的靈魂。

 我后悔,很后悔自己沒有拼盡全力去阻止朵朵,我痛恨自己的懦弱和膽怯,以至于朵朵一錯再錯,最終離家出走一去不回。我無數次的告訴自己,如果老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要阻止,不讓含恨離開。

 而此刻,似乎就是上天給我的一次機會,我已然分不清眼前的孩是徐楠還是朵朵,我只知道,埋在心中太深太久的自責與愧疚驅使著我,讓我的腳步飛快向前,在那輛車發的瞬間,我及時的跑到了車子的前面。

 車里的老男人立馬剎住了車,一臉莫名的盯向了我,我無視他,直接走到副駕駛位,對著滿眼詫異的徐楠輕聲說了句:“我有話和你說!”說完,我徑自走到路邊,等待著。

 徐楠看了看我,又轉頭看了看老男人,還和他說了幾句什麼,然后才下了車。

 來到我面前,沒有用正眼看我,只很不耐煩的道了句:“找我干嘛,快說,我還有事!”

 就這麼近距離的站在我面前,我突然就變得張了,先前鼓起的勇氣好像泄了一半。

 我很恍惚,似乎意識到自己沖了,混淆了,但即便清楚眼前的不是朵朵,有些話,我還是想說,只是不知道從哪說起。

 看我扭扭,徐楠更加不耐煩了,鄙夷的瞪了我一眼,道:“有事沒事,沒事我走了!”說完就朝車子走了回去。

 見真走了,我來不及多想,立馬口而出道:“等等!”

 徐楠迅速的回過,帶著點憤怒道:“有屁快放,嗎?”

 我咽了咽口水,往前走了兩步,立在的面前,壯著膽子道:“徐楠,別再做這種事了,以你的條件,找個好點的男朋友不難,沒必要為了錢走錯路,害了自己。錢是重要,但有些東西錢是買不回來的,你現在年輕,還可以揮霍一下青春,但等到以后年紀大了,你會后悔的,后悔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后悔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后悔把自己的青春獻給了老男人。回頭吧,別一錯再錯了!”

 這些話,憋在我心里好久好久了,我想一看到朵朵,就跟說,我希能聽的進去,我希一切都可以重來。雖然我也知道,眼前的徐楠不是朵朵,但我還是希不要走朵朵的老路,希可以有好的未來。

 然而,我沒想到,我鼓起勇氣好心勸說,換來的卻是對方狠狠的一掌,還有那滔天的憤怒:“我說你他媽的神經病吧,那是我親爸!”

 說完,就離開,冷傲無比,留下一臉呆滯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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