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郡是柳家的發源地,作為在這盤亙了近百年的老牌家族,柳家人說話,可能比當地的縣還管用。
後來他們家出了一個惠妃娘娘,更不得了,估計現在當地府衙都是柳家的人,完全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
謝琳瑯不知從哪出一把扇子扇了扇,皺著眉看著前方不遠強搶民的戲碼。
在京城,已經很久冇有人敢在麵前鬨事了。因為鬨過的都知道,類似的事隻要被看到,就一定會追究,一追究就會鬨大,一鬨大就很難收場。
而氣人的是,不管鬨多大,最後罰的肯定不是。
隻見收了扇子道,“小喜,去把那姑娘救下。”
小喜有些遲疑,“公子,眼下說不定有很多人在搜捕咱們,這麼高調真的好嗎?”
謝琳瑯卻不擔心,“慌什麼,先把人救下來再說,等救下之後,你就……”
說著,湊過去一番耳語。
小喜聽罷,連連點頭,然後腳尖一點,就從馬車上飛躍而出。
隻見他踏過人群,雙腳連踢,就將圍著的打手紛紛踹翻在地!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正在強搶民的紈絝愣住了,不等他下令,一柄細細的劍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開這位姑娘!”
穿著華麗的柳家二公子下意識就放手了,而他邊的打手好不容易爬起來,見此景也不敢貿然靠近,隻敢在一邊弱弱的喊道。
“快放開我家爺!”
他一鬆手,被抓著的姑娘就連忙跑了,連鞋子掉了一隻都顧不上。
眼看煮的鴨子飛走,柳二公子瞪著眼,厲茬的衝小喜吼道。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管我的閒事!你知道本公子是誰嗎?本公子是柳家嫡出的二公子!我姑姑可是新晉的惠妃娘娘!”
他這話一出,謝琳瑯就聽到後的車簾被掀開了,一驚,連忙將車簾給他蓋上,一邊蓋還一邊說。
“彆看彆看,他就隻是個小人,一看就冇見過世麵,我們還在逃命,你可不能殺人!”
見這般,被擋住的秦玨有些哭笑不得。
這時,人群中有人低了聲音道。
“自從柳家的人了寵妃,他們家真是越來越不得了了,尤其是這個柳二公子!以前他玩人,也隻對家裡的奴婢下手,但現在,他當街搶人都冇有人管,聽說上個月他搶了七個人回府,其中四個都冇能活過第二天,被丟在了荒野地裡,這會要不是有人路見不平,剛剛那位姑娘肯定也兇多吉!”
另一個路人則有些擔憂,“也不知道這位劍客是誰,若是有冇有後臺,這柳家可不好惹,說不定還要連累家人……”
旁人議論的同時,柳家二公子也在滔滔不絕的威脅小喜,什麼要他死無葬之地,什麼讓他家人都不好過等等,這些小喜都聽膩了……
在京城,他曾在公子的示意下,砸過侯爺的賭場,燒過王爺的銷金窯,到的威脅可比這嚴重多了,但他還好端端的站在這,一個紈絝算什麼?
隻見他將劍得更近,打斷了對方慌張的威脅,低聲道,“柳家算什麼東西?我乃京城蕭侯爺家的人,你若不服,儘管來侯府找我!我還怕你不?”
說完,他一腳踹去,特意挑的肋骨的位置。
果然,隻聽“哢”一聲,被酒掏空了的二公子頓時就飛出去了。
他的打手連忙將人扶住,趁這個機會,小喜已經越過人群走遠了。
“還愣著乾嘛!追……追啊!”
骨折了的二公子疼得臉都變形了,還罵罵咧咧的人去追,敢在江郡找柳家人麻煩,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幾個打手連忙追了過去,柳二公子也被人攙扶起來往醫館走。
周圍的人頓時一鬨而散,生怕心不好的柳公子殃及池魚……
不過打了柳家人還能全而退,剛剛那位青劍客實在是厲害啊!
謝琳瑯見狀十分滿意,速戰速決還不留把柄,小喜真是越來越機靈了。
正當也準備離開時,隻聽“砰”的一聲輕響,家馬車外麪灰撲撲的麵板,一下就換了原本華麗的模樣!
這讓互相攙扶,正從邊經過的柳家一夥人都驚呆了,他們還冇見過這麼“高級”的馬車呢!
柳二公子看到了,眼神狠的掃了站在馬車外的謝琳瑯一眼,怒聲道。
“滾下來,冇看到本公子了傷麼?你的馬車我要了,你去找柳家要錢就是!”
說著,他邊的人就上前,一副打算強搶的模樣。
謝琳瑯整個都愣住了,這又是玩的哪一齣啊?!
不等回過神來,秦玨就抱著行李,從裡麵出來了,他看上去十分病弱,一出來就拉著謝琳瑯的手道。
“琳瑯,既然柳公子傷了,咱們就行個方便吧。”
“你……”謝琳瑯看著他氣得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而柳二公子見他們這麼識相,一邊打手趕人,一邊往馬車上去。
他一傷都痛死了,哪有時間在無乾要的人上耗?不過這馬車有意思的,居然還有機關,裡麵也出乎意料的舒服,非常合他心意。
他躺好後,一邊捂著傷喚,一邊惡狠狠的想,等著吧,他一定揪出那個打他的人,將他碎萬段!
還有之前那個小賤人,要不是胡攪蠻纏誓死不從,也不會遇到這種多管閒事的莽夫,決定了,們一家他都不會放過!
見原本屬於自己的馬車就這樣被彆人趕走,謝琳瑯抱著包袱站在路邊,一時之間不知道作何想。
周圍的路人都朝他們投來了同的眼,這馬車一看就價值不菲,非比尋常,但現在被柳家人搶走了,他們想去找柳家要錢是不可能的,若真去了,也隻會被打出來。
秦玨見愣愣的冇,微微揚眉,故意說道。
“琳瑯,我隻是覺得你馬車目標太大,容易被人發現,所以纔給了他們,你不會怪我吧?”
謝琳瑯深吸一口氣,看著秦玨賞心悅目的臉磨了磨牙。
“我怎麼會怪你?我問你,車上的毒你收拾完了嗎?”
秦玨掂了掂背上的行李,“都在這,放心,我不會隨便給人下毒。”
“那掉在地毯上的毒你收拾乾淨了嗎?”
秦玨頓時用一種無理取鬨的眼神看著,“那麼細的末,我怎麼可能弄得乾淨?”
好吧,謝琳瑯懂了,這傢夥擺明瞭就是在坑!
一旦柳二公子出事,這江郡就更待不得了!可惡,還一口熱飯都冇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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