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風吹花叢,帶出一陣花雨。朵朵豔滴的鮮花向那四個石儡急速飛去,帶著令人眩暈的麗,和深深藏在底下的危險。
李宇寒看到徐清凡突然變出來的朵朵鮮花的一瞬間,就在潛意識裏發覺到了危險,但當他想要指揮石儡躲開這些麗且看似無害的花朵時,時間卻已經來不及了。
朵朵鮮花紛紛沾到那四個巖石傀儡上,一瞬間,李宇寒似乎覺得時間都停頓了。接著,轟鳴聲接連響起,陣陣炎火開始在石儡上不斷的閃現著,帶出陣陣煙霧。炎中花瓣接連落下,卻又是一陣麗的花瓣雨。
可惜,李宇寒此時卻無論如何也沒有心欣賞眼前的麗。在那些麗而危險的花朵炸的一瞬間,李宇寒隻覺得心神巨震,土靈氣一陣混,臉瞬間變得慘白。他知道,這是石儡到傷害之後他作為主人所到的反噬。
當煙霧散盡,花瓣落下,那四隻傀儡依然還在,但上的巖石卻出現了無數道深深裂痕。
接著,一陣刺耳的“吱吱”聲響起,就見那四隻巖石傀儡上的裂痕不斷的變大變深。隨著那些裂痕快速的蔓延並連在了一起,石儡開始崩塌,碎為塊塊大小不一的巖石散落在整個擂臺上。不一會那些碎裂巖石也化為土黃的土靈氣,消散在天地之間。
直到這時,周圍圍觀的人群才反應過來發出陣陣驚歎聲,而那名作為裁判的長老也看著徐清凡眼神奇怪,顯然既是是他也不知道徐清凡這是用的什麽道法。
“好恐怖的道法,那四個巖石傀儡竟然這麽輕易的被打碎了。”
“這個道法好漂亮啊,威力很好大。”
“師兄,你也是木係修仙者,這個道法你會嗎?”
“從來沒聽說過這種道法,特征這麽明顯,威力有這麽大,我應該知道才對啊?”
聽著石臺下人群紛紛的驚歎議論聲,徐清凡角泛起一苦笑,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就要出名了,可惜這並不是自己所願。
“炎花,剛才那些是炎花。”李宇寒愣愣的看著地上散落的花瓣和碎石,突然開口說道。
“的確是炎花,宇寒你好見識。”聽到李宇寒的話,徐清凡淡淡的笑著回應道。
“應該說師叔你的道法很奇特。”讓徐清凡驚訝的是,李宇寒這時說話的時候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剛才石儡被我擊碎之後,你應該到反噬了吧?現在你連地縛之都已經無法維持了。無法限製我的速度,這場比賽還有繼續下去的意義嗎?你認輸吧。”
有些人,雖然是對手,但你就是無法對他產生惡。而李宇寒無疑就是這種人。所以徐清凡看著他變得慘白的臉,忍不住勸道。
“有些事,既然已經決定了,又有了目標,就應該堅持下去。不是嗎?”李宇寒卻隻是淡然的笑道。
“好吧,那我們繼續吧。”徐清凡看到李宇寒這麽堅持,無奈的說道。
說著,徐清凡雙手手指如魔幻般不停的變幻著,無數的反泛著金屬芒的如飛刀般形狀的草出現在徐清凡手指尖,隨著徐清凡雙手不斷揮揚,急速的向李宇寒去。
“刃草?”李宇寒輕聲說道。
一時間,李宇寒隻覺得放眼所及皆是綠草向自己飛來。但李宇寒並不覺得這些看似的綠葉在自己上時會比刀砍在上能好多。於是急忙連掐指決,隻見又是一道厚實寬大的巖石牆壁突然擋在他的麵前,擋住了那些刃草的攻擊。草石相擊,濺起陣陣灰石。最終,雖然那巖石牆壁被這些刃草刮出了道道深痕,卻也把刃草全部擋落在地。
徐清凡在發出上百道刃草的同時,形也跟在刃草後麵急速向李宇寒衝去,速度之快,後甚至留下了道道殘影。
但當徐清凡繞過那道突然出現的石牆,來到李宇寒麵前準備抓起他向場外丟去時,卻發現李宇寒腳下突然泛起陣陣白,華散盡後,一帆白的小舟出現在他的腳下,正是徐清凡第一次見他是他腳下那件飛行法,拖著李宇寒快速飛上了天空,也讓徐清凡抓他領的手撲了個空。
“師叔道法果然玄妙。”李宇寒腳踏白小舟,在半空中低頭對著徐清凡輕聲說道:“晚輩自愧不如,隻得借用法之利了。師叔勿怪。”
“法也是你實力的一部分,沒什麽好怪不怪的。”徐清凡抬頭看著在半空中靜立的李宇寒,淡淡的說道。雖然上這麽說,但心中卻很是懊惱自己竟然忘了李宇寒還有一件飛行法,這樣一來,沒有天時地利的自己就要落盡下風了。
“師叔你能這麽想就好。”李宇寒點頭輕笑著說道。同時又從袖中拿出一麵土黃的三角小旗,上麵繪製著飛沙走石的圖案,對著徐清凡解釋道:“這是晚輩除了腳下的‘白雲舟’之外唯一的一件法,名‘落石旗’。威力還算是不錯,師叔千萬小心。”
說著,李宇寒很緩慢的把那把小旗輕輕一揮,似乎那麵旗幟很重一般。接著,那麵旗幟上繪製的巨石突然變得靈起來,一個比磨盤還大的巨石直接飛出旗麵,朝著徐清寒快速砸了下去。
看著這塊重達數千斤的巨石向自己砸落,徐清凡微吃了一驚,但卻毫不遲疑快速移形躲到那巨石的攻擊範圍之外。
“咚~~~”隨著巨石自半空的落下,大地一陣強烈的震撼,自巨石跌落石臺裂出了道道細微的裂痕,天地間不斷回響著陣陣巨響。而圍觀的眾人中有許多功力較低者也險些立足不穩跌倒在地,可見這巨石落地時威勢之大。
當徐清凡剛閃到巨石三丈之外,卻又有一塊巨石向他砸來,無奈之下徐清凡隻好再次閃避。可是這些巨石仿佛無窮無盡一般,不斷的朝著徐清凡砸落著。
隨著巨石不斷的落下,五號石臺上的比試的聲勢也越來越強。整個大地搖搖墜仿佛地震一般,巨石落地時的巨響更是仿佛響徹了整個九華山,把許多本來在其他石臺周圍觀看對決的旁觀者也吸引到此來。
新來的觀眾看著那腳踏白舟不斷手揮三角小旗砸下數千斤巨石的李宇寒,和在石臺上不斷快速閃避留下道道殘像的徐清凡,不目瞪口呆,這還是辟穀期修仙者之間的戰鬥嗎?實力簡直已經不差於聞名於整個九華門的九華雙傑金清寒和清天了。
場下,某個巨樹頂上,站立著一個型寬大的胖子,麵容和善,總是笑瞇瞇的瞇著本來就不大的雙眼。但很奇怪的是,他如此龐大的型站在樹頂卻仿佛沒有一點重量似的,樹頂連彎都沒彎一下,隻是隨風輕微搖擺著。
而在他的旁邊,則有一名中年修士腳踏一個樣子仿佛羽的法靜立在半空。正是當初和李宇寒一起迎接陸華嚴和徐清凡師徒的另一名修仙者——盛宇山,看著場上的場景麵肅穆。
“宇山,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那胖子笑瞇瞇的問道旁邊的盛宇山。
“不知道,兩人功力相當,那徐師叔道法玄妙,形詭異;而宇寒則經驗富,法強力,勝負隻在兩可之間。”盛宇山淡淡的說道。
“哦?我還以為你會說李宇寒會贏呢。畢竟那徐清凡上一場打敗了你的弟弟盛宇極,而且李宇寒也是你的知好友。”胖子還是笑瞇瞇的說道,毫沒有因為盛宇山的冷淡而生氣。
“希是希,事實是事實。”
“不過真沒想到這兩個都有闖前五名實力的同門竟然現在就遇到了。不是傳說門已經的把這些種子選手分在不同的擂臺了嗎?”胖子奇怪的說道。
“估計門高層認為這徐清凡名不見傳,而李宇寒又是一個‘宇’字輩弟子,所以就認為他們實力低微了吧。畢竟第五號石臺名聲最大的是東方清玲師叔。”盛宇山帶著微微嘲笑的神說道。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次徐清凡的贏麵居大哦。”胖子沉默了一下後,突然笑道。
“怎麽說?”盛宇山問道。
“李宇寒剛才在他的巖石石儡被打碎之後就已經到了道反噬,了不輕的傷,現在更是連‘地縛之’都已經無法維持了,可見他靈氣損有多嚴重。而那‘落石旗’攻擊力固然強大,但使用起來靈力卻也消耗極快。而且他還要同時維持腳下的‘白雲舟’,估計不久之後靈氣就要枯竭了。而那徐清凡雖然現在躲得狼狽,但他的靈氣卻並沒有怎麽消耗。所以說,在李宇寒靈力枯竭之時,就是他失敗之時了。”胖子說道,臉上似乎還帶著點惋惜的味道。
“不一定。”盛宇山反駁道。“固然現在宇寒靈氣損嚴重,但你難道沒發現嗎?隨著巨石不斷的砸落,那徐清凡躲避的空間已經越來越了。也許在宇寒靈氣消耗完之前,他就已經輸了。更何況,以宇寒的心思,他難道會沒發現自己的劣勢嗎?我想他現在應該已經找到應對之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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