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剛遇到的時候,你我還都只是陌生人,你不相信我也是很正常的。”藺水瑤毫不在意的揮揮手,繼續手頭的事去了。
“可是我后來也沒有對你說實話,直到現在我也……”
“可是你已經告訴我真相了啊。”
“什麼?”秦九歌的神有點恍惚。
藺水瑤只好再重復一遍,“可是你已經告訴我真相了,修遠哥哥。”
這句話就像一把錘,重重的敲在秦九歌的心上。
骯臟的淤泥里生長不出弱麗的花朵,他們的種子一開始就種錯了地方,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給那朵花換個地方生長。
是他錯了,錯了整整一輩子。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而他,不知藺水瑤。
幸好,斗轉星移,時倒流,他還有很多時間。
“修遠哥哥,沒有人是永遠的誠實者,或善或惡。謊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心存惡意之人。”藺水瑤將稱好的藥妥善安置,說出的話帶著自己也察覺不到的認真。
“我有事要告訴你。”秦九歌只留下這麼一句話,急匆匆的從房間里跑出去。
不消片刻,就再次出現在房間里。
他換回了喜歡的黑,發梢還在滴水,整個人卻出一種肆意風流。
他抿著,手里拿著一個發冠,半晌才開口:“阿瑤,你能幫我束發嗎?”
出乎意料的,面前小的居然拒絕了他。
“不行哦,修遠哥哥。”看著整個人瞬間灰暗的秦九歌,藺水瑤無奈嘆氣,認命的將人按在椅子上,幫他頭發。
“頭發還在滴水呢,就敢冒著風跑,生怕得不了風寒是吧。”
“我可以用力烘干的,很方便。”秦九歌結結解釋。
終于將一頭發了半干,藺水瑤胡了一把,一直僵著子的秦九歌才敢轉過。
“說吧,你要和我說什麼,值得你這樣。”藺水瑤回到矮榻上,正襟危坐。
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大事,能讓這谷以來白折扇不離的秦修遠這幅模樣!
“其實,我是秦國的國主,之前告訴你的份是我胡編造的。”
“我的母親是一個宮,父王一次酒后之后懷了我,容貌姣好,出卻低,懷了我之后被很多人針對。”
“拼盡全力生下了我,子也壞了,不過三年就撒手人寰,自從我有記憶開始,就住在一個荒蕪的院子里,邊只有一個伺候的老嬤嬤。”
“直到我七歲,秦國戰敗,要送一名質子去敵國,誰都不愿意自己的兒子去罪,我就了最好的人選。”
“在楚國待了五年,回去之后,秦國朝堂腐敗,秦王昏庸無能,沉迷,朝臣個個工于心計,大肆斂財,有志之士被排斥在朝堂之外,百姓苦不堪言。”
“我回去不過兩年,公子思,也就是我的大哥,發起兵變,沒想到,就是這一次兵變,讓秦王的子嗣死傷慘重,到最后,只剩下冷宮里面的我,躲過一劫,了傀儡皇帝。”
“可能是因為我年歲漸長,他們覺得我有了威脅,也可能是因為他們不需要我這個傀儡了,才買通了刺客刺殺我,我一路逃到醫谷后面的懸崖,這才遇到了你。”
秦九歌平淡的說完了所有,好像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最后,他低聲道:“其實只是瞞了我的份,想要我死的母親是真的,想要我死的弟弟也是真的,整個秦國,希我活著的人不過兩三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