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只有顧靜這一個兒,自然也是萬般疼。
聽到顧靜在外邊喊,顧三想出去,卻被顧老夫人一把攔下。
“這兒終究是要嫁人的。”顧老夫人話里有話,顧三猶豫了。
顧靜見父親許久沒出來,心也涼了半截。沒過一會顧三出去,后還跟著麗娘。
顧靜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沖上去抓住了麗娘的頭發,麗娘則死死的護住肚子。
“你這個賤 人。”
人一旦發起狠來,力大無窮,好幾個人上去拉扯才勉強把顧靜拉開來。顧靜兩只懸在空中撲騰著,一腳踹在麗娘的肚子上,麗娘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快快快,快找大夫。”顧老夫人聞聲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顧靜,你怎麼和你娘一樣耍潑。”顧靜有些忌憚顧老夫人,看著蹲著的麗娘,臉上害怕,心里卻是痛快極了。
大夫來了直接被帶進了里屋,屋外的大廳里顧三夫人還在小聲的泣著,顧三一直在旁邊解釋。
原來顧三和顧三夫人一直恩有加,但是顧三夫人的脾氣不小。兩人有一次吵架之后,顧三出去喝酒,正好到了酒樓的麗娘。
“不過是個酒后錯誤。”顧三滿頭大汗,一邊安著發妻,一邊還要擔心里屋麗娘的肚子。
顧三夫人一言不發,雙目空,仿佛顧三說什麼都聽不見。
“這麗娘也是個可憐人。”
顧年已經看夠戲了,和顧群離開顧家大院,準備回家。
“嗯,哥嫂真不是東西。”
麗娘本不想來打擾顧三的,顧三也月月寄錢去。可是得知麗娘懷孕之后,麗娘的哥哥嫂嫂怕斷了財路來源,就迫著麗娘去找顧三,麗娘不肯從,但是的嫂嫂竟然要打掉孩子,麗娘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出這個下策。
“不過,這孩子是不是三叔的,還有待考證。”
顧年只和顧群說,并沒有告訴顧家大院的人。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顧年有些了,讓寶兒先回府,自己和顧群找了一家酒樓吃飯。
走到自己包間門口時,顧年聽到隔壁包間有一個悉的聲音。
“這聲音是二弟?”顧群顯然也聽見了,停下了腳步。
話音剛落,那扇門就打開了開來。
“大哥,咦,年年。”
想必是顧易秋聽見了門口顧群的聲音,但是看到姑娘還是略微驚訝了一下。
“二弟最近在忙些什麼?母親也說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顧群和顧易秋差不多高,顧年站在他們后被擋的嚴嚴實實。
顧年悄悄的過隙,看了看里面,里面坐了七八個人,除了顧易秋和蘇慈,其他的都不認識,蘇慈捕捉到打量的眼神,促狹的笑了一下。
顧易秋把門關上,沒有回答顧群的話,三個人互相寒暄了幾句,就回了各自的包間。
點的菜一一上桌,八寶鴨,翡翠烤,還有炸的圓圓滾滾的丸子。點的菜都是顧年吃的,顧年胃口大開。
“慢點吃。”顧群一臉寵溺,幫顧年夾著菜。
用完膳,顧年點了一壺茶,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
“大哥,你說這街下的人來來往往,活得有沒有我們辛苦。”
人人都羨慕為世家,但是這其中的難他們卻會不到。
“各有各的活法。”
顧群想起運城的事,就和顧年說起在運城遇到的好笑的事。
顧年聽的愉悅極了,自己和大哥因為歲數相差得多,總是沒有什麼機會能像這樣親談話。
兩個人說了一下午,顧群晚上還有和好友的飯局,就要派馬車送顧年回去。顧年借口自己想要溜達溜達,謝絕了。顧群一頓囑咐,顧年推著他,把他推走了。
顧群走后,顧年又去了三街,想要找一下花一支的宅子。
可是不論怎麼走,顧年總是回到原地。
一趟又一趟的,怎麼也找不到,就在顧年要放棄的時候,后一只手搭在了顧年的胳膊上。
顧年抓住那只手腕,一個轉,就要給他個過肩摔。但是那人似乎料到了的作,晃一閃就躲開了。
“丫頭,下手這麼狠嗎?”
花一支著自己的手腕,顧年才看清花一支。
“背后襲,最為可恨。”
“我看你在外面走來走去,心想著你有事找我,特意出來接你。”花一支十分委屈,明明是為了顧年好,還差點被揍了一頓。
“我只是想試試,不過你是怎麼做到的?”顧年跟在花一支后,認認真真的記下每一步。
“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
花一支說話,就到了宅子。顧年這才發現,自己無數次路過這個地方,但是它與其他的宅子實在太像,實在是無法辨認,然而一走進去之后,就是另一番世界。
顧年心里敬佩這花一支的智慧。
“那人查出來了嗎?”顧年等了幾日,是在等的焦急。
“還沒有,似乎是有人特意阻攔了消息,還放過幾次假消息。”花一支覺得事是麻煩的,自己的人出去探了好多次都是失敗而歸。
“七日之,我必給你答案。”
“那顧年在此先謝過花公子了。”
“沒想到裝的你還是另外一副模樣呢?”花一支繞著顧年走了兩圈,披肩的長發也隨著他的作飄舞著。
顧年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也不想理會這人的調侃。
“花公子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
“哎哎哎,丫頭,再陪玩一會吧,最近外面風聲正,我可是拿命幫你呢。”花一支此話不假,顧年也知道有很多人正在尋他。
“上次追你的那些侍衛你知道是誰的人了?”顧年又想起那天的事,一群帶刀侍衛,明著不是想要好好請人的樣子。
花一支冷笑一聲,“蘇坤那個廢也只能用這種方法來找我。”
顧年猜測是大王爺蘇坤的人,畢竟蘇青看起來不是這種會干無腦的事的人。
“在大齊知乎王爺名諱是要被砍頭的。”顧年好心的提醒花一支,花一支里面換了臉,湊在顧年面前。
“丫頭是在擔心我嗎?”
顧年又一次被這人刷新了不要臉的底線。
“我是怕花公子你被砍頭了,誰來幫我。”
花一支撅著,活的子模樣,“別老我花公子,花公子,喊我花連。”
“花鰱不是一種魚的名字嗎?”
“連!連理枝的連!”花一支無力的咆哮道。
原來這花一支的本命花連,本一個好好的名字被別人又花一支又花春的,顧年著樂了一聲。
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一位小廝手里拿著一封信,看到顧年,小廝的作也沒有慢下來,給花連就退了下去。
信封上一個字都沒有,花連當著顧年的面打開,里面全是奇奇怪怪的符號。
“看不懂吧?所以我才敢當著你的面打開。”花連賤賤的,顧年也不當回事,只撇了一眼就轉過了頭。
花連面不改地看完,輕輕用手一,整張紙就化為了灰燼。這倒是讓顧年好奇了起來。
“花公子還懂醫?”顧年看到不遠放著的藥材。
“略懂,略懂。”
技多不這五個字用在顧年這里及其恰當,顧年正想找人學習一下醫,就發現了花連的這一套作。
“花公子可否指點小一二?”
顧年直截了當,因為知道這西域人對于奇門醫學頗有研究,許多大齊沒有的偏方和藥材,若是自己沒猜錯,剛剛那一碾就能化灰的紙也是一種特殊的藥材制的。
花連眼里閃過一芒,仿佛得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