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後,良率領著他的一千輕騎抵達了汝南郡治所安城。//.//
汝南一郡位於豫州最南端,向西穿越群山可抵荊州,沿其境的潁水順勢南下,則可通達淮南重鎮壽,逆汝水而上,數ri間可深潁川郡,兵鋒直指許都。
因是汝南一帶多山,當年曹ā破汝南黃巾後,不黃巾餘黨就逃進了山中落草為寇。
袁紹發兵南下,中原震,這些黃巾餘眾們趁著曹ā無暇南顧時,趁勢從群山中殺出,打著響應袁紹的旗號,四攻掠。
汝南又是袁氏老家,當地不豪強都心向袁紹,紛紛暗中聯合黃巾軍。
如此外夾擊下,汝南的郡兵自難以抵擋,郡南部的幾個縣紛紛開城投降,郡守被殺,治所安城也落了黃巾軍手中。
良抵達安城時,這座治所外已聚集近數萬多黃巾軍,汝南黃巾的首領龔都和劉辟也在其中。
令良到意外的是,這夥黃巾軍號稱數萬,聲勢浩大,但實際上能戰者卻不過六七千人而已,所謂的數萬之眾,其實還包括了老等不能上陣的家眷。
而且那六七千青壯戰力,皆也素質參差不齊,大部分人別是甲胄,手中甚至連件像樣的兵都沒有,所用的武不過是削尖的木棒而已。
“就憑這樣一群草寇,想要威脅許都,我看難啊……”
騎馬徐徐步向安城東門,一路上,看著大道旁淩的黃巾營寨,許攸不斷的搖頭著風涼話。
良心中暗笑。
汝南對他來隻是一個過客,他就沒打算去跟曹ā拚命。
眼下這幫黃巾軍雖然是烏合之眾,但若能擇其jing壯加以訓練,良相信,以自己的統兵能力,絕對能訓練出一支jing銳之師。
步城大門時,良所見是一片凋零。
大街上除了黃巾軍之外,看不到半個平民的影,城中到是破落之相,儼然被洗劫一空似的。
“汝南乃富庶之地,堂堂治所安城,怎會如此破落?”
良心中狐疑,但當他看到幾名拎著鴨,從民房中出來的黃巾軍時,他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很顯然,整個安城,已經被這班黃巾軍洗劫了一遍。
聽著民房中傳出的哭聲,良心中有些泛酸。
自從來到這個時代,良一直盤算著稱霸稱雄,逐鹿下,把當初在辦公室的委屈,狠狠的發泄出來。
看到眼前景象,良意識到,群雄爭霸,最苦難的,卻都是那些最下層的百姓。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良有而發,喃喃念叨了出了這一句後世名句。
隔著一個馬頭的許攸,聽到了良的自語,心中不吃了一驚。
下的諸侯武將不計其數,大多數人隻是為了一己的私念在打打殺殺,能夠真真想到百姓者寥寥無幾。
此言若是出自於袁紹、曹ā,又或者劉備口中,許攸一點都不會奇怪。
但出自於良之口,卻給了許攸深深的震撼。
“他一名武將,卻能有如此悟,實在是了不起,義啊,你還能給我帶來多意外呢……”
沉浸在思考中的良,並沒有覺察到許攸的眼神變化,原本隻想爭霸的他,心裏忽然又產生了另一個信念:
我要親手平定這世,以仁義對待下的百姓,讓他們能夠過上溫飽的ri!
良同樣知道,沒有實力,妄談仁義,那是在自取滅亡。
劉表、孔融、劉璋……這些人看起來夠仁義吧,他們的仁義卻招至外敵侵,使轄下民陷於水深火熱。
yu行仁義,必須先行暴力。
舞幹戚以濟世,這才是真正的仁義之君。
悟明了這個道理,良將手中的鋼刀,握得更。
馬蹄聲響起,數騎迎麵而來。
“不知將軍到,劉辟未及遠迎,還請將軍恕罪。”當先那頭裹黃巾的武將拱手見禮,旁邊另一將則自稱龔都。
良看那劉辟,雖一黃巾賊的裝束,但眉宇間卻也有幾分堂堂正正之sè。
《三國演義》中,劉備在汝南被曹ā所敗,無路可逃之下幾乎自刎,生死關頭,劉辟一句“容某死戰,奪路救君”勸住劉備,結果卻被高覽所殺。
正是劉辟的拚死一戰,才為劉備爭取到時間,等到了趙雲的援兵,救了劉備一命。
由此可見,劉辟雖然出不好,卻也心懷肝膽忠義。
“劉將軍哪裏話,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麽。”良拱手還禮,比較客氣。
劉、龔二人遂陪同良進太守府。
得議事大堂,良假意要客座,劉、龔二人再三堅辭,把良請主座。
良也就不推辭,大大方方的跪坐下來,周倉侍立在一側,許攸則陪坐於旁。
良借著袁紹之名對他二人加以,那二將則表示對袁紹的忠心,堅決聽從良的調遣。
“兩位將軍既然願奉我號令,某也就不客氣了。”幾番寒暄過後,良轉了正題,“我料想用不了幾,曹ā就會派兵南下,以我們現有的實力,想要抵擋曹軍的進攻,兩位就必須要遵從我兩件事。”
劉辟忙道:“請將軍盡管下令。”
良點了點頭,緩緩道:“這頭一件事,請兩位下令所部立刻停止擾民,不可再妄百姓一針一線。”
大敵當前,若惹得民怨沸騰,部生,又如何能全力抗拒外敵。
良這話方一開口,旁邊的許攸就微微點頭,暗讚他舉措可取。
不料那龔都一聽,卻不高興道:“破城掠取所需,這是咱黃巾軍向來的規矩,將軍你不讓兄弟拿百姓東西,兄弟哪有熱為將軍賣命。”
良劍眉暗凝,眼中立時閃過一殺機。
龔都剛才還口口聲聲唯他之命是從,而今卻公然當著眾人的麵頂撞於他,這讓良很是不爽。
隻是眼下用人之際,良初到汝南,立足未穩,不便妄這班地頭蛇,遂將殺機暫時忍。
他笑了一笑,淡淡道:“汝南乃富庶之地,軍需所用,自可依法向百姓征取,又何必竭澤而漁。”
“將軍得是,咱們若是把百姓的糧食搶空了,他們定會逃亡別去尋活路,到時候滿城皆空,誰來養活咱們。”
劉辟從旁附合道。
“這個劉辟倒是有些見識,算是個人才,可以為我所用。”
良心中暗讚,刀鋒似的目轉向龔都。
龔都被他盯得不自在,猶豫了一會,隻好喃喃抱怨的答應。
良接著又道:“這第二件事,就是你二人所部兵馬重新整編,統一聽從本將調遣。”
他這是要收兵權。
劉辟遲疑了一下,依舊聽令。
那龔都卻騰的跳了起來,大道:“這怎麽行,我那幾千號弟兄,是我一手拉出來的,憑什麽讓給別人指揮?”
“怎麽,難道龔將軍你不想聽本將調遣不?”良語氣冷肅,手已悄然按住了劍柄。
“那當然不是,將軍有令,我自會帶著手下弟兄上陣,可要我把兵馬給別人卻不行。”龔都態度也很堅決,偏不肯出兵權。
劉辟隻得從旁又勸,但勸了半,那龔都就是不從,且還嚷著,若是良堅持如此,他就帶著他的兵馬拍屁走人。
看著眼前這個咋咋呼呼,不聽號令的黃巾賊將,良怒從心起,眼中殺機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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