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扁爺爺怎麼生氣了。”唐驍月撇了撇,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說錯話了,惹的扁仲華生氣了。
唐山河瞪了孫一眼,拉著臉道:“月月,怎麼說話的,還不向你扁爺爺道歉?”
這人越老資格也就越老,扁仲華貴爲神醫,天下間能請得他的人屈指可數,他親下江南,完全是看在自己這張老臉的份上。
這次治病無果,對扁仲華來說,已經是傷了面。即便是真有華佗轉世之人,也不能當著扁老的面說,這不打人臉嗎?
“哎,自己這個孫還是太了,對扁仲華這種神醫來說,面比命還重要啊。”唐山河搖了搖頭,心下暗道。
其實他是相信秦羿的,以他的武道雙修的天資,實力還在自己之上,何必假以言辭。但即使如此,這話也在扁仲華面前也是分辯不得,否則就等於撕破臉了。
“爺爺,你不是說小秦先生是天才,妙法的,萬一人家真有本事呢?”唐驍月格火直率,自然是不懂江湖上的那些規矩,有啥說啥。
“我已經打電話請了小秦先生,他很快就到了,有沒有本事,看看不就知道了?”唐驍月又道。
“原來唐兄還另請了高人,哎,看來我扁仲華這名頭是真不好使了啊。”扁仲華一聽,面寒如冰,一拂鬍鬚,冷笑了起來。
“扁兄勿怪,只是我這孫不懂規矩罷了,月月,你趕去攔住小秦先生,今日不見也罷。”唐山河衝唐驍月沉眉使了個眼神,讓立即去辦。
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醫界的高人,今日扁仲華是治不了自己的病,但誰能保住日後唐家的子嗣會不會再求到他的頭上。
“老爺,外面有個青年人,稱是老爺的貴客,您見還是不見。”管家快步走了進來,拱手道。
唐山河還沒開口,扁仲華冷笑傲然道:“唐兄且慢,既然這位小兄弟妙法,那今日正好讓老夫大開眼界,看他到底有何等通神醫。”
“扁兄,你……”唐山河沒想到扁仲華一把年紀了,還如當年那般要強,看來是要鬥醫啊。
武者比武,道者比法,醫者鬥醫,這在昔日江湖很常見的,只是扁仲華貴爲神醫,卻要跟一個年青人鬥醫,未免有些太失神醫風範了。
“唐兄萬勿多言,我心意已決,若他真是杏林高手,今日也可大開眼界。若是信口胡謅的小混混,有我在,也可斷個真假,以免唐兄爲人所矇蔽!”扁仲華擡手打斷了唐山河,坐回了太師椅上,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語氣堅定道。
“好,月月,你去迎小秦先生進來。”唐山河見扁仲華鬥醫之心已決,言之又頗爲有理,當下只能應允。
秦羿已經有些時日沒到東明湖來了,這些天他一直忙著掙錢買藥煉氣,若非寒草快要,他都快把給唐山河治病的事拋到了腦後。
“小秦先生,盼星星盼月亮,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爲你只是耍皮子功夫呢。”唐驍月走了出來,頗爲不悅道。
“秦某一諾千金,帶路。”秦羿擡手道。
秦羿負手進大廳,一抖衫,兩一疊,在次席太師椅上端坐了下來。然後,旁若無人的端起清茶了杯蓋,一吹一聞一品,這才微微點了點頭道:“三月的雨前茶,配上這東明山清泉,品來脣齒留香,堪堪可口。”
“先生好眼力,確實是開春時上的上等雨前茶。”唐山河豪氣笑道。
“我很忙,就不廢話了,唐老爺子,你站到大廳中間來,這就給你治病。”放下茶杯,秦羿淡淡道。
唐山河與唐驍月知道秦羿有真本事,冷傲,兩人皆是面有喜,越狂妄的人就越有本事,看秦羿一派年宗師風範,或許真能治好呢?
一旁的扁仲華有些坐不住了,從進屋來,秦羿連個正眼都沒看他,這讓他很是不爽。
‘我扁仲華名震四海,上到京城上位者,下到地方梟雄,誰見了老夫不是恭恭敬敬,尊一聲扁爺!這小子著實是狂悖至極,可惱的,太不懂禮數了。’
“這位小秦先生,看你架子倒是不小嘛,請問你師出杏林哪位名師啊,說來給老夫聽聽?”扁仲華打住剛要起的唐山河,須傲慢問道。
唐山河自然不能駁老友的面子,知道扁仲華要“點眼子”鬥醫了,當下乾咳了一聲,安坐在一旁,看這二人如何相鬥。
畢竟杏林鬥醫,在這年代很能見著了,若是秦羿真有本事,能與扁仲華鬥上幾個回合,也足夠他揚名天下了。
шшш☢ тt kan☢ co “我嘛,無師自通!”秦羿哪能不明白扁仲華那點小心思,淡然笑道。
他一進屋來,法眼悄然一,扁仲華命氣淳厚,氣場純淨,負功德之,料想是極善養生之人,多半是杏林高手。
不過在腐骨生,起死回生,還魂竅,定人生死的鬼王十三針面前,即便是扁鵲、華佗再生,也只有拜服的份!
“好一個無師自通,既然你這麼厲害,請問唐老所患何病啊。”扁仲華不噱的冷哼了一聲。
在華夏有四大神醫家族,分別是孫、扁、李、華四大家,都是神醫後人,家傳淵源,被華夏方奉爲醫學世家。四大家族在杏林位列龍首,餘者在他們眼裡盡皆雜流罷了。
“秦先生,這位是京城四大神醫之一的扁仲華,乃是杏林名已久的前輩高人。”唐山河介紹道。
扁仲華閉上雙眼,雙手拂鬚,頗是得意,他的大名誰人不知,這一亮,只怕這小傢伙得下跪奉茶拜師嘍!
“什麼醫神、醫聖,在我眼中都是徒有虛名,不值得一提。”秦羿撇冷笑道。
秦羿這話一出,唐山河爺孫倆臉都黑了,早知道他狂傲,沒想到狂到這個地步。扁仲華可是華夏名已久的神醫,在這傢伙眼中竟了沽名釣譽之徒!
扁仲華正等著秦羿奉茶呢,陡然聽到這麼一句,驚的手中的茶碗都險些翻了。
“好大的口氣,你是第一個敢說老夫徒有虛名的人,你有什麼本事敢出此狂言!”扁仲華氣的差點噴老,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磕,聲喝道。
秦羿站起抱著胳膊走到扁仲華前,平靜道:“你連自己的病都治不了,還怎麼給人治病,說你徒有虛名,若非看在唐老的面子上,對你這種人,我只有兩個字相送,廢!”
堂堂縱橫地獄的鬼帥,天下之人盡皆螻蟻,他能平心靜氣的跟扁仲華費口舌,已經是客氣了。
“我是廢?老夫有病?你給我把脈診斷一下,我到底有何病?”扁仲華氣的舌頭都直了,拍桌大,哪裡還有半點神醫風範。
唐山河索鐵著臉一言不發,唐驍月卻是忍俊不笑了起來,心下暗道:‘這個扁仲華,自己治不好爺爺的病,還不允許別人治,小秦先生他的威風也好,嘿嘿!’
秦羿笑道:“把脈乃是下等手段,我診病,只消法眼一觀即可。”
“好,那你說說,老夫哪有病了?”扁仲華當然不信,世上確實有以眼觀病之說,傳聞他的老祖宗扁鵲便有病神通,只消兩眼一,任何病因都可看個端詳。
‘這小子年紀輕輕怎可與老祖宗相提並論,一看就是吹牛。我向來康健,注意養生,百病不侵,若是斷不出個所以,看我怎麼教訓你。’扁仲華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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