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六一兒節, 恰逢周六,葛進許丹寧夫妻帶著兒子小峰去海洋公園過兒節,晚上又吃了肯德基, 把兒子得不行,抱著變形金剛做夢:“媽媽, 我明天還要過兒節。”
許丹寧兒子腦袋:“想得你,你這一天花了我和你爸倆人一個星期的工資, 天天過節,我可養不起你。”
‘叮’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小峰率先蹦出去, 不曾想迎面撞上一個跌跌撞撞的人。
小胖墩被撞得向后倒, 幸好被眼疾手快的爸爸葛進手撈住。
對方一個趔趄, 不等站穩,驚慌逃向樓梯, 留下一串急促息聲。
“什麼人啊,道歉都沒有。”葛進抱怨。
“老公, 老公!”許丹寧慘白著臉拉抱著兒子的丈夫服, 聲音抖得不像話, “, 那個人上都是。”
葛進知道, 他已經看見地上的,他一把捂住兒子的眼睛,沿著跡的方向看向大門開的602室。
一個小孩驚慌失措地從602室哭著跑出來:“我爸爸,我爸爸死了。”
葛進認出來那是602業主的兒,好像小雨,每天自己一個人上下學, 乖巧懂事的讓人心疼。
葛進立馬讓妻子帶著兒子回家報警和打120,他則壯著膽子進了602,客廳地板上一串腳印,是從主臥室出來的。
隔著半開的門,葛進已經聞到濃烈腥氣,他咽了咽唾沫,腳下生了不敢一步,畢竟作為普通人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這時候,屋傳來虛弱的痛苦的嗚咽聲,葛進一個激靈,死人他怕,活人還怕什麼。出于救人的心思葛進趕進屋,就見602業主梁兵四肢大張地被綁在床上,禿禿的下模糊,里含著什麼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生。
作為男人,葛進當場如墜冰窖,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痛起來,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那的看著清清純純弱弱,可真看不出來能下這麼狠的手。
骨悚然的葛進上去抖著手拉出那東西。氣若游的梁兵痛苦:“救……我,救我!”
葛進一邊解綁住他手腳的服床單一邊道:“已經打120和報警了,你撐住了,120很快就來了。”忍不住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痛不生的梁兵也不知道啊,他只記得今天來了一批好貨,他和杜鵑都嘗了點,然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然后就被活活疼醒,看見的就是鮮淋漓的自己和趴在地上睡的杜鵑,手里還抓著染的水果刀。地上的杜鵑被他弄出的靜吵醒,一醒來就見了鬼似的逃走。
烏拉烏拉的救護車載走了梁兵,整個小區也流傳開梁兵被杜鵑閹了的傳說,紛紛猜測是不是梁兵出軌杜鵑因生恨揮刀斷。人們哼唧哼唧斜睨丈夫,目往下偏。男人們夾著大賠笑。
送到醫院后,梁兵的是止住了,但是他那玩意被剁碎沒法接回去,并且在他檢測出毒品反應。
逃跑的杜鵑也被抓了回來,同樣在檢測出毒品。綁梁兵的布條閹割梁兵的水果刀上也都找到了杜鵑的指紋。
調查走訪顯示案發時間并沒有第四個人進602室,至于現場第三人,拜托,那只是個七歲小孩。
拘留所里的杜鵑抱著頭崩潰大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干的,不關我的事!”可無法解釋為什麼手握那把刀,連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因為毒品產生幻覺閹了梁兵。畢竟是那麼地恨梁兵,深深地恨著毀了人生的梁兵。如果沒有他,自己可能已經大學畢業找到一份面的工作,可能還在讀研究生,反正絕不會是為了一口毒品,對他言聽計從,任由他花樣百出地凌辱自己。
最后這起案件定為一起吸毒致幻傷人惡事件,杜鵑是犯罪嫌疑人。
梁兵則是另外一樁販毒案的犯罪嫌疑人,檢驗出他吸毒之后,警方立刻搜查602室,在衛生間里發現了56克海因。
待兩人從戒毒所出來,等待他們的還有牢獄之災。
但凡知道此事的無不同姜歸,覺得這個孩子太可憐了。
倒是幾個知道梁家況的鄰居撇撇:“我說抓起來了才好,那兩口子不做人。當爸的十天半個月不著家,讓一個上兒園的娃娃自己吃飯上下學,也不怕出意外。當媽的也不是好東西,幾年不管孩子,回來了不說補償,跟男人一樣,就曉得自己玩,一點都不照顧孩子,還讓孩子伺候他們。”
“我家客廳能看見他家廚房,好幾次看見小姑娘自己做飯吃,從沒見過媽進廚房。”
“梁兵打孩子厲害著呢,拿煙頭燙孩子……”
“吸毒的能是什麼好東西,要我說,死了才好。去福利院也比跟著這種不靠譜的爹媽好,小姑娘長得漂亮又那麼懂事,說不定就被好人家收養了。”
“不能送福利院吧,爸爸家沒人,媽媽家還有外公外婆,這樣的況好像不能送福利院。”
杜鵑父母沒出現,出現的是杜鵑大哥杜鵬。杜鵬來的也是心不甘不愿,可他沒辦法,他是系統的,領導找他談話,曉之以之以理,他能怎麼辦?在法律上,作為外祖父母他爸媽的確有養義務,所以他只能著鼻子過來領燙手山芋。
姜歸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著一杯熱牛,有一眼沒一眼地看正在和婦聯工作人員談話的杜鵬。
在原劇里,杜鵑死后,姜一諾到了杜家。杜家連杜鵑這個親生兒都不認,自然不會用心教養外孫,倒不至于打罵就是視如空氣冷暴力。
姜一諾那麼敏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被厭惡,也不喜歡杜家人看垃圾的眼神,于是小小年紀就在外面混。一改在梁兵和杜鵑邊時的孤僻冷漠郁,暴躁易怒充滿攻擊,拉幫結派打架斗毆,了人人皆知的壞孩。
站在杜家的角度來看,這一家子也倒霉。
辦完手續,杜鵬從社工手里接走了姜歸。
姜歸也乖乖跟著杜鵬坐上了去西南的火車。當年杜鵑的事鬧的很大,杜父杜母都是老師,實在不了流言蜚語,夫妻雙雙申請調回西南老家,二十年拼搏一朝回到原點,無怪乎那麼厭惡杜鵑和姜一諾。
這一家算不上好人,但也算不上大大惡的壞人。和面目可憎的梁兵和杜鵑一比,杜家人都算得上眉清目秀。
那兩個人渣應該人道毀滅,活著完全是浪費空氣。
姜歸并不介意手,從那個年代走來,殺兩個人渣對而言并沒有心理障礙。不過姜一諾不想再次染上人命,人都親自殺過,并沒有從中得到解,反倒為夢魘。這一次,想當個好孩。
因此姜歸退而求其次,把他們雙雙送進監獄,有時候活著并不比死了更幸運。
火車經青城山車站時,姜歸撇開杜鵬悄悄下了火車。
從未想過去杜家,也沒想過回姜家。
姜家,終有一天會回去,但不是現在,現在回去是找。
姜雪薇運氣好到邪門。
引產手是奔著讓死去的,愣是一點傷都沒有并且看起來像足月出生的孩子。反倒是杜鵑差點死在手臺上最后人雖沒死卻傷了子宮難以再孕。
VIP嬰兒室突然水,姜一諾才會和姜雪薇睡在一間嬰兒室,還那麼巧讓杜鵑發現姜一諾出生富貴人家了歪心思。
嬰兒室四個護士值班,居然能讓杜鵑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孩子調換功。
十九年后無意間世大白,但是罪魁禍首杜鵑已經死去多年,而牢里的梁兵父棚,一口咬定不知道姜一諾不是自己的兒。在沒有任何證據以及有心人維護的況下,人生錯位只是天意弄人。
就連姜一諾也以為是一場意外,一直以為侵犯的梁兵和被殺死的杜鵑是的親生父母,極致的痛苦和自我厭惡讓放逐自己,了不折不扣的壞孩。
姜雪薇是高貴無瑕的小公主,姜一諾是劣跡斑斑的小太妹,還毫不掩飾對主釋放善意的姜雪薇的敵意,并且將心中敵意付諸于行。一個極度不完的害人當然無法引人同,自然也就無人苛責完的既得利益者姜雪薇。
姜一諾的針對從來沒有一次功過,每一次都是自食惡果。在這個過程中,姜一諾從可憐的害者變了人憎人惡的加害者,姜雪薇的出污點也不再是污點。
不止是姜一諾,其他人也不能幸免。但凡對姜雪薇有惡意,哪怕沒惡意只是妨礙的人下場都十分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