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結伴往前走,終于通過了漆黑的長廊。
見四周有了,沈珩松開了顧正卿的手,低頭關懷地問道:“沒事吧。”
顧正卿猛地回過神來,躲開沈珩的視線,語氣極不自然地說道:“沒事。”
雖然沈珩已經松開了手,但顧正卿還記得那種,手指下意識挲了一下,像是在回味。
沈珩見顧正卿盯著地面發呆,便走到他前,一邊探索著道路,一邊側保護他。
兩人又走了一會,周圍又暗下來,沈珩敏銳地聽到左邊傳來了腳步聲。
一聲輕一聲重,還有重被拖行發出的聲,恐怖效果拉滿。
沈珩警惕地看著那個方向,把顧正卿拉到了他后。
顧正卿看著眼前擋在前的人,突然有種被保護著的覺。
人人都把他當顧總,敬畏他仰仗他,都是他去庇護別人,已經很久沒有人主保護他了。
顧正卿看著黑暗中的沈珩,暫時忘記了恐懼,輕勾了下。
沈珩沒察覺到顧正卿的目,神嚴肅地說道:“來了。”
聽到這句,顧正卿腎上腺素瞬間飆升,恐懼吞噬了他。
他重重地吞咽了下唾沫,睜大眼睛,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黑暗的虛空。
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個兩米高的影逐漸清晰。
鬼穿著的白上布滿了污,干枯凌的頭發垂到前,隨著走晃來晃去,盤大口在幽暗的燈中忽忽現,一手拖著骷髏架,一手抱著一個圓圓的東西,造型十分恐怖。
顧正卿嚇得屏息,瞳孔,一把抓住了沈珩的服。
鬼獰笑了一聲,一瘸一拐地向他們走來。
沈珩怕顧正卿被嚇出個好歹來,剛想和扮演鬼的工作人員涉一下,眼前突然一空。
撲通一聲,鬼被子絆倒,摔到了地上,手上圓滾滾的東西也飛了出去,正好落到顧正卿懷里。
摔倒的鬼:“……”
傻掉的顧正卿:“……”
氣氛死寂了三秒后,同時響起兩聲哀嚎:
“嗚嗚嗚嗚嗚嗚嗚好疼啊!”
“啊啊啊啊這是什麼東西!”
沈珩:“……”
他看著扶著地疼得齜牙咧的鬼,和抱著頭顱嚇得直轉圈的顧正卿,深深覺得這一幕能列人生十大荒謬場景。
他快步走過去,拿起頭顱扔到一邊,安地拍拍顧正卿的背:“沒事了,都是假的。”
在沈珩的安下,顧正卿才慢慢冷靜下來,只是呼吸依舊很急促。
他看著趴在地上,疼得嗚嗚直哭的鬼,想起這是工作人員假扮的,試探著說道:“你,你沒事吧?”
鬼抹了抹眼淚:“好痛啊,我,我站不起來。”
顧正卿下意識出了手,鬼十分激地抬頭看著他,也抬起了手。
顧正卿被鬼猙獰的表,和掉出一半的眼珠嚇得一個機靈,依循本能回了手,后退了半步。
撲了個空的鬼:“……”
你退半步的作認真的嗎?
沈珩見狀嘆了口氣,手把鬼扶了起來。
鬼站穩后吸了吸鼻子,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
說完怕再嚇到顧正卿,便把頭套摘了下來。
可這一幕在顧正卿眼中就變了鬼一把擰下自己的頭,帶著塊的脖子蠕了幾下,又重新長出了頭來。
鬼邀功道:“我為了你都把裝束了,嗎?”
顧正卿:“……不,不敢。”
沈珩看著驢不對馬的兩人,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鬼說道:“你剛摔了一下,還好嗎?”
鬼擺擺手:“沒事,已經不疼了。”
說完看著在沈珩背后的顧正卿,說道:“看來你朋友很怕鬼呀,可前面還有一個很恐怖的鬼手墻呢,這樣吧,我跟你們一起去,我跟同事說一聲,他們就不會嚇你們了。”
顧正卿眼睛一亮,忘記了恐懼,對鬼說道:“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鬼客氣道:“沒事,舉手之勞。”
此時去掉了恐怖的裝扮,顧正卿才發現鬼其實是個十分可的生。
兩人行變了三人行,顧正卿還和鬼聊起天來。
走了五分鐘后,生突然停下了腳步:“前面就是鬼手墻了,我先去跟同事們說句話,你們稍等一會。”
顧正卿激地點點頭。
沈珩觀察了一下這個做鬼手墻的恐怖項目。
就像名字一般,兩邊的墻有許多孔,從里面會出人手或者道,兩墻的間隙其實大的,鬼手絕對不到走在中間的人。可鬼屋的游客又有幾個能冷靜下來分析,只看著效果就被嚇死了。
扮鬼的工作人員踏上了甬道,小聲說道:“劉哥,李哥我是小孫啊,我有個朋友特別怕鬼,你們能不能行個方便,讓他們平安過去。”
還沒說完,兩邊的地上突然發出了紅,照亮了墻上的跡和一只只發膿潰爛的雙手,伴隨著嘶吼聲,那一只只手竭力地向前,像是想把人拉近地獄的鬼手。
扮鬼的生一個嚇得全抖,都出來哭腔了,“我,我真的是小孫啊,劉哥李哥你們可千萬不要嚇我,我膽子可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左邊的鬼手突然猛地向前,差一點就到了生角。
扮鬼的生被嚇出了眼淚,哭著向前跑去,消失在了盡頭,空中還回著的尖聲。
顧正卿:“……”
沈珩:“……”
顧正卿沒想到生這麼不靠譜,有了剛才的示范,他越發覺得恐怖,下意識后退了幾步,撞到了沈珩上。
沈珩拉著顧正卿的手臂,讓他轉面對著自己。
他低頭看著臉蒼白的顧正卿,刻意放了聲音:“顧先生,你相信我嗎?”
顧正卿愣了下,點點頭。
沈珩幫顧正卿戴上衛的帽子,一邊整理他額角的碎發,一邊說道:“一會我帶你過去,你不要聽也不要看,一切都有我在。”
到沈珩的溫,顧正卿繃的神經放松了很多,給予了他全部的信任,“好。”
沈珩輕笑了一聲,像哄小孩一樣,夸贊道:“顧先生好乖。”
被一個比自己小了七歲的人哄了,顧正卿控制不住地有些面上發熱,“你不要……”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后面的話消散在了風中。
沈珩一只手摟住他的腰,一只手攏住后腦,微微用力,將他摟到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