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了,有些人卻無法安眠。
江月華見顧志雄不頂用,心里十分不甘,不想再背著“人、小三”的標簽了。
轉頭看著睡在邊的男人,眼里閃過一狠厲的。
就算得不到正式的名分,但陪伴了顧志雄二十多年,還生下了顧南,在那個人死后,就應該是名正言順的顧夫人!
這是顧志雄答應的,也是應該得到的!
江月華不想再這麼憋屈下去了,顧老夫人不承認的份又怎樣,想到的東西可以自己掙到。
思索了整整一夜,在天剛剛放亮時,下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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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正卿早上迷迷糊糊地醒來,睡眼惺忪地拖著步子,推開臥室的門,準備去洗漱。
他耷拉著眼皮往衛生間走,走到半路突然有人了他一聲,顧正卿條件反回了一句:“早上好。”
說完三秒后,他猛地睜大了眼睛,大腦徹底清醒過來。
這不是他家嗎!怎麼還會有別人!
顧正卿心中驚駭,機械地轉過脖子,看到冠整齊,正坐在桌邊的沈珩。
沈珩見顧正卿頭上還頂著一縷呆,笑得更加溫:“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顧先生洗漱完就來吃吧。”
昨晚的回憶一點一點涌大腦,顧正卿的心這才平靜下來,點點頭道:“好,我馬上來。”
他走進衛生間,刷牙時腦海里突然浮現出沈珩剛才那個笑,顧正卿歪了歪頭,忍不住嘖了一聲:“他是中獎了嗎,大早上干嘛笑得這麼好看?”
洗漱完后,顧正卿坐在餐桌旁,準備吃飯。
沈珩說道:“家里沒有食材,這些早飯都是我出去買的,因為不知道顧先生喜歡哪一家,所以我就多買了一點。”
顧正卿沉默了幾秒,才艱難道:“這可不止一點啊。”
沈珩笑了笑:“沒關系的,剩下的不會浪費,我帶去給我朋友吃。”
顧正卿這才點點頭,他看著面前的七八種早餐,每個都嘗了幾口。
顧正卿吃飯時,沈珩一直觀察著他,默默記下了顧正卿筷子的次數,找出了他最喜歡的那一家。
顧正卿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他吃完幾后基本就飽了,他見快到上班時間了,便放下筷子,轉頭對沈珩說道:“我先走了,晚上見。”
“好。”沈珩站起來,把顧正卿送到門口。
顧正卿都換好鞋準備出去了,突然又把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警惕地看著沈珩:“你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許給我送午餐了。”
沈珩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那顧先生要答應我,會按時好好吃飯,我就不給你送了。”
顧正卿連忙答應了,那架勢就差對天起誓了。
沈珩最近總是被顧正卿的一些小作可到,角不控制地上揚:“好,我知道了,顧先生路上注意安全。”
顧正卿見沈珩松了口,這才長舒了口氣,出門上班了。
他剛到辦公室,就看到桌子上擺的一大摞文件,若是換作他人早就崩潰了,但顧正卿神淡淡,倒了杯咖啡才開始看文件。
顧正卿忙了一整天,與此同時,江月華也沒閑下來。
上流社會有只屬于們自己的圈子,先生出去工作了,富婆們在家閑的沒事干,每周三都會約著出來聚會。
程子默的媽媽程夫人也在這個行列。
這個周三,貴婦人按照往例約在了咖啡廳,人到齊后,們剛談笑了幾句,就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江月華穿著高定子,肩上搭著一條手工羊披肩,微卷的發一不茍地盤在腦后,造型十分端莊。
走進咖啡廳后,大方又自信地跟大家打招呼,“大家好呀,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江月華。”
貴婦人們相互流著眼,誰也沒有立刻開口。
天下沒有不風的墻,骨老夫人壽宴那天發生的事,早就了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雖然江月華沒有挑明份,但大家都知道是顧志雄多年前在外面養的小三。
雖然顧老夫人不承認江月華的份,但聽說江月華很得顧志雄寵,顧老夫人雖還是一家之主,但畢竟年齡大了,說不定何時就會去世,到時候顧志雄一抬千丈,江月華也有可能為名正言順的顧夫人。
只不過可能微乎其微,畢竟顧家如今的掌門人是顧正卿,他怎麼可能容忍這個人為他名義上的母親。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不屑于和江月華流,但礙于的份,都勉強出一個笑容,表示友好。
只有程夫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程子默跟顧正卿的關系好,跟顧媽媽的關系也很好,面對足了昔日好友婚姻的第三者,怎麼可能熱相待。
其中一位貴夫人見氣氛一直僵持著,便先開口說道:“服務員,再給這桌添一個椅子。”
說完轉頭笑著跟江月華說道:“既然來了,你也來坐吧。”
江月華見終于有人給臺階下了,喜笑開,剛要說話就被程夫人打斷了。
“我們這個聚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參加的。”程夫人一個眼都懶得分給江月華,“恕我眼拙,請問你是哪家的夫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江月華怎會聽不出話里的諷刺,的笑容僵在臉上,角搐了一下,才說道:“都怪我,竟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顧志雄的夫人,很高興認識大家。”
“顧志雄的夫人?”程夫人裝出非常驚訝的樣子,“我怎麼不知道顧志雄二婚了。你們也是,結婚怎麼不發喜帖給我,不會是看不上我吧?”
“怎麼會呢,”江月華在心里咒罵程夫人,面上還要裝出十分友善的表,“我和志雄年紀都不小了,不想再搞結婚儀式這種累人的事了,再說了,幾個孩子都沒結婚,我和爸先辦婚禮算什麼樣子。”
程夫人驚訝于江月華的臉皮之厚,還是第一次正眼瞧,“那這麼說來,你和顧志雄已經領了結婚證?”
江月華臉上再也掛不住了,臉漲了豬肝,笑得比哭還難看,“結婚證也還沒領呢,我和老顧想找個吉日再去領。”
正好服務員送凳子來了,江月華也不客氣,一屁坐在了椅子上,是靠著臉皮厚加了們的聚會。
在座的幾個貴夫人眼神流,眼中難掩嘲諷和輕視。
說起來富婆這個圈有個壞病,其中,總會忍不住變得虛榮起來,最攀比,有時候打腫臉充胖子,也決不能讓面上無。
江月華雖是著頭皮加到了聚會,可的言行舉止讓在座的人都看輕了。
好像毫沒有覺到,凹了一個優雅的坐姿,面上帶著淺笑,好似真的就是一個家財萬貫的貴夫人。
掃了一眼在座的其人,看似無意的出手撥了一下耳邊的碎發,隨著這個作,袖口微微下,出了里面玫瑰的手表。
坐的最近的李夫人看到了,眼前一亮,語氣艷羨的說道:“你有這塊限量版的手表呀,我讓老李幫我去買,結果本買不到。”
提起這塊手表,江月華疼的厲害,但知道這是進貴婦圈的敲門磚,再貴都是值得的,眼下見有人來問,得意地笑了笑,語氣裝得云淡風輕,“這塊手表是志雄送我的,我喜歡玫瑰金,他那天正好看到了這塊手表,就買下來給我。”
李夫人似真似假的說道:“你跟顧志雄真好呀,我當初讓老李幫我買這塊手表,這家伙推三阻四,最后終于要去買了,結果被搶了。”
江月華臉上出惋惜的表,“看來李夫人很喜歡這塊表呀,要不這樣,我把這塊表送給李夫人,就當我們初次見面的禮了。”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李夫人笑了聲,“這種款式的手表以后說不定還有,我到時候再買就好了。”
江月華笑了聲,恰巧此時包里的手機響了。
把馬仕限量款皮包放在了桌子上,從里面拿出了手機,關掉聲音后,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這鬧鐘是提醒我上瑜伽課的,今天請假了一天,但鬧鐘忘了關。”
在場的除了程夫人外,所有的眼睛都粘在江月華的包上,眼睛里的羨慕毫不加掩飾。
江月華很滿意大家的反應,面上裝的優雅,心里卻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這些人表面裝的優雅端莊,實際上虛榮急了,整日游手好閑,就湊在一起攀比,只是一個限量版的馬仕包就全把們征服了,上流社會的貴婦人也不過如此,只不過都是些運氣好,會嫁人的蠢人罷了。
程夫人見狀,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去。
這些小把戲都是玩剩下的,江月華怎麼好意思在他面前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