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志給馮志剛報名的駕校在寶山區,馮志剛周六早上4點不到就起來,幾乎穿過整個上海市,從南到北,轉了三趟公,花了兩個小時,才在五點五十分趕到那里。那輛黃標志的教練車已經在路邊等著了。
馮志剛見前坐已經有人,便拉開后面車門坐上去。教練問:“你是馮志剛?”
“是的。”
“好。還有一個人,到了我們就走。”
副駕駛位子上坐的是個孩,拖著披肩長發,回頭對他笑一下,就轉回去了。這孩一看就是城里人,皮潔白細膩,那回眸一笑像明星照片一樣印在了馮志剛腦子里。可能是個大學畢業生,白領。馮志剛想。
最后一個人上來了,也是孩,胖胖的,圓呼呼的臉其實也好看。胖孩活潑,上來就問:“你什麼名字?”
“馮志剛。”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以后就是司機了,給老板開車。你呢?”
“我王莉莉,做財務的。”
王莉莉指著前面的孩說:“史玉琴,是外資企業的人力資源經理。師傅姓張,就張師傅吧。”
張師傅把車開到一個訓練場,就指導他們練倒樁。兩個孩已經練過幾次了,在師傅的指導下,大概倒三次可以勉強功一次。馮志剛從來沒有過車,其實在老家看到汽車都很,他得從起步、踩油門和剎車開始練。
三個人著練,沒練幾趟,就到吃中午飯時間了。師傅把車開到一個小飯店門口,他們進去坐下。王莉莉告訴馮志剛,中午吃飯要三個學員買單,平均付錢。馮志剛口袋,里面有100元錢,是彭大志給的零花錢。點菜是3人共同點的,加上給師傅要一瓶啤酒,總共只有60元,平均每人出20元。
畢竟是男孩子,對機械天生容易適應,連著練了兩天,到周日下午快結束時,馮志剛的水平已經趕上兩位生了。
周一馮志剛依然起個大早,趕到匯合地點,卻發現今天換了兩個學員,兩個男生。他才知道,人家有班上,要等周末才會來練習。周二他也不去了,依然幫三嫂做飯。等到禮拜六再去,果然那兩個孩都在,不過又新來了一個男孩。
練了一上午,張師傅對他說:“你已經可以了,考試應該能過。下午你來教他們吧。”
馮志剛知道師傅在懶,說:“我行嗎?”
“沒問題。車速很慢,訓練場又沒有人,我就在附近,別怕。發現不對,就踩剎車。”
下午他指導的第一個人就是史玉琴。看著孩笨拙的作,他想:“外資人力資源經理得是多聰明的人才能做好?這孩這麼笨,就能做經理了?”
他不知道開車和做人力資源經理是兩回事,男人和人也是兩回事,但是,他從此到了一些自信,覺得很多神的大事自己似乎也能做好。
第一個考試是理論考試,他只考了78分,沒有通過,那兩個孩卻一次通過,而且一個99分,一個100分。等了半個月參加下次理論考試,他也考100分通過了。兩個孩已經參加一次樁考,史玉琴沒有通過。在練習場見到馮志剛,史玉琴苦笑著說:“你還要幫幫我,我怎麼這麼笨。”
馮志剛發現史玉琴的問題是膽子小,力量也小,該打方向盤時猶豫著就失去了時機。他知道,如果在同一時間打方向盤,打得快和打得慢是有很大區別的。他建議史玉琴在教練規定打方向盤的時間點上,再提前5秒鐘打。史玉琴試下來,居然次次功。高興地說:“你太棒了。比教練聰明。教練本不知道我的問題在哪。”
馮志剛和史玉琴在同一天參加樁考。馮志剛先考,一次就通過了。他沒有走,送史玉琴進去時,關照說:“不要怕,就和平時訓練一樣。別的不要想,只照我說的步驟做下來就可以了。”
史玉琴也一次功了。出來時一反常態,高興地抱住了馮志剛,連聲說:“謝謝你。謝謝你。”
分手時,史玉琴把手機號碼給了馮玉剛,約好再一起練習和參加大、小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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