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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骨師的春天》 第2章 班門弄斧

原先李天冬只是猜想高家很大,沒想到跟著張媽往里走,才知道自己原先猜想的還是小了。

這里過去應該是宦人家,占地應該有一兩千平方米,分三進,頭進是高會就診會客以及病人住院的地方,中間是客人和傭人住的,后進則是高會和夫人王薔臥室,另外還有煉制藥所在。

三個院落,滿目時令鮮花綠樹,亭臺樓榭,不勝收。張媽一邊領著李天冬往客房走,一邊教他高家的規矩。“高家不比你們鄉下,這里規矩多,前二進隨便出沒事,后進沒有得到高老家人或我的同意,是絕對不許進去的,否則……”

張媽沒有說下去,但后面的話李天冬聽得懂,心想這是自然的,自己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客人,怎會擅闖地。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應該是嫌自己是鄉下小子,看不起自己。不過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也就沒說什麼了,只是打量了一下張媽。

張媽就像電影里那些盡忠職守的管家一樣,臉上沒有一點表,顯得非常刻板,不過李天冬注意到,脯也是很大,服剪裁得很合,從側面看過去,非常飽滿。

按理說,這個年紀不會這麼飽滿拔的,這顯然跟中醫的Ru方子有關。想到這一臉冷冰冰的婦人暗自里卻服食著Ru方子,李天冬出了一微笑。

張媽將他帶到客房,吩咐了一位穿著護士制服的姑娘:“小劉,去幫他拿套被褥過來。”又對李天冬說:“你就先住這吧,等到吃飯的時候會有人通知你的。”

“謝謝張媽。”

李天冬進了房間,先悉了一下環境,房間的擺設很簡單,但因為是全木結構的,連床也都是木板床,顯得非常特別。李天冬坐上去試了試覺,嘎吱嘎吱作響。

這時,那位小劉護士拿著被褥進來了。這里的被褥也是制式,純白棉布,正中印著紅十字和一行“南山市中醫院”的字樣。高會是省中醫藥大學的教授,也是南山市中醫院的名譽院長,這個字樣顯示這里應該是中醫院的一個分點。

李天冬忙站起來,去接被褥,小劉笑了笑,搖搖頭,跟著打開被子鋪了起來。李天冬要去幫忙,卻見抖開被子,順勢放下,竟不偏不倚正鋪好,不由得道:“呀,你的技真好。”

小齊似乎很笑,又笑了起來,角兩個深深的酒窩,說:“這算什麼,基本功而已。你也是來拜訪高老的嗎?”

“不是,我是來投靠他的。”李天冬解釋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請他幫什麼忙,只是我爺爺說,在大城市里有個落腳地總是好的。”

“你爺爺?”

“哦,他跟高老是同門師兄弟。”

小劉立即出一臉欽佩之,說:“那你肯定懂中醫嘍?”

李天冬謙虛地說:“中醫博大深,誰也不敢說自己懂了。我更是不敢,不過過去在村里也曾幫人看過小病。”

“是嗎?”小劉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有些難堪的樣子,幾次啟都把話又香了下去。李天冬等得急了,問:“有什麼話就只管說吧。”

小劉咬了咬,說:“我有個姐妹,跟我差不多年紀,每個月那事來時,總是痛得死去活來的,你有什麼方子治嗎?”

“哦,痛經嘛,這是婦常見病了,方子很多的。”說到這,李天冬忽然想到,這是高家,他怎麼能班門弄斧呢,“高老是這里的專家呀,怎麼不向他請教呢?”

小劉出自卑的神,說:“我只是一個小護士,哪敢勞煩他。我、哦不,是我那位姐妹中醫西醫都看過了,還是照樣痛,一到那日子就像世界末日一樣。你跟高老同宗同源,你有什麼辦法嗎?”

這話,李天冬知道痛經的就是本人,心里有些好笑,說:“中醫是以人的質開方的,見不到病人就敢下方的不是騙子就是神醫,我兩個都不是,所以不敢貿然行事。”

見他一副竹的樣子,小劉紅著臉,說:“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我也有這病,你先幫我看看吧。”

李天冬暗自一笑,讓出手來,手指一搭,片刻后,又問起痛時是在哪個部位。小劉臉紅得像櫻桃一般,指了指下腹,李天冬手按了按,只覺得解手綿,稍一用力,小劉便痛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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