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這個消息砸暈了頭。

陳教授臉也很難看，嚨了幾下，聲音艱，每一個字都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氣：“確實屬實，不過正如我前麵說過的，副作用是新藥研製過程中難以避免的問題。”

記者會沸反盈天。

後臺也一團。

“他，他是怎麽回事？”

顧教授不敢置信地看著後臺的直播畫麵，“快，快拉他下來……”

顧教授捂著口倒下。

“顧教授！你怎麽了？！”

“快救護車！”

記者會到後來已經徹底失控，先是陳教授被急拉下臺，同研究所的人表示記者會暫時到此為止，隨後救護車開到酒店，據說同研究所所長顧教授病急搶救。

秦意趕到醫院，顧教授家屬也都趕來了，秦意跟他們不是很悉，打過招呼，就去找研究所的人。

鬧出這麽大的事，研究所其他幾個負責人都忙著去收拾局，就隻有顧教授的兩個助理在。

“顧教授怎麽樣了？”秦意問助理。

“況不是很好，今天的事對顧教授打擊太大了。”助理歎氣。

陳教授進研究所也很多年了，沒想到會這麽對研究所，顧教授一直從事科研，格純粹，對邊的人向來信任，說起來顧教授對陳教授還有些師生誼，結果被狠狠了一刀。

秦意也跟著歎了口氣，得知顧教授不知道一時半會醒不來，便先離開了醫院。

……

周氏大廈，頂層董事長辦公室。

周牧澤剛開完一個視頻會議，衛哲就進來稟報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同研究所的記者會出了問題，發言人刻意將輿論引向秦小姐，現在網上已經有人開始人秦小姐的個人信息。”

周牧澤看了陳教授關於秦意的那段發言，腦子裏卻想起昨晚秦意跟他說的話。

頓時頭疼。

衛哲也很頭疼，他剛從歐洲飛回來，時差還沒倒過來就遇上這事，他覺自己的發際線要開始向地中海撤離了。

沒辦法，雖然周董的幾大特助各個明強幹，但作為頭號特助，有些事周董隻通過他來做，比如事關秦意。

匯報完基本況，衛哲接著說：“網絡上有不對秦小姐不好的言論，我已經讓人將了秦小姐的個人信息設為不可查，不過這都是暫時的，畢竟秦小姐之前已經有視頻曝過，如果同研究所不盡快拿出新的解決方案平複輿論，秦小姐還是會收到牽連。”

雖然網上輿論看起來兇猛，但在衛哲看來，要平複並不難，而且事關秦意，衛哲覺得周牧澤肯定會出手。

然而周牧澤的決定出乎意料，他隻考慮了一會兒，說：“先靜觀其變，查主使人。”

衛哲很意外。

周牧澤沒有多說，不過衛哲知道他肯定會護著秦意的，應該另有打算，便也沒多問，領了命麻溜幹活去。

晚上七點，秦意接到電話，顧教授醒了，請來醫院一趟。

秦意到病房的時候，過窗戶，看到顧教授又睡著了。

“秦意來了，你等等，我去顧教授。”顧教授的助理看出猶豫，解釋說：“顧教授說你來了讓我醒他，沒事的。”

助理推門進去，輕輕喚醒顧教授，顧教授睜開眼看到站在門口，臉上出一個歉意的笑容，衝招招手，“來，秦意。”

秦意走進去，到床邊坐下，“顧教授，您好些了嗎？”

顧教授滿臉疲憊，頭發花白淩，看起來更老了些。

他擺擺手，“隻是老病，不礙事。今天的事實在對不住你。”

“責任不在您。”

顧教授歎氣，“其實說起來這次的事，跟我有很大的關係。”

秦意知道顧教授說的是整件事的源，對此毫無了解，便問：“為什麽？”

顧教授很喜歡這樣不偏不倚的態度，“你應該知道，所裏在進行一項新質研究，也就是上次記者會上泄的腫瘤特效藥。”

“嗯。”秦意點頭。

“懷仁藥業不知從哪知道了消息，想買這項藥專利，但是，這個新質還不穩定，不備臨床試驗的條件，我沒答應。”顧教授說，“我手上沒有證據，不過這次的事應該就是懷仁藥業弄出來的。”

確實，能治愈腫瘤的特效藥，任哪個患者聽了哪怕傾家產也會購買，誰掌握誰就可以頃刻間富可敵國，也無怪乎有人會心。

“這樣的話，對方恐怕不達目的不罷休。”秦意說。

顧教授點頭：“這次你來，其實就是想請你幫忙。”

“您請說。”

“所裏打算再開一個記者會。”

眼下這況確實還需要再開一次記者會，不然說不清楚。

“你來主持記者會怎麽樣？”顧教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