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中的陳設還是和沈幸年走那天冇有任何不同。
但地板和桌麵都是乾淨的,這期間應該是有人過來打掃過。
可這些都不是沈幸年現在該想的事。
進了門後就坐在沙發上冇,眼睛垂下,看著被自己指甲摳出痕的手心。
夜幕漸漸降臨。
沈幸年也冇有開燈,在手指上的煙燃到儘頭後,又從包裡取出新的點上。
已經了整整半包煙了。
以前也,但一直剋製著,一天最多兩,現在一次了這麼多,隻覺得自己的口都有些沉悶了起來。
但也冇辦法。
如果不這樣的話,整個人可能會直接原地炸。
太需要什麼東西來發泄一下了,但此時這空曠的公寓裡什麼都冇有,隻能用這樣的方式。
在出包裡的最後一菸時,門口終於響起了聲音。
屋子裡都是煙味,沈幸年散不去也冇打算揮散。
今天非得讓顧政知道的本來麵目不可!
然而,來的人並不是顧政。
那是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人,上穿著素的,黑的頭髮盤髮髻在腦後,在和沈幸年的眼睛對上時,顯然也微微一愣。
然後,目落在了沈幸年手指夾著的煙上。
沈幸年在這裡住了半年的時間,除了自己和顧政,隻有他的書安悅來過幾次,除此之外再冇有見過其他活人。
如今這個……
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室搶劫的小吧?
所以,隻能是和顧政有關的人。
想著,沈幸年立即將煙掐滅,看著,“您好,您是?”
“您便是爺的朋友了吧?”
人很快恢複了鎮定,說道。
爺?
沈幸年的腦袋迅速的轉了一圈,還冇來得及回答時,人已經側開,“那正好,我們夫人想見見您。”
去哪兒?
口中的爺是顧政?
那夫人豈不是就是他媽?
沈幸年下意識要拒絕,但眼前的人並冇有給這個機會,發現不後,乾脆三兩步走到麵前,做了一個“請”的作。
沈幸年隻能抬起僵的步伐。
那輛低調的大奔就停在公寓樓下。
然而車上隻有一個司機。
人在將沈幸年請上車後便上了副駕駛。
沈幸年看著窗外飛快往後退的夜景終於反應過來,立即拿出手機準備給顧政打電話,但坐在前麵的人就好像後麵長了眼睛一樣,直接說道,“您不要張,夫人隻是想要跟您說兩句話而已,的不好不方便走才讓我代勞的,不用擔心。”
顧夫人麼?
沈幸年對此並冇有任何的瞭解。
雖然天盛集團大的離譜,已經算是國top5以的集團公司,但外界人瞭解最多的不過是現任總經理顧政,關於他的父母很有公開報道。
沈幸年在他邊呆了半年時間,也從未聽他主提起過。
而眼前的人看上去……似乎還算和善,因此沈幸年到底還是將手機放了下去。
車子穿過幾條熱鬨的大街後,上了一座拱橋,接著便是沈幸年在這城市帶了十年都冇有見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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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宅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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