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離歌吸收靈氣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終于,當這個速度,達到一個零界點的時候,云離歌的丹田,陡然傳來一聲‘啵’的聲音。
這標志著,云離歌正式突破,踏了宗師境一重。
“又突破了。”
陸蕭然有些無語。
云離歌也在這個時候,睜開雙眼,兩道芒,如同寒般溢灑出來,震人心魄。
“師尊。”
看到陸蕭然,云離歌一喜,立即站起來,從巨石上躍下,來到陸蕭然的邊,下跪行禮。
“師尊大恩大德,離歌永世難忘。”
這是云離歌的真心話。
在遇到陸蕭然之前,他雖然有復仇的夢想,卻也知道,那幾乎是不可能完的。
他經脈盡斷,哪怕是修復,都不可能有之前的天賦強,更不要說,追上那個家伙的步伐了。
但是如今,在拜陸蕭然門下之后,他不僅能夠重新修煉,還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又重回宗師之境。
這簡直是再造之恩都比不上的恩。
陸蕭然拍拍他的肩膀,輕咳一聲,道:
“不必多禮,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
云離歌一臉真摯道:
“不,這都是師尊給我的再造之恩。”
“起來吧,你能這麼想,就夠了。”
“是!”
云離歌站起來,陸蕭然掃了他一眼,這才明白,為什麼,他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突破到宗師境。
云離歌原本就是宗師境的實力,雖然被人打斷了經脈,破碎了丹田,但是為宗師的底蘊還在。
所以,他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恢復到宗師境一重。
否則的話,即便是有帝階功法,他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達到宗師境一重,頂多也就是突破先天!
不過,接下來他再修煉,速度應該就會慢很多。
一來,是沒有了底蘊的支撐。
二來,帝階功法,雖然很強,能夠讓他在前期突飛猛進,可是后期,也是需要看個人資質的。
帝階功法不是神,它只是給人提供了一個平臺,究竟能不能走到那一步,努力、運氣、天賦等等,缺一不可。
他從儲戒指中,掏出幾瓶元氣丹,足足有上千顆,丟給云離歌。
“這些丹藥,你拿去用,幫助自己修煉。”
“嘶~!”
云離歌當即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居然是元氣丹!
而且還是上千顆!
師尊果然是絕世高人。
要知道,他這一生,就服用過一粒元氣丹,還是父親在江城拍賣行,花費巨大代價,好不容易,從別人的手中搶到的。
那一次,云家可是花費了整個家族,近半個月的開銷!
而且,那一粒元氣丹,純度也遠遠沒有這些元氣丹純。
師尊卻隨隨便便,就拿出來這麼多純的元氣丹,簡直讓云離歌不敢想象。
不過,想到師尊連帝階功法都不在乎,云離歌又覺得,這種手段,似乎也還好。
陸蕭然給出丹藥之后,再度開口道:
“功不在深而在于,你一口氣突破鍛、后天、先天達到宗師境,靠的是自己之前積累的底蘊,和帝階極品功法的強大。但是不宜貪功冒進,因為之后的那些境界,靈境、山海、煉神、返虛、造化、破妄、堪離、王境、皇境、尊境、圣境、帝境...靠的不僅僅是修煉,還要有神層次的突破配合才行。否則,稍有不慎,極有可能走火魔。”
“是!弟子遵命,正好,弟子也要給自己建造一住舍。”
陸蕭然點點頭。
“既如此,你就擇地建造自己的住舍吧,為師也要修補一下,這止水峰的陣法。”
話落,陸蕭然轉離去。
云離歌連忙開口道:
“師尊,弟子可以為您幫忙。”
“你還不夠格。”
陸蕭然淡淡的留下五個字,讓云離歌的臉蛋,忍不住狠狠的搐一下,旋即只能尷尬一笑。
想來也是,師尊是何等高人?他要弄的陣法,以自己這點兒微末道行,又怎麼可能幫得上忙呢?
不過只是一瞬間,云離歌的心就恢復了。
他的眼神,變得重新堅定,且神采奕奕起來。
“如果沒有師尊,我這一生,肯定無法報仇,但是現在有了師尊的教誨,我有絕對的信心報仇。”
“不過,師尊說的很有道理,那個王八蛋的氣運,非比尋常,在我的實力,達到足夠強大之前,一定不能隨便去對付他。否則可能還是會被反殺。我要低調做人,努力修煉,等我的修為,達到足夠強大之時,必然要將其斬殺!”
“先定一個小目標,十年之,追上師傅的步伐!”
陸蕭然這邊,自然是不知道云離歌的想法,他之所以說云離歌不夠格,是因為他準備布置剛剛得到的帝階極品陣法。
他之前的陣法,最高級的也不過是地階陣法。
陣法、丹藥、法寶等一系列的等級,從低到高,依次為黃、玄、地、天、圣、帝。
每個階層,又分為極、上、中、下四個小層次。
之前止水峰的防陣法,是用八個地階極品陣法組合,也就相當于一個天階上品的陣法。
這個陣法,防破妄境都不是問題。
但陸蕭然總有一些不放心,畢竟,他的世界,已經出現了一個掛比,就是擊潰云離歌的那個家伙。
對于那些傳說中的氣運之子,陸蕭然可不敢大意。
因此,帝階陣法,必須要安排上。
“乾、坤、坎、離...。”
一一設定好陣眼,放靈石,構造出整個大陣的基礎,然后,陸蕭然掐指訣。
“八卦封天陣,開!”
一聲令喝,大陣陡然被激活,剎那間,風起云涌,天昏地暗,雷云聚集,風雷大作。
轟隆隆...。
大地上的靈氣,都如同到了莫名的召喚一樣,從四面八方,瘋狂的朝著天魔宗聚集而來。
這一幕,頓時驚了天魔宗的諸位高層長老。
眾人紛紛從各自的房間,騰飛而出,遙天空,心震不已。
“是天威!我天魔宗,怎麼會引發天威降臨?是誰在背后做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