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結束后,姜眠跟著秦封上了那輛勞斯萊斯古思特。
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一直扭臉著車窗外沉默。
臉頰上的紅暈遲遲不退,熱意甚至還在蔓延。
姜眠的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捻著,似乎這樣就能讓自在些。
在等紅綠燈時,秦封緩緩停了車,扭臉瞅。
孩子的臉蛋紅撲撲的,像一顆紅蘋果,就連耳都紅,白皙的天鵝頸也染了淡淡的。
始終別著臉,似乎在認真欣賞車窗外的夜景。
秦封沒想到姜眠能害這樣。
他忍不住勾了勾,無聲笑開。
綠燈亮起,秦封繼續往前開。
過了路口后,他突然出聲,嗓音溫和帶笑地喊姜眠:“老婆。”
姜眠慌忙轉過頭看他,目探究地忐忑應:“啊?”
秦封說:“放首歌吧。”
姜眠輕聲問:“你想聽什麼歌?”
秦封角噙笑道:“放你經常聽的就行。”
姜眠訥訥地點頭,“哦”了聲。
隨后,就用手機連了車載音樂,從播放列表里找到最喜歡的那首《的祈禱》,點了播放。
因為是粵語,秦封無法一字不差地聽清,但基本也能聽懂。
歌里唱到那句“祈求天父做十分鐘好人,賜我他的吻”時,他莫名就想到了今天傍晚他們在臺上的輕吻。
孩子乖巧地被他親著,溫順地沒有反抗掙扎。
是不是就代表著,并不討厭和他有這樣的親接?
秦封瞥眼看了姜眠一下,正在認真聽歌的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無措,甚至還會跟著很小小聲哼調子。
孩子輕的嗓音被歌曲旋律淹沒,可他卻能聽的真真切切。
后來,秦封在一家花店前停了車。
他在姜眠茫然不解的注視中繞過車,為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朝出手。
就像今天他們拍婚紗照時那般。
姜眠雖然疑,但還是把手遞給了他。
一邊下車一邊問:“怎麼在這兒停車了?我們不回家嗎?”
秦封牽著的手朝花店走,聲線帶著一貫的懶漫:“家里的落日珊瑚凋零了,再給你買一束花放進花瓶。”
“這次想買什麼花?”他笑著問。
姜眠慢慢走了幾步,最后停在了白的洋桔梗前,“這個怎麼樣?”
“好。”秦封松開的手,幫一支一支地挑。
姜眠站在他側,又了花店里的其他花,發現另一邊有藍的繡球,立刻就被吸引了過去。
“學長,能再買點繡球嗎?”姜眠扭臉向他,漂亮的眼眸中滿是期待,語氣卻是商量地詢問。
秦封拿著一捧洋桔梗走過來,欣然應允:“當然可以。”
他甚至很意外也很欣喜,因為在向他要東西,雖然用的是征求他同意的語氣。
在姜眠親自挑選繡球花時,秦封跟說:“老婆,以后想買什麼不用這樣問我。”
姜眠一時間沒明白秦封的意思,疑問:“啊?”
“你大膽一點,就直接向我要,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買的。”秦封說著,頓了頓,又道:“就像剛剛,你完全可以跟我說——學長,我要洋桔梗,我還要繡球花。”
姜眠眨了眨眼,抱著繡球花點頭,淺淺笑著回:“明白了。”
秦封輕嘆說:“在自己老公面前,該理所應當一點。”
姜眠乖乖地答應:“好的。”
最后姜眠抱著秦封親手給扎好的組合花束上了車。
接下來的半路,懷里就抱著這束花,角盈著淺笑,拿手機拍花,發朋友圈。
一捧繡球在花束中央,白的洋桔梗圍繞繡球一圈,藍白的花束格外漂亮養眼。
回到家,姜眠把花放到旁邊,先和秦封一起吃晚飯。
孟湘要幫把花拿走放進花瓶,被正在喝湯姜眠阻止:“孟姨,那花放著一會兒我自己弄吧。”
孟湘笑道:“好。”
秦封聽到姜眠說要自己親手把花修剪好放進花瓶,角控制不住地上揚起來。
吃過晚飯,秦封先去了浴室洗澡,姜眠在臥室不不慢地將繡球和洋桔梗修剪好放進裝有水的花瓶。
等秦封洗完澡,姜眠便拿了睡進衛浴間了。
今天拍婚紗照實在太累,姜眠舒舒服服地在浴缸里泡了個熱水澡。
結果差點躺在浴缸里睡著。
要不是秦封覺得泡澡泡的時間太久,不放心地在外面敲了敲門喊,姜眠就直接在浴缸里睡過去了。
回到床上,姜眠剛躺下,秦封就側支著腦袋,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很坦然從容地問:“老婆,要親一下嗎?”
姜眠被他的話震驚到,睜大眼看著他,滿臉不可置信,甚至沒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況。
他怎麼突然提這個?
秦封本不用回答,人已經主湊了過來。
他的手撐在腦袋兩側,摁在枕的枕頭上。
姜眠清晰地知到枕頭塌陷,而上方的他也在不斷地靠近。
僵地躺在他下,四肢木木地做不出任何作。
秦封離越來越近,眼看他們的鼻尖就快蹭上。
就在他溫熱的氣息如數落到臉頰的一瞬間,姜眠忽然抓著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自己的臉都藏在了被子下。
染了慌的嗓音悶悶傳來:“學長,你別鬧我。”
秦封眼前登時只剩抓著被子出來的一截纖細指節。
孩子的指甲上還特意做了很漂亮的紅甲,襯的的手指愈發白皙。
他還是低了頭,在戴著婚戒的左手無名指上輕輕烙印一吻。
姜眠的手指頓時抓了被子,似是被他灼熱的吻燙到了。
然后,把手也“咻”的一下,進了被子里。
秦封被逗笑,也適可而止,不再鬧。
他退開,躺回去,語氣無奈地低聲問:“你這樣害,明天的拍攝如果再有要我們接吻的環節,怎麼辦啊?”
姜眠躲在被子里咬住。
片刻后,話語認真道:“我會配合的。”
“怎麼配合?”秦封還是沒忍住,又逗:“乖乖給我親嗎?”
姜眠聲如蚊蠅地回:“嗯……”
秦封偏頭看著側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團,笑問:“那你為什麼現在不給我親?這樣還能培養夫妻呢。”
姜眠無措地摳手指,特別小聲地咕噥:“培養夫妻也要循序漸進,而且,拍照親吻和私下親吻本質不一樣。”
秦封本來也就逗逗,見如此正經認真地回答他的話,他倒是不知道該接什麼了。
他嘆了聲,手幫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別藏著了,一會兒該缺氧不過氣了。”
登時,長發微微凌的姜眠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出現在他眼前。
眼神躲閃開他的注視,飄忽地看向別。
然后抱過兔子玩偶,側背對著秦封,似乎這樣就不會太張。
秦封躺好,關了燈后,話語溫地對說:“老婆晚安。”
姜眠輕聲回:“學長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傍晚那個吻對秦封的沖擊力太大,他今晚做夢都在跟接吻。
夢里的和現實中一樣,在他吻上時沒有抗拒,甚至比現實中還要配合。
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回應著他。
小姑娘潤的紅微啟,溫順地迎合他落下來的深吻,特別乖。
秦封被折磨著醒來。
而他側的姜眠睡得正安穩。
和之前每晚一樣,他把懷里的兔子扔到地板上,將攬進懷里。
姜眠毫無察覺,甚至還在他懷里稍微了,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秦封卻不敢再。
好一會兒,他才把摟。
秦封緩慢地挲著的側臉,不自地在的臉蛋上輕輕親了親。
親完有些意猶未盡,又來回淺淺吻了幾次,這才罷休。
他閉上眼要繼續睡時,忽而無奈地翹了翹角。
真是個折磨人的小兔子。
周日的拍攝并沒有親吻的節,最親的一張是秦封單手托抱起姜眠,而騰空的姜眠低下頭,與仰臉看向的秦封額頭相抵,兩個人對著笑。
.
新的一周到來,姜眠又開始整日泡在學校里忙畢設作品。
周三那晚,姜眠跟秦封說會忙到很晚,讓他不用等一起回家,秦封還是說到時候他去接。
姜眠拗不過他,便答應了。
晚上十點半,姜眠從工作室出來。
這會兒整棟樓沒幾個人在了,走廊里靜悄悄的。
在經過某個課室時,里面剛巧走出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一看見姜眠,瞬間就出不屑的表。
姜眠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敵意,但并不清楚為什麼。
和這個生本不認識。
繼續往前走,正要轉彎下樓,后的孩突然住:“你嫁給秦封又有什麼用,他心里有喜歡的人,本就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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