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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薔薇再次睜開眸子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住的小木屋裡。整個子像是被巨石碾過一般,全都使不上力氣,抬眼便看見一位白袍老爺爺——
“你終於醒了!”長者對慈祥地笑道,手掌探探的額頭,點點頭,松了一口氣,“還好退燒了。”
“你……”薔薇的嗓音堵在嚨口,這才發現幹得幾乎發不出聲來。
“我是黑家的醫生,你我恩伯就行了,你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傷口曾一度發炎,不過好在現在形都好轉了,孩子,聽僕人們說,那晚是先生特地點名要你的,你怎麼會惹上先生的?”恩伯是黑家多年的老醫生,看到眼前這年的小姑娘傷痕累累的模樣,心裡有些不忍。
薔薇的眸子有些怯懦,但仍然向恩伯投一激的神,回想起昏迷之前的那晚,黑先生對所做的一切,子便控制不住的抖起來。
“別怕,孩子,別怕!”恩伯安著薔薇,低歎了一聲,“你背上的那些傷口要記得讓僕人準時給你換藥,以免將來留下疤痕……至於你的口……”
恩伯頓了頓,眼神有愧意,“孩子,口的那道齒印……恐怕……”
薔薇無力地抿微笑,沙啞的吐道,“謝謝你……恩伯!”
懂恩伯的意思,只消閉上眸子,腦海中便可回想起那晚先生狠狠咬住的形,至今口仍作痛,傷口那麼深邃,那道咬痕怕是一輩子要跟著了!
“孩子,委屈你了!”恩伯無奈的笑道,這些年來,先生每年發作一次的狂躁癥至今沒有醫好,沒想到今年更甚。當他看到這全模糊的孩子被抬出來的時候,心不由得憐憫起來,“幸好先生那晚喝過酒,之後淋了雨又發高燒,才沒有對你做更進一步的傷害,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薔薇恬靜的眨眨睫羽,眉頭不擰起來,“先生……為什麼這麼可怕?”
恩伯若有所思地了一眼躺在床上臉仍然蒼白的薔薇:“其實,你去的那晚,是黑家每年的忌日,先生會在那晚發狂躁癥,變得兇殘無比。曾經有一年,整個薔薇園在一夜之間全部被摧毀!為了制止先生的狂躁,很多僕人都了傷,直至後來,大家提議為先生獻上一個人,傷害一個人可以讓所有的人都得到安寧,怎麼算都是劃算的,只不過今年,不幸的……到你……”
“天!”薔薇忍不住一口氣,原來先生那晚是狂躁癥發作,難怪看他的眼神那麼恐怖,似是魔一般癲狂……口湧出一陣苦,吶吶地歎道,“他……也很辛苦w?”
恩伯訝異地挑眉,他以為這娃兒會憐憫自己的不幸,卻沒想到反倒設地為先生著想!
“是的,沒有人能會先生的苦,就連我醫治了先生這些年,依然無能為力……”恩伯搖搖頭歎了幾聲,“孩子,真高興你這麼善良,不過在黑家,這也許並不是件好事,要學會保護自己,知道嗎?”
“嗯,謝謝你,恩伯。”薔薇粲然一笑,雖然虛弱,但那蒼白臉上浮現的笑容,宛如一朵皎潔的白花,綻放得不食人間煙火。
恩伯無奈地低歎,這孩子,假以時日,必定長傾城容,而在黑家,不知是喜還是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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