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我已經遇見過以及可能遇見的最不負責的面試團隊,沒有之一。
眼鏡帥哥在最開始對我表示了興趣之後,就早埋頭進了一大堆破紙卷裡面。紅搖倒是有興致地看著我,不過從在我和張玄之間不斷曖昧掃視的眼神,我覺得的興趣一定在什麼可怕的重大誤會上而非面試。槍哥斜躺在沙發上,角叼著煙,一邊隨意往十幾米外的靶子上扔飛鏢。張玄那廝早已保持著正襟危坐的姿勢進了夢鄉……
於是,九叔,作為唯一真正參與“面試”的人,我對你表示真心的同……
“除了力氣大之外,你還有什麼優點?”九叔問。
我神百倍:“我吃苦耐勞啊,家裡的大米面煤氣罐我都是一起往樓上扛的!”
九叔:“……除此之外呢?”
我嚴肅思考:“我速度也很快的!超市大減價連那些修煉了二十年的大媽都沒法從我手上搶到東西!”
九叔:“……還有嗎?”
我興地拍了下桌子:“我視力也很好!地上掉的錢哪怕再蔽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九叔:“……”
“哈哈哈九叔這小姑娘實在是太可了!這些項目上我們確實人才匱乏啊!”
紅搖的大笑聲中,九叔緩緩坐回了沙發上。
“你……”
他大概是想說讓我回去洗洗睡吧這工作不適合我,然而一直沒有正眼看這邊的槍哥忽然開口道:“能躲過我的子彈。”
九叔轉臉看著他。
“上次,狙擊黃宗他們的時候,我誤把當那些人開了一槍,”槍哥雙手枕在腦後,向我的方向抬了抬下,“居然被躲過去了。”
“從你手上?那還真的……”九叔看著我的目深了一些,“張玄?你帶來的人,都會什麼?”
悶哥像是從夢鄉裡被驚醒一樣,懵懂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他忽然從桌子下面出了一塊板磚!
……喂喂!這種高檔整潔的地方為什麼會有□□第一殺這不科學啊!
我驚恐後退:“喂悶哥,你想幹什……”
我一句話還來不及說完,張玄已經迅速把手裡的東西向我砸下來。
“啪”的一聲脆響,伴著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張玄面無表把手裡斷兩半的板磚隨手扔到一邊,總結:“沒死。”
眾:“……”
一片詭異的沉默之中,我憤怒地跳起來,揮著拳頭一臉地沖張玄咆哮著:“我X你大爺啊張玄!”
所有人的臉不斷變化著,眼鏡帥哥湊上前來,他仔細看著被張玄砸過的地方:“顱骨沒有破裂,只是皮傷而已,細管破裂,可是出量也完全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如果是這樣的話,真的見的。而且……咦?”
“你你你看看啊!”
我用手捂著頭迅速後撤,一邊拉下帽子蓋住頭和臉。心虛地瞅著他——這家夥,應該沒注意到我頭上的傷口正在愈合吧?
他鏡片後的眼睛裡掠過一瞬間的驚詫,不過很快平靜了下來,出一個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向我出手來:“我舒道,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我離他遠遠的,聲音弱氣:“我……我任守。”
舒道笑著向我點了點頭,便對九叔說:“九哥,既然槍兵和張玄都證明了任守確實能力不俗,而且我們也看見了。關於的加,我投贊票。”
九叔點了點頭,又朝向我,沉聲問:“你確實不是一般人。那麼,我還有一個問題。任守,除了力氣、速度與抗擊打能力外,你還會什麼?”
九叔一直盯著我,他的目極其深邃。如果說張玄的眼睛像兩汪死寂的深潭永遠不起波瀾,那麼這個男人的眼睛就是大海,在那平靜的表面之下,你看不其中有多暗洶湧。
被那種騖深沉的眼睛盯著,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窒息的覺抑地籠罩著我。然後完全不意識控制的一句話氣急敗壞地口而出:“我會口碎大石,你要看嗎?!”
眾:“……”
集的省略號已經在屋裡飄過兩次了。槍哥若有所思地盯著我平坦的部,意味深長地總結:“確實……你看起來的確通這個的。”
……這男人可以更欠死一點嗎?!
紅搖的大笑聲裡面,九叔難得黑線地無奈舉起了手:“好吧……我贊。”
紅搖扶著舒道的肩膀,依舊吃吃笑著直起子,舉手:“贊+1。九叔,難得有個這麼寶的丫頭,居然讓你都吃了癟。一定要收進來啊!”
張玄用刀支著下,頭一點一點的,他閉著眼睛舉起手,什麼都沒說。
九叔的目落在了唯一沒有表態的槍哥上。
槍哥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把叼著的煙拿了下來,緩緩吐出一口白煙。那種模糊的笑讓我有些發。
我有些看不懂他。因為我的原型,那只粽子的事,我們之前鬧得不太愉快。可是今天,他竟然好像一直在為我說好話……如果他真的是那麼大度以德報怨的人,現在他又什麼都不說。對於這種腹黑男,我實在是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
“我說,”槍哥終於開口,“我想看看口碎大石再贊。”
……看你妹!
收回前言!這家夥不是腹黑,分明就是個流氓子!
我憤怒苦的表顯然大大取悅了槍哥。他哈哈大笑起來,是那種極為爽朗的笑,開懷得仿佛能裝一整個漾的大海。本來就俊的面容剎那間神采飛揚得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我贊。正好缺人不是嗎?多這一個也不算多。”
九叔點頭,重新把目投向了我。和之前的審視相比,微微和了些的目讓人放心的。
“好,既然如此,任守,歡迎你加‘天門’。”
“謝謝!我會努力的!”我激的握住九叔的手,像握住了永遠堅/的人民幣。
“好,人已經來齊了。那麼我們說一下任務。”九叔向舒道擺了擺手。舒道把手上一直在擺弄的紙卷理了一下,默契地遞了上去。
“這次我們去陝西。是一座元代的墓,規模應該不大,只是東西稍微麻煩些。雇主要一元代的棺槨。”
……啥?
“老規矩,舒道已經把資料整理好。三天時間,槍兵負責準備武裝,紅搖帶好藥,張玄你……在基地把覺睡足,到了下面不許再在墓裡睡過去讓大家找你。”
九叔還在說著什麼,還是我最想一起吐槽的悶哥糗事。可是現在我的腦子已經轉不過來彎了。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吧……不然,我怎麼會聽到一些很“嗶——”的字眼?比如“墓”、“棺槨”之類的……
“那個……”我鼓足勇氣了邊的,“紅搖,我能問一下,九叔說的‘任務’是要幹什麼的麼?‘天門’……難道不是流公司嗎?”
紅搖轉過臉,驚訝地看著我。不過在瞟了一眼張玄之後,這種驚訝變了了然、促狹而且幸災樂禍的笑。
“當然是,”紅搖出了一個傾倒眾生的笑容,“……盜墓了。小妹妹。”
我的養父母在去世之前留給我一封信,讓我每三年搬一次家。這似乎是讓我在躲避著什麼。開在山洞裡的神秘祠堂,布滿棺材的環形棧道,不停沖鋒的詭異陰兵,悄無聲息的大臉屍胎......當大伯和二伯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那封信真正要說的是什麼。
術者,道之用也.道家五術山、醫、命、相、卜,常用來濟世渡人,以成就三千功行,從我生下來似乎就註定和道家有緣,機緣巧合下我參悟道法天機,從此我走上了一條不爲人知的光怪陸離的道路,也開啓一段驚險、神秘而又匪夷所思的人生之旅.五指掐算天下蒼生,一卦謀定萬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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