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吱咕吱”
白狼蛛王舞著節肢,獠牙吞吐,轉眼間就將陀震天啃噬干凈。
最后只剩一個不人形的頭顱帶著一白森森的骨架。
“段穆!”
段高京喚了一聲。
過了一會,麻子臉修士自石門另一側輕手輕腳地走來,恭敬的道:“爺有何指示。”
“把陀老怪的殘軀扔去礦深,行事蔽點,不要讓人看到!”
段高京叮囑了一句,從坑里撿起兩狼蛛王的絨黏在頭顱上。
“爺放心,老奴會辦好的。”
段穆收了尸骨扔進儲袋,接著寒聲道:“下面的人匯報,盧宇那小子不久前進了我們一號礦區。爺,要不要命令黑八兒將他殺了?”
“暫時不可。那家伙和孟彥走得很近,不要再惹麻煩了。”
段高京目一,隨即否決道。
為了將陀震天偽裝是被野生的白狼蛛所殺,段高京連他上的財都分毫未取。
這樣,即使陀震天的尸骨讓人發現,監工也不會追究到他頭上。
但若是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死于妖口下,則必定會引起監工的懷疑。
現在實力大增的白狼蛛王是他最看中的左膀右臂,絕不能輕易拋棄。
是以,他果決否定了段穆的提議。
“老奴明白了。”
段穆點點頭,隨后退了出去。
“孟彥還有半年任期,等他離職,段某再來與你玩一玩。”
著邊的胡須,段高京詭笑道。
陳平這個人于他而言,并非仇深似海,偏殺不可。
當然,一朝有合適的機會,段高京也不會放過。
……
西半部礦區的地形要比東區復雜得多。
是分岔的通道,便有上百條不止。
縱然陳平馬不停蹄一路疾馳,數日間也未搜索完畢。
地圖上,只余下最后一區域還沒搜查。
“你到底躲去哪里了?”
陳平自說自話,卻不急于一時,從岔道退了回來。
和孟令丘的確切行蹤相比較,尋找葉默凡只是旁枝末節。
算算時間,距離赤霄宗的易大會開幕已不足七日。
假若孟令丘要親自前往遙遠的明極島參加易大會,那麼他很可能在這兩天就會離去。
邁著方步,陳平又一次來到了平臺。
環視一周,不見孟彥的蹤影。
唯有余曼一人獨坐中央。
陳平暗暗竊喜,若無其事的道:“余仙子,恕在下打擾了,敢問孟道友人去哪里了?”
余曼折了折青,將一塊玉簡扔到地上,聲若銀鈴:“自己看吧,孟彥道友臨走前委托我于你的。”
“這人有這般討厭我嗎?”
陳平眼里閃過一抹火氣,彎腰撿起玉簡,飛快地察看一遍后,角邪異的向上翹起。
玉簡中只有簡短的兩句話。
“三長老昨日已離島遠行。”
“孟某定不負所托,來日回島再與盧兄弟相聚。”
陳平心下大定。
孟令丘一走,此地再無筑基高手。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決定冒險前往外一探究竟。
夜間,礦脈里鬼風呼嘯。
余曼躺在石床上閉目養神。
周圍一丈之地,著兩面淡青的陣旗,應當是一個簡易的預警陣法。
待呼吸漸漸變得勻稱,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從平臺掠過。
這形同鬼魅的黑影自是陳平了。
此刻他全力施展著紫薇斂息,追風逐電般來到了外。
趴在一塊土坡上,隨著一無形的水紋波,陳平展開神識肆意妄為的向外界籠罩而去。
與此同時,他也做好了斗法的準備。
一旦消息有誤,孟令丘并未離開礦的話,陳平將直接暴起發難,與其殊死一搏。
五丈、十丈、五十丈、二百丈、一千丈。
陳平躡手躡腳,如同夜間的幽魂在盆地間飛游走。
夜漸濃,皓月當空。
陳平帶著一森然的笑意回到了礦脈之中。
七虹臺陣,這座二級陣法的覆蓋范圍,除了不知況的區外,孟余兩家只剩十一名修士。
其中四個練氣九層,兩個練氣七層。
以及陣法外界看守的四名練氣八層的銀甲護衛。
至于坐鎮平臺的余曼,被他堂而皇之的無視了。
一個練氣六層的丫頭片子而已。
至于那幾名練氣七、八層的也不必多慮,翻手可滅。
稍微棘手的是那四名練氣境巔峰的修士。
當然,也僅限是能夠對他產生一些威脅罷了。
……
泰竹山,銅晶礦脈。
一束束繽紛絢麗的七彩霞自某空間釋放而起。
芒最濃郁,放置著一個金的華麗蓮臺。
蓮臺的四周并不是由一圈蓮瓣組,而是一柄柄散發著金的刀刃。
使得這萬籟俱寂的深夜多了一肅殺之氣。
此間便是七虹臺陣的陣眼所在。
一名著樸素的白發老嫗正站在孟屏面前,一臉為難的道:“六哥,三長老一意孤行遠渡明極島,此事要不要發傳音符給家族匯報?”
孟屏面苦,緩緩搖頭道:“三長老的子你還不清楚嗎?”
“我們如果捅到家族中去,他最多不過扣除俸祿罷了。”
“但你我二人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筑基修士的怒火六哥承不起啊!”
聽他說完,白發老嫗也是苦笑不已:“藤山島這邊失去筑基高手坐鎮,我怕會憑生變數。家族這些年廣招礦工,說不得已引起其他勢力的猜疑了。”
“唉!”
孟屏不自地嘆了嘆,頭疼萬分。
八妹孟秀的擔憂他豈能不知,可對方是實權在握的筑基長老,他真的無可奈何。
“風險主要源自于大陣之外,礦里那些散修境界低微,倒不必太過防備。”
“而且三長老這一去最多也就個把月。”
孟屏無奈的道:“這些天,大伙就辛苦點吧,每日的休息時間減一個時辰。”
“還請余家的兩位道友也多多包涵。”
說罷,孟屏朝著蓮臺對面兩名長相、材出奇一致的藍修士遙遙抱拳,誠摯的道。
“應該的,藤山島礦脈我余家也占四,我兄弟倆自然不會只出工不出力。”
雙胞胎修士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