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猖狂,好,就按你說的,單打獨鬥,咱們各出三人,也好你們輸得心服口服,輸的一方跪地求饒!王鍾,你先上。”黑虎幫爲首的錦年怒聲道。
“是,趙師兄!”一名手持大環刀,形壯的年越衆而出,對著雷刀門的人道,“雷刀門的孫子,誰敢與我一戰!”
“打就打,陶衝,呆會撕爛這小子的,讓他知道臭的下場。”石青山冷笑道。
“是,石師兄,我一定會用刀劃爛他的臭,讓他知道徒懲口舌之利的後果。”
陶衝是一名雙手持柳葉刀的年,個子瘦小,不過步履輕盈,看上去速度不慢。
雙方輕喝一聲,戰作一團,一時間刀劍影。黑虎幫的王鍾大開大搕,勢大力沉,一口大刀舞得豁豁作響,看上去威風八面。而陶衝被王鍾得左支右絀,接了兩刀之後,便一味避讓。
黑虎幫衆看得連聲好。
“快,王師兄,一刀砍翻他,讓雷刀門的知道咱們的厲害!”
“王師兄真棒!”
與此同時雷刀門的人卻了一把汗,不過石青山卻顯得氣定神閒。陸小天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場武者之間的較量,以前他每次經過雷刀門的演武場,都覺得那些弟子所用的招式厲害非常,作更是眼花繚,有些甚至快得看不太清楚。
不過眼前的比試,雙方的作在他的眼裡卻顯得有些笨拙,哪怕是明顯走輕靈路線的陶衝,明顯是在利用自己的速度消耗黑虎幫弟子王鐘的氣力。
陸小天一眼看出了石青山的意圖,看來石青山也看出了王鐘的弱點,纔派王鍾出場。只是王鐘的步法,在陸小天看來也並不快。別看陶衝上躥下跳,靈活非常,他只需要一劍,便能封死陶衝的去路。
看來修仙者果然不是普通武者能比的,以前他可看不清楚這些路數,陸小天一陣心喜,現在他還只是煉氣一層,若是達到煉氣二層,恐怕會更加厲害。
“石師兄,怎麼辦,看樣子陶衝怕是敵不住黑虎幫的人。”旁邊一名白一臉擔憂地向石青山道。
“不急,好戲在後頭。”石青山一臉氣定神閒,顯得毫不擔心。
果然,正如石青山與陸小天預料的那樣,二十幾招之後,黑虎幫的王鍾大開大搕的連續進攻未能奏效,此時已經一頭大汗,明顯後繼乏力,一刀劈出,速度比之前還要慢了幾分。而一直於遊走狀態的陶衝閃過對方一刀,趁勢欺步上前,手中短刀飛快劃向王鐘面部,王鍾大驚失,頭往後一仰,不過仍然未能避開,角邊上被劃出一道數寸寬的痕。
“哈哈,黑虎幫的人果然只知道耍皮子功夫,真起手來就不了。”
此時雷刀門的弟子們鬆了口氣,放聲大笑起來。
“三局兩勝,後面還有兩場,勝負猶未可知,得意什麼!”錦年大喝一聲,已經輸了一場,第二場不容有失,否則第三場也不用打了,錦年大步邁出,“第二場我來,你們誰上前送死!”
“難道黑虎幫的人只會說大話嗎?”石青山長刀出鞘,直指錦年,劈頭便是一刀。
錦年急忙格擋。
鏘鏘.....
一陣刀劍擊之聲,錦年與石青山武藝相當,石青山刀法更多了幾分彪悍,甚至是殺氣。實戰經驗更爲富。而錦年的作往往有些華而不實,浪費了一些不必要的氣力,六七招過後,石青山抓住機會,使出一招連擊技能,奔雷刀法。一連四刀,將錦年劈得連連倒退。
錦年手中的長劍差點都被飛出去。大驚失之下,錦年明白他不是石青山的對手,頓時又氣又怒,“愣著幹什麼,都給我上,把這羣雷刀門的傢伙都打趴下。”
“殺!”
得到錦年的命令,其他十多個黑虎幫的弟子紛紛出刀劍向雷刀門人撲殺過來。
“卑鄙!石師兄小心!”
雷刀門的弟子紛紛怒斥,雙方拼殺在一起。整上雷刀門的人比起黑虎幫要稍高一籌,不過黑虎幫勝在人多,以二打一,而石青山更是到錦年與另外兩名弟子的三人圍攻,力戰不支,片刻間,便有兩名弟子被黑虎幫的人砍傷,就連石青山也背上也添了一道火辣辣的刀傷。
看來不出手是不了,別人他可以不管,可石青山是他的發小,在雷刀門對他更是頗爲照顧。只是他一個原本不通武技的雜役,陡然間變了一個厲害的武者,若是傳出去,未免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若只是普通武者他還能應付,可誰能保證平武縣沒有其他的修仙者?
想到這裡,陸小天從上撕下一塊布蒙在臉上。出腰間短劍,快速向前衝去。
“哈哈,雷刀門的狗崽子們,今天便讓你知道小爺的厲害!”錦年臉扭曲的一劍刺向石青山腹部,他在黑虎幫年輕一代的弟子中呼風喚雨,但卻連眼前這人十招都走不過,這種辱一定要加倍奉還給石青山,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
“石師兄!”白驚呼一聲,眼看石青山劈開另外兩人,前力已盡,後力未生之跡,這一劍是絕對無法避開了
“鏘!”
一道灰的人影閃過,錦年長劍盪開,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腹部便是一痛,被人一腳踹飛。
灰人影一腳踢飛錦年之後並未停止,矯健無比地撲向另外一名黑虎幫弟子,拼了兩記,一劍刺傷了對方胳膊。
片刻之間,灰人影連傷七人,竟然沒有人能在其手下走過一招。
“走!”黑虎幫弟子大駭,錦年面更是蒼白無比,急忙了一聲,然後帶著衆人狼狽不堪的撤走。
“多謝這位兄臺出手相助,若非兄臺,恐怕今天我們這些人都無法安然回去了。敢問兄臺高姓大名,雷刀門必有所報!”
石青山回過神來,一臉欽佩地看向灰年道。輕描淡寫間便擊傷了七人,恐怕便是一流的江湖高手也不過如此。
“報答不必了,黑虎幫的弟子吃了虧,恐怕很快會找高手回來報復,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你們快走吧。”陸小天說完,直接躍上街道邊上的屋頂,然後便消失在幾人的視線當中。
躍下屋頂,陸小天便扯下了臉上的布,甩了一下略微酸的手腕,剛纔他跟黑虎幫的弟子力拼了幾下,手腕微微有點發麻,這些還只是幫派中人的弟子,若是換了那些名已久的一流武者,甚至絕世武者,恐怕他還是力有未逮。看來修煉了《混元經》之後,力氣的增長只是其次,但他的眼力,對四周的觀,纔是比武者更強的地方。真比力道,恐怕比起一流武者要遜一些。
平武縣城東客棧,一間豪華客房。一名相貌堂堂的國字臉中年男子一掌拍在桌子上,嘩地一聲,厚實的木桌頓時散了一堆碎木。
“豈有此理,黑虎幫的人竟然不顧江湖道義,敢圍攻我們雷刀門的弟子,這筆帳一定要討回來。”
“錢師弟不必過於怒,若是在青竹縣,直接打上門便可,但這裡是平武縣,黑虎幫是地頭蛇,自然囂張一些。好在青山這些弟子也未曾嚴重的傷,此次涼州幫派匯聚,魚龍混雜,掌門又暫時未至,咱們還是先靜觀其便,待武林大會召開時,咱們再當著衆門派之面,對黑虎幫斥責一番,提出挑戰,好好挫一下黑虎幫的銳氣。”坐在旁邊是另外一名頭髮花白的半百老者,搖頭說道。
“也罷,那便等門主到了之後再做定奪,不過你們說有一名蒙面劍客相救,是怎麼回事?”國字臉男子周烈正是雷刀門刑堂堂主,也是石青山的師傅。
“弟子也不明白,那人武藝極爲高強,以布蒙面,似乎並不肯自己的份。連續擊傷了黑虎幫七名弟子,嚇退了其他人,我們才得以安然困,否則在黑虎幫的圍攻之下,恐怕都要制於人了。”提起蒙面人,石青山一臉激,不過他又想到了另外一點,“不過看其形,應該年齡不比弟子這些人大。”
“什麼?年齡不比你們大便有如此手?”周烈與頭髮花白老者面一驚,“能連挫黑虎幫六七人自毫髮未傷,恐怕至是一流高手的水準,江湖上年輕一輩中有這般本事的屈指可數,至也是年近三十了。”
“想不到平武縣城竟然是藏龍臥虎之地,不過既然那人不願意表明份也便罷了,通過這件事看來,此人是友非敵。對咱們總算是件好事。”頭髮花白老者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