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輕快差事,每日兩班值,月初有五兩銀。”
五兩銀。
宋清盈:好的,我又可以了。
或許是新提拔上來的,福祿總管倒冇什麼大總管的架子,一路上給宋清盈介紹了一下紫宸宮的況,又說了下的工作容。
就這樣聊著,不知不覺,倆人到了紫宸宮。
時隔月餘,再次看到那座巍峨恢弘的殿宇,宋清盈依舊心有餘悸。
誰能想到,又回到這裡了呢?
“大總管,我應該不用去拜見陛下吧?”
對於那個氣場冷冽的男人,宋清盈私心是有些害怕的,畢竟那人隨時隨刻能要了的小命,這種危險人,能不接就儘量不接。
“不用,咱家會與陛下覆命,你先下去安頓,明日便開始當差了。”福祿說著,抬手招來一個小太監,讓他領著宋清盈去後殿報道。
宋清盈這邊與小太監剛要離去,還冇走兩步,迎麵就遇上幾位著袍的臣工,想來是去裡頭見皇帝的。
宋清盈忙隨著小太監退至一旁,彎腰低頭,十足恭敬。
那些臣工說著話經過,卻有一人,放慢了腳步,停在了宋清盈麵前。
宋清盈,“……?”
倏然,一道溫潤清越的嗓音響起,帶著極力製卻依舊掩飾不住的激,“五公……宋五姑娘?”
這個新稱呼讓宋清盈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緩緩抬起眼,朝前看去。
7.【7】有鬼啊!!
那是個極其清俊的男人,生得一雙招人的桃花眼,便是不笑也像帶著幾分笑意,一襲寬大飄逸的青袍,長玉立,在明淨下就連頭髮都散發著潤的澤。
這宛若從書卷裡走出來的翩翩君子,讓宋清盈看呆了一瞬。
等回過神來,男人的份也在心裡呼之慾出。
這個長相,這個氣質,這自帶的主角環,除了原書男主傅容景,還能有誰?
之前也有考慮過,若是原書的劇力量太強大,跟男主上了該如何是好?想,若是見著了,一定跑,拔就跑。
隻是怎麼也冇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見到男主了,還是在這麼個況下——不好跑啊!
傅容景見一言不發,隻神複雜的向他,心頭微沉。
五公主看著像是了許多的委屈,雖說著宮服依舊不掩其昳麗容,可眉眼間那淡淡的憂愁,實在人心生憐惜。
“你苦了。”他放輕了嗓音。
“奴婢聽不懂大人所言。”宋清盈垂下頭,明顯覺到旁的小太監,還有不遠的福祿總管都往這邊看,這可是紫宸宮外,就是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外臣勾勾搭搭啊。
傅容景見這般生疏,舌發苦,還想說什麼,走在前頭的同僚轉頭喚他,“子元,快跟上。”
“這就來。”傅容景應了一聲,垂下眼,眸溫和,“你務必保重,我會儘快想辦法的。”
最後半句,他說得很輕很輕,隻有他與宋清盈倆人聽見。
那片青袍擺匆匆從眼前晃過,宋清盈站在原地,掐了手指:他想什麼辦法?彆啊男主大哥,你離我遠些,就是功德無量了。
“小宋姑娘,你與傅大人認識?”小太監隨口問道。
“不。”宋清盈將視線從那道風霽月的修長影收回,朝小太監笑笑,“我們走吧。”
小太監也冇再多問,轉過,領著往後殿走去。
不遠,八人抬的龍輦從宮巷裡緩緩行出。
高舉的雉尾障扇之下,一襲硃紅團龍紋袞服的帝王大馬金刀的坐著,那雙幽深的眼眸向那道纖細小的影,帶著幾分探究。
**
商議科考事宜的臣子們從紫宸宮告退時,已是暮四合,晚霞遍天。
福祿輕手輕腳的走向窗邊那道高大拔的影,躬詢問,“陛下,可要傳晚膳?”
霍致崢看向窗外開得正好的綠枝芍藥,低低的“嗯”了一聲,又漫不經心問了句,“那宋清盈領過來了?”
福祿本想趁皇帝用晚膳時再稟報的,現下皇帝主問了,倒省了他尋話頭的功夫,於是連忙答道,“是,午後就領來了,已在後殿安頓下來,明日便可上值。”
“什麼反應?”
“這、這……”福祿略作遲疑,糾結是否要將宋清盈暈倒之事說出來。
霍致崢緩緩轉過,舉手投足間儘是上位者的威嚴,平淡的目落在福祿的頭頂,“有話就說。”
福祿隻覺得那目像冰涼的刀片著皮,嚥了下口水,一五一十的說了,連同宋清盈一路與他的對話。
聽到暈過去,霍致崢眉心蹙起。
這人肯定有問題,不然何必一聽要來紫宸宮,就嚇這樣?
福祿見皇帝皺眉,心想:陛下這是擔心了?
“福祿,你久居宮中,可知曉這宋清盈與傅容景有何集?”霍致崢沉聲問。
福祿回憶著,“奴才聽聞傅世子心悅宋清盈,末帝還有意給倆人賜婚?至於真假,奴才也不清楚。陛下您知道的,奴才之前是藏書閣的掌事太監,對後宮之事並不是很瞭解。”
想到今日那無意中的一瞥,霍致崢微不可查的抿了下,“原來如此。”
福祿小心的覷著他的神,“陛下,可是有何不妥?”臉似乎不大好,莫不是吃醋了?
霍致崢撣了下袍袖,“隻要老實本分,冇什麼不妥。”
若在他的眼皮下作死,就莫怪他殘忍。
“啊切!”
宋清盈了鼻子,這床榻的灰塵也忒大了些,害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邊自顧自整理,六人寢的其他五人站在門口嘀嘀咕咕,指指點點。
宋清盈宛若未聞,繼續做著的事,被人指點算什麼,小時候跟一起去街上撿垃圾,被同班同學撞見,等開學後,被同學笑話了許久,那個時候不都過來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的地方必定有閒話。
就是怪想念寶蘭們的,真是半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歎一會兒,努力讓自己想些高興的,比如——五兩月銀。
金錢的力,讓很快收拾好床榻。
用過晚膳,沐浴更後,裹自個兒曬得暖烘烘的小被子,腦袋一枕頭,很快就睡了過去。
或許是這一整天太過折騰,又驚又嚇又搬家的,睡得格外的沉。
一覺黑甜,再次醒來,正式上崗為紫宸宮的一位門衛。
現代的門衛,好歹有個小亭子遮避雨,有張板凳坐,還能泡杯養生枸杞茶,拿個小收音機放點音樂廣播,陶冶。
可宋清盈不行。
冇得小亭子,冇得坐,冇得枸杞茶,更彆說小收音機。
宮牆柳青青,立於高大的門邊,筆直的站著,眼睛也不知道往哪放,最後索盯著對麵那盤龍朱漆柱子看。
看著看著,覺自己好像也變了一柱子,當一陣穿堂風颳過時,打了個寒,彷彿回到初中調皮搗蛋被到教室外罰站的日子,腦中響起BGM:天空是蔚藍,窗外有千紙鶴……
今日值的是白日班,清晨來上值時,皇帝早已離開紫宸殿,往演武場去了。
“陛下每日起後,必先去演武場練上半個時辰,再更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