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好像被雷劈中了,呆立原地不。
“徐社長你了,快過去啊!”不知道誰用力推了一把。
踉蹌著前行了幾步,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推到了聶擎宇的跟前。
聶擎宇側眸瞧一眼,黑漆漆的幽沉眸子看不出什麼緒。
“安然,你傻怔著干嘛,跟聶總打招呼啊!”徐社長有點兒著急,賠笑對聶擎宇解釋:“這孩子可能高興壞了。”
“無妨。”聶擎宇微揚角,看起來很寬容。
安然仍然垂著頭,只覺得脊背出了一層細的汗珠,針扎般令很不舒服。
“就由來負責節目排練。”聶擎宇低沉渾厚的男嗓音響起。
“好的聶總,聽您的安排。”徐社長連連應聲。
聶擎宇再睨了一眼畔垂首默立的子,沒再說什麼,邁開長走人。
“聶總慢走,我給您開門!”徐社長趕跟上去送客。
安然終于敢抬起頭,卻見同事們覷著的目更加異樣復雜了,還有些人小聲議論:
“難怪看不上何逸峰,原來早就暗中有了金主。”
“不會吧,居然能攀上聶總那樣云端上的人,果然平時小瞧了。”
“嘖嘖,仗著長得漂亮,又一副無辜的清純相,男人都喜歡這一款……”
徐社長去而復返,恢復了腔:“大家都聽到了吧!咱們清泉樂隊社團,除了選出國的樂手,其余的樂手都由安然負責排練節目,一個星期后在劇院演出,聶氏集團公司慶典包場了。”
說到這里,他又補充了一句:“因為安然是這次節目排練的負責人,出國名額就取消了。”
安然:“……”
這又算一次殊途同歸?
徐社長走后,有幾個同事圍聚過來,跟安然商量排練的事。
安然沉默了一會兒,就說:“我們進排練室再商量吧。”
進了排練室,還沒等跟同事商量好挑選曲目的事,就見何逸峰氣沖沖地闖進來。
大家互相打了個眼,趕讓到一邊去。
何逸峰徑直走到安然面前,語氣不善地問道:“你一次多錢?”
“什麼?”安然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何逸峰冷笑,滿眼的譏誚,說出口的話語更加刻薄:“他干你一次多錢?或者說你讓男人干一次多錢!”
安然頓時變了臉,怒道:“你不要太過份!”
“我說錯了嗎?你拒絕我,原來暗中早就勾搭上了聶擎宇。哈,不過看他比我更有錢是吧!我告訴你,他本看不上你,只是玩玩你罷了!賤人!”何逸峰毫無風度地對著安然破口大罵。
“啪!”安然甩了對方一掌。
眾人都驚呆了,沒想到素日文靜的安然竟然也會打人。
“你敢打我!”何逸峰先是一愣,隨即大怒。他突然對著安然出手,打算揪的頭發。
安然抓起樂架上的曲譜砸向他,再搬起椅子自衛。
“哎,怎麼打起來了!”
“快住手,拉開他們!”
“別打了!”
何逸峰被同事拉開,兀自罵罵咧咧:“賤人,慕虛榮,早晚被他玩膩了扔掉!”
安然氣極,扛著椅子準備去砸他,又被人拉開。
場面糟糟的,鬧轟轟的,誰也沒有注意到暗中有人將這一幕鬧劇錄了下來。
鮑元清睡醒午覺回到樂團已經下午兩點半了,把安然拉到僻靜的角落,各種問題連珠炮般拋出來:“聽說聶擎宇親自來咱們社團,親口點名讓你負責新節目的排練?你跟何逸峰怎麼打起來呢?”
安然低著頭,語氣帶著一難過的哽咽:“他就是故意的。”
“是啊,我聽說了,何逸峰當眾罵你,還手了。這男的真下頭,平看他還……”
“我是說聶擎宇!”安然打斷鮑元清,咬了咬。“他故意不讓我日子好過。”
在樂團過了三年平靜的生活,因為聶擎宇的出現全部打了。
鮑元清穩穩神,決定先解決一頭的問題:“聶擎宇他什麼意思啊!是他主提出離婚,現在又跑來鬧這一出,是不是生怕樂團的人不知道你跟他有什麼特殊關系!”
安然不語。
“還有那個何逸峰,追求不就各種誣蔑誹謗,真不是個男人!唉,安然,你好像是吸渣哎!”鮑元清同地看了一眼好友。
安然有點兒凌——吸渣?
煩躁地辯解道:“聶擎宇不是渣男……他……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就是……就是出國治的時候傷到了腦子,把我給忘了……他跟何逸峰不一樣。”
何逸峰是骨子里就渣,而聶擎宇……他是醫療事故造的毒副反應,不能相提并論。
“哈,治還能傷到腦子!”鮑元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拜托,姐們,你長點心好不好,這樣的鬼話也信!到現在了居然還護著你的渣前夫!”
前夫?!安然怔了怔,突然覺一陣深刻的難過涌上心頭,淚水再度模糊了眼睛。
趕轉過去,悄悄掉眼淚。堅決不能再為他哭,也不能再為他妥協,這是離開他的時候對自己發下的誓言。
“唉!”鮑元清搖搖頭,也不想再刺激了,只是警告:“你不許再為那個男人心!要真被你前夫誆騙回去,咱姐們絕!”
聶氏集團,二十六樓總裁室。
聶擎宇點開了一封電子郵件,是在樂團排練室里攝錄的視頻。
只見視頻里的一男一大打出手,周圍的人都在拉勸。聶擎宇看清那對男的模樣,不由危險地瞇眸——何逸峰,我的人你也敢,活膩了吧!
等他繼續看下去,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將視頻重放了幾遍。
最后定格在安然舉起椅子準備給何逸峰腦門開瓢時的鏡頭。
子清眸里滿是憤怒的火焰,攥著椅子背的纖細手指關節都泛白了,可見多麼生氣。
如果不是周圍的人攔著,可能真舉著椅子砸到何逸峰的腦門上。
聶擎宇饒有興趣地注視許久,的薄緩緩勾起一忍俊不的弧度:“平時乖順得像只貓兒,原來惹急了也會亮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