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無離別過眼去,不再看他。
楚蔚見狀,不由得有些失落,但抿了抿,他還是搖搖頭,轉走了。
楚蔚離開之後,傳來一陣微不可聞的歎息。
但這歎息太淡,很快就淹沒在了外面呼嘯的風雪中。
·
雪靈芝熬煮好的水很快就被端了進來。
一瞬間,滿山都是那雪靈芝的淡淡清香,只是嗅一口便覺得靈氣充溢,五髒六腑都清新起來。
楚蔚笑瞇瞇把靈芝水捧到澹臺無離面前:“若卿,喝水啦。”
澹臺無離抬眼看他:“你自己采的自己喝。”
“可我是特意為你采的啊。”楚蔚雙眸璨璨。
澹臺無離:……
過了許久,澹臺無離凝視著楚蔚那宛若盛了星辰一般明亮的眸子,低聲道:“我救你幫你,都是因為欠了你師尊的,你不必對我這麼好。”
以後也別再傻乎乎地到一個人,便把自己一顆心全都捧出去了。
可楚蔚聽到澹臺無離這話,卻綻開了一點明亮的笑意道:“沒關系,是我自己想這麼做的。”
看著楚蔚那坦然純摯的笑容,澹臺無離啞然。
間澹臺無離出神,楚蔚這會學聰明了,又連忙勸道:“靈芝水都快涼了,我熬了好久呢,若卿你快喝!”
澹臺無離默然片刻,沒法再勸,只能慢慢端起靈芝水,一點點飲了下去。
靈芝水微甘中著幾分潤澤,又略帶著一點草木特有的清苦,飲嚨,一下子就滋潤了澹臺無離這幾日略顯乾燥冰冷的肺腑。
楚蔚就在一旁含笑靜靜看著他。
澹臺無離這會披著雪白的狐裘,纖細素白的指尖從袖口探出來,捧著那隻玉的小碗,可卻顯得比那玉都玲瓏剔。
烏亮的長發順的流瀉在澹臺無離前,映著他微微泛起一淡紅的清麗面容,濃黑的羽睫,修的鼻梁,以及那被水微微滋潤過的水紅薄……
令人無論如何都挪不開眼。
楚蔚忽然又想起澹臺無離昨夜問他的話。
澹臺無離問他,這樣就算好人?
楚蔚當時沒明白過來澹臺無離這話深層中的意思,可現在想著方才澹臺無離生氣地摔了雪靈芝的模樣,和現在安靜喝藥的模樣,楚蔚忽然明白了。
他其實忍不住想說:若卿是除了師尊以外,對我最好的人了。
其他什麼人都比不上。
若是往日,他或許就真的說了。
可這幾日修煉下來,楚蔚覺自己一直混沌的腦子清醒了許多,他也沒法把這話說出口了。
他怕會嚇到若卿……
他不希若卿因為他的話產生什麼心理負擔。
這麼想著,楚蔚卻又忽然微微笑了笑。
不過這樣也沒關系,他自己對若卿好就夠啦。
而一旁的澹臺無離把靈芝水喝了一半,卻又忽然微微蹙眉:“苦。”
看著澹臺無離蹙眉的樣子,楚蔚心頭下意識一揪,連忙有點驚訝加疑的起道:“怎麼會苦?我方才嘗的,明明是甜的。”
說完這話,楚蔚又驚了一驚——難道這雪靈芝不對?
澹臺無離又在這時徐徐道:“就是苦的。”
楚蔚嚇了一跳,連忙就心急火燎的一把接過澹臺無離手中的玉碗,嘗了一口。
韓墨初是個身世淒慘,卻又無比幸運的人。 四歲時他被主母扔出家門,得遇貴人相救。 十六歲時譽滿江湖,是人人稱頌的逸安公子。 二十歲時入宮出仕,撿到了那隻狼崽一般的小皇子。 二十九歲位列三公之首,立身朝堂。 此後,他縱橫權術。 裁冗員,除貪腐,行新政,造神兵,平戎狄,友鄰邦,立學宮,通商路,興巨艦,征西域…… 終是為那個他自小養大的小狼崽子贏了一場盛世,一場太平。 * 某日深夜,龍書案前。 小皇帝擁著他越摟越緊:“愛卿可知,君教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讓臣受,臣不可不受。” “陛下,臣不記得幾時把您教的這般不要臉。” “朕不要臉,朕要師父。”
葉含錚八歲那年,成了陸明霄的玩伴,照顧他的衣食住行...... 一個脾氣不好的攻X一個脾氣很好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