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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爸爸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林念初冷哼一聲,滿臉不屑“我不聽了。”
程硯神慵懶,語調悠然“我說要給你講了麼?”
林念初“……”
要被氣死的覺。
手里的筷子都快被斷了。
深吸一口氣,皮笑不笑地盯著程硯,警告“勸你小心做人,千萬不要落在我手里,不然我讓你生死不如。”
程硯渾不在意,還輕笑了一下“行,謝謝社會姐提醒。”
林念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沒再搭理他,開始專心致志地吃飯,吃完飯后,去衛生間刷了個牙,然后上床睡覺。
沒過多久,程硯也上了床。
倆人依舊是割席分臥,規矩的很,之間界限分明,像極了一對被無奈才睡在一張床上的陌生男,一整晚同床異夢。
導演要求上午九點到片場,所以林念初在臨睡前訂了個七點半的鬧鐘,第二天早晨,鬧鐘準時響起。
林念初睜開眼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抓放在枕邊的手機,迅速關掉了鬧鈴,以免吵醒程硯——雖然這個妖孽很欠打,但這里畢竟是他的房間,也不能太放肆。
然而從床上坐起來之后才發現邊已經沒人了,正詫異之際,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程硯裹著一件深灰的綢睡袍從里面走了出來,看樣子是已經洗漱完畢。
“你怎麼起這麼早?”林念初奇怪不已,而且他起床的時候竟然一點都沒覺到。
程硯一邊朝著臥室里面走一邊回“去談生意。”
孫啟海雖然沉迷,但卻是個早起早睡酷養生的主,堪稱作息楷模。
“哦。”秉持著禮尚往來的思想,林念初回了句,“我要去片場。”說完,掀開被子下了床。
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聽到了客廳里有說話的聲音,還以為是程硯來的客房服務,所以就沒多想,然而一打開衛生間的門就聽到程硯對說“剛才老段朋友把你的行李送過來了。”
“哦。”林念初的目在臥室里巡視了一圈,沒看到自己的行李箱,于是走向了客廳。
剛換好服,程硯就從臥室里面走了出來。
林念初下意識地看了程硯一眼,然后愣住了。
程硯已經穿戴整齊了,深藍的西服套裝筆直平整,白襯衫一塵不染,藏青的領帶系得一不茍,骨節分明的修長手腕上還帶著白金腕表,整個人看起來相當的穩重,毫看不出來是個欠打的妖孽。
果然是人靠裝馬靠鞍,敗類穿上西裝也能裝斯文。
程硯也看了林念初一眼,言又止了一下,最終什麼都沒說,朝著沙發走了過去。
地板上鋪著厚重的地毯,所以皮鞋底踩在上面并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他幾乎是一路無聲的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
林念初也沒管他,蹲在行李箱旁收拾今天去片場帶的東西。
的劇本就放在茶幾上,程硯的目落了上去,看到了封皮上印著的劇名《陳后傳》,他順就問了句“你演陳后?”
“不,我演陳后的惡毒姐姐。”林念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猶豫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夏夢淞演陳后。”
程硯“……”
源升集團是這劇的投資方之一,夏夢淞又是主角,其中潛藏關系不言而喻。
就在林念初考慮著要不要適當安程硯一下的時候,程硯卻忽然問了一句“明知道是帶資進組,你還敢得罪?”
林念初知道他說的是昨天晚上幫他解圍的事,滿不在意地回了句“還你人而已。”
程硯笑了一下,回“我又不和你前夫共事,得罪就得罪了,他還能拿我怎麼辦?”
林念初聳了聳肩“反正都已經得罪了,我還能怎麼辦?再說了,就那點能耐,頂多給我點臉看、排排我,還能封殺我不?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怕了了?”
程硯一臉敬佩地看著“真剛,不愧是社會姐。”
林念初白了他一眼“你要是閑出屁了就趕去吃飯,別在這兒煩我。”
程硯“我在等你。”
林念初“……”
頭皮發麻的覺。
一臉驚恐地看著程硯“有話你就好好說,別講恐怖故事,我害怕。”
程硯往后一仰,大咧咧地靠在了沙發上,抬起了左,將腳踝搭載了右膝蓋上,微微瞇眼,饒有興致地看著蹲在地上的林念初“社會姐也有怕的事?”
林念初滿眼都是他那雙無安放的大長,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麼?”
程硯笑了一下,也不逗著玩了“別胡思想,我看不上你,老段朋友讓咱們倆和他們一起去吃早飯。”
“哦。”林念初長舒一口氣,接著又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瞪著程硯罵道,“嫌棄誰呢,我還看不上你呢!”
程硯也舒了口氣“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林念初懶得跟他計較,收拾完東西后,從地上站了起來,順便拿起了放在沙發扶手上的外套,一邊穿服一邊對程硯道“走吧。”
程硯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眼,震驚道“你就穿這樣去片場?”他的語氣中還著嫌棄。
“不行麼?”林念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服。
因為是古裝戲,到了片場后肯定要換戲服,所以穿的比較休閑,米針織衫配黑闊,外面穿了件駝的大,腳上穿了雙白運鞋,并且還沒化妝。
程硯真心實意地說道“你是我見過的最不講究的演員。”
林念初反相譏“那是因為你所見過的那些演員在去見你之前都心打扮過,們對你有所圖,想和你做一些不可說的易。”
程硯被噎了一下,完全無法反駁這句話。
林念初繼續說道“而且我今天第一次進組,打扮的太花枝招展并不是好事,一個演員想給導演留下好印象的最好方式不是外形,而是實力。”
程硯徹底啞口無言,與此同時,他忽然發現真的是一個很“社會”的人,不是貶義的那種社會,而是褒義——該懂的道理都懂,卻從不主流鋒芒,聰明的恰到好。
沉默片刻,他無奈一笑,甘拜下風似的回道“是,你說的對。”
林念初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背起了雙肩包“走吧,吃飯去。”
程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隨后兩人一起出了門。
林念初敲響了對面的房門,不到兩秒鐘時間門就被打開了,就好像里面的人早就在等著他們一樣。
蔣艾桐和段浩山一前一后站在門口,皆是雙眼放,如同靠著吞食八卦果腹的狼一般,齊刷刷地看著和程硯。
林念初簡直無語到了極點,并且還有點尷尬,然而站在邊的程硯卻氣定神閑,心理素質好的很,任由對面倆人盯著他看。
餐廳在一樓,自助早餐。
端著盤子選食的時候,四人終于分開了,蔣艾桐故意湊到了林念初的邊,張小心又激地說問“你和程硯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開始的?小林子你現在可以啊,接連睡倆了!”
林念初長嘆一口氣,無奈道“上次也是他。”
“啊?”蔣艾桐懵了,“你說上次在酒吧認識的那個也是他?”
林念初點頭,一邊往盤子里夾煎蛋一邊回“嗯。”
蔣艾桐蹙起了眉頭,不滿道“你不是跟我說你倆沒聯系麼?”
林念初“確實沒聯系,我到現在都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蔣艾桐不信“那你們倆昨天晚上怎麼又滾一起去了?”
林念初扭頭瞧著蔣艾桐,目幽幽“你和老段占著房間閉門不出,我能去哪?”
蔣艾桐“然后你就去了程硯房間?”
林念初“嗯。”
蔣艾桐一臉疑,張了張,又閉上了,然后又張開了,問“那、你和程硯現在到底是什麼關系?”
林念初沒有立即回答問題,而是謹慎地斟酌詞匯“親無間的……”
“人?”蔣艾桐搶答。
誰要跟那個欠揍的妖孽當人?林念初面無表地糾正“炮友。”
蔣艾桐“……”
不遠,段浩山故意和程硯湊在了一起,小心張又激地問“你倆昨天晚上怎麼回事?”
程硯一邊往盤子里夾菜一邊吊兒郎當地回“蓋被子純聊天。”
段浩山“我不信!”
程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那你還問個屁。”
段浩山“哎呀我的意思是你倆現在是什麼關系?”
程硯“沒關系。”
段浩山“沒關系你還睡人家?”
程硯給了他一個不咸不淡的眼神“知道什麼是炮友麼?”
段浩山蹙起了眉頭,一臉不贊地看著他“你怎麼這態度啊?人家可是良家婦,雖然結過一次婚,但已經離了,而且現在社會誰還沒幾段經歷呀,這姑娘人真的好,你要是不喜歡就別招惹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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