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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人全部讀完各自的劇本后,??主持人開始闡述初始劇:“玫瑰公寓是一座位于市中心的高檔公寓,3月21日晚,在本公寓四樓發生了一起謀殺案,??被害者郝綠茶于晚上十點三十分被發現死于家中客廳,??尸面朝下躺,下著一束玫瑰,側有大量跡,??背部后心著一把水果刀,??初步斷定為致命傷,嫌疑人就鎖定在你們四位當中,接下來請各位進行自我介紹并闡述各自的時間線。”說著,??主持人朝著程硯笑了一下,“就從這位先生開始吧。”
程硯記憶力很好,只看了一遍劇本就記住了自己的人設和劇,講述時間線的時候完全不需要翻劇本:“我是云山銀行的總經理,??今年三十二歲,住在玫瑰公寓401室。今天早上七點半起床,八點吃我老婆為我準備好的心早餐,八點半出門,??九點抵達公司,晚上加了會兒班,??十點二十才到家,然后就聽說隔壁的人被捅死了。”
林念初一臉狐疑地盯著他:“整整一天都在公司麼?”
程硯嘆了口氣:“你怎麼天天疑神疑鬼的?放心吧,??我最的人永遠是你。”
無懈可擊的回答,讓林念初無言以對。
按照逆時針順序,??下一位進行闡述的是程墨同學:“我是云山中學高二年級的學生,??今年十七歲,??住在玫瑰公寓403室。學校要求早晨六點半必須到校,所以我五點就起了床,五點半吃飯,大約五點五十五的時候從家出發,騎自行車去學校,六點半早讀,八點上課,接下來一整天的時間我都待在學校,晚自習的時候我有點發燒,就跟班主任請了假,九點十五左右到了家,本來想寫作業,但是樓梯間很吵,郝綠茶正站在樓梯間和什麼人打電話,緒很激,像是在吵架,但我還有作業沒寫完,就沒多聽,戴上耳塞寫作業,十點二十上床睡覺,十分鐘后聽到門外有人尖,說是死人了。”
在這里,大家都注意到了一個信息點:晚上九點十五的時候郝綠茶還活著,并且正在跟什麼人打電話。
也就是說的死亡時間是在九點十五到十點半之間。
下一位是蔣艾桐:“我是玫瑰公寓的管理員,今年四十二歲,住在玫瑰公寓的402室,但我一般待在一樓的值班室,每天早上八點上班,晚上十一點下班,中午不休息,晚上十點十五左右我接到了一通匿名電話,說404室的門開著,屋子里面有很大的腥味,然后我就上樓了,十點半的時候發現了尸,發出了驚恐尖。”
最后一位是林念初,為專業演員,對劇本過目不忘是基本素養:“我也是玫瑰公寓401的住戶,全職太太,今天二十九歲。今天早上七點起床,然后為我先生準備早餐,七點半的時候和我先生一起吃飯。九點我去藝館上花課,十一點下課,十二點和閨一起吃午餐,然后和閨購,差不多下午四點的時候去了趟容院做保養,六點回家,準備晚餐,但是我先生加班沒回來吃飯,我就自己先吃了飯,七點半出門,去公寓附近的健房上私教課,九點左右回家,在公寓門口遇到了同樣回家的郝綠茶,然后我們兩個就一起回家了,十點半我和我先生準備睡覺的時候聽到了隔壁房間傳來的尖聲。”
蔣管理員聽完林念初的闡述后,不發出了一聲慨:“程太太,您每天過得真是貴婦生活。”
“程太太”這三個字令程硯和林念初同時一愣。
這什麼別別扭扭的稱呼?
但林念初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重新進了角,謙虛地朝著蔣管理員擺了擺手,順便顯擺自己無名指上那顆碩大的“鉆石”戒指:“也沒有啦~”
生活清貧的蔣管理員半是唏噓半是譴責:“真奢靡!”
這時,程硯了句:“怎麼就奢靡了?我賺錢就是為了給我老婆花,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誰都管不著。”
這番發言相當的霸總,也相當的護妻,完演繹了妻人設。
林念初不抬眸瞧了程硯一眼,再一次地在心慨:這妖孽演技這麼好,不去演戲實在是可惜了!
蔣艾桐瞧了瞧程硯,又瞧了瞧林念初,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等四人全部闡述完時間線后,主持人發放證據卡。
林念初領到了五張證據卡,一張是在郝綠茶房間中找到的證據,兩張指向程墨扮演的鄰家妹妹,一張指向自己的“老公”,一張指向蔣管理員。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自己的這幾位鄰居和枕邊人,沒一個省油的燈!
發放完證據卡后,主持人繼續走流程:“現在請各位展示各自收集到的證據,這回從程太太開始吧。”
林念初對“程太太”這個稱呼很無奈,但又挑不出病,只好暫時接,拿出了五張證據卡,目掃視一圈,嘆了口氣:“我真是沒想到啊,你們三個,一個比一個有故事。”說著,從中出了一張卡,看向了程硯,微微瞇眼,審犯人一樣說道,“先說說我的人吧,程先生,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麼事?怎麼欠了這麼多錢?”
說著,將那張卡片推到了桌子中央,是一張高利貸欠條,證據顯示程硯所扮演的銀行經理在某個地下錢莊借了一百萬的高利貸。
這時,蔣艾桐激不已地將自己手中的一張證據卡拍到了桌子中間:“我知道!因為郝綠茶勒索他!”
出示的是一張短信截圖,截圖上顯示了一段郝綠茶和銀行經理的對話——
銀行經理:【你到底想干什麼?】
郝綠茶:【給我一百萬,不然我就把你干的那些好事告訴你老婆,我可是留的有照片!】
林念初瞪著程硯:“你到底背著我干什麼好事了?”
程硯莫名有點張:“我……”
這時,坐在他邊的程墨同學默默地舉起了手:“我知道。”
程硯:“……”
林念初和蔣艾桐齊刷刷將目轉向了程墨同學,期待著大義滅親的彩劇。
只見程墨小同學從自己的證據卡中出了一張,放到了桌子中央,還是郝綠茶和銀行經理的短信截圖——
郝綠茶:【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你老婆離婚?】
銀行經理:【我很我老婆,絕對不可能離婚!】
郝綠茶:【那我們算什麼?一個星期前的那件事又怎麼算?】
銀行經理:【對不起,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看完這段證據對話后,林念初和蔣艾桐面面相覷,覺這劇本真是狗極了,但們倆畢竟都是科班畢業的,很快就找回了狀態,正當林念初準備以“程太太”的份質問程經理是否出軌的時候,程硯忽然開口,卻不是對說話,而是板著臉看向自己的妹妹:“你怎麼能看懂這張卡呢?”
林念初:“……”
好家伙這是家長們的通病麼?不分時間地點和場合地教育孩子?
程墨同學也很無語,小聲反駁道:“我都十四歲了,怎麼會看不懂呢?”
程硯:“你還不到十四呢,才十三!”
林念初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了句:“這都什麼年代了?你的思想能不能不那麼老舊?”
程硯:“還是個小孩呢!”
林念初:“就你覺得是個小孩,人家都已經是大姑娘了。”
程硯非常理智地反駁:“是不是大姑娘和高重沒關系,和年齡有關系,現在就是個十三歲的小孩,看懂這張卡不正常。”
林念初:“你就是教育理念古板,現在家長哪有你這樣的?別人的家長都支持早了,你還在計較一張卡?”
程硯一愣,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妹妹,板著臉質問:“你沒早吧?”
程墨:“……”
林念初:“……”
妹妹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多那一句。
就在準備就“教育理念”這個話題繼續和程硯辯論的時候,被無視許久的蔣艾桐忍無可忍地說了句:“你們兩口子要是想教育孩子的話,回家解決好嗎?我只是想單純地玩個游戲。”
林念初:“……”
程硯:“……”
空氣忽然尷尬了起來。
尷尬到能用腳趾頭摳出一棟三層別墅。
程墨先看了看哥哥,又看看林念初,弱弱地回了句:“我沒早。”
程硯輕咳一聲:“好的,繼續保持。”
林念初也故作鎮定地輕咳了一聲:“繼續玩吧,那誰,你解釋一下吧,你和郝綠茶怎麼回事?”
程硯調整的很快,再次進了角,按照劇本上的設定闡述劇:“兩個月前的某天晚上同事聚會,我喝多了,本來準備代駕,但是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剛好遇到了郝綠茶,郝綠茶說可以替我開車,把我送回家,我覺得大家都是鄰居,所以同意了,但是我上車后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才發現自己躺在酒店房間,邊躺著郝綠茶。郝綠茶以此威脅我離婚,不離婚的話就要給一百萬的封口費。我很自己的老婆,不可能離婚,又怕被老婆發現這件事,而且我們家的錢全在我老婆手里,房產證上也都是的名字,所以只能去借高利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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