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侯令華昂首,極信心的模樣,侍立一旁的丫鬟笑道,“欣雅姐姐子乏了,本想歇著,聽聞侯公子到來,這才出來相陪,只因公子文采過人,希公子所作詩詞,莫讓姐姐失才是。”
年欣雅笑著說道,“蓮兒說笑了,侯公子才華橫溢,豈會讓人失。想來此次定是佳作,奴家期待的呢。”
侯令華那一桌的文士,當即應和道,“令華的詩作我們看了,的確不錯。”
“寫的極妙!”
“我也看了,甚是驚嘆。”
年欣雅聽了,眸愈亮,當即催道,“還請侯公子說出大作,讓奴家瞻仰一下。”
侯令華一臉得,笑著說道,“此詩雖是為了大考,實則是為欣雅姑娘所作,在下想撰寫出來,親自為姑娘奉上,可好?”
年欣雅俏臉一紅,愈發艷,說道,“公子說笑了,奴家不敢當,只想瞻仰一番,不敢有所妄想。”
侯令華也不多說,相信只要年欣雅看到這首詩作,就定然不會再拒絕他。當即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尖毫筆,沾上磨好的墨,在宣紙上撰寫起來。
一旁的穆禹皓等人,不住撇了撇,滿心酸意。
從頭到尾,年欣雅就沒看他們一眼,全副心神都放在那首詩作之上,讓他們極其羨慕。
呸,什麼垃圾詩詞,只是酸腐之罷了,還不如自己的謀略……穆禹皓等人憤憤不平。
心中怒罵之后,也暗暗無奈,為何自己沒有文采,否則定能為全場焦點,引來人青睞。
看到穆禹皓等人又羨慕又鄙夷的表,秦易有些想笑,轉頭看到年欣雅俏臉含笑,明眸帶著期待,著侯令華筆下的宣紙,就暗暗驚訝起來,沒想到這人還真才。
不多時,侯令華就已撰寫完畢,帶著自矜的笑容,將詩作遞給了蓮兒。
蓮兒連忙接過,笑瞇瞇的遞給了期待已久的年欣雅。
拿到詩作,年欣雅連忙攤開,認真看了起來,邊看還邊輕著,那麗的臉龐配上專注的神,極其迷人。
侯令華凝神看著,既迷,又期待,就等著的贊嘆。
而穆禹皓則不斷撇,角都差點筋了,期盼年欣雅將此詩駁斥的一文不值。
看完之后,又輕了一會,年欣雅才笑著說道,“不錯,好詩,侯公子才華過人,奴家佩服的很。蓮兒,拿一杯酒來,奴家要敬公子一杯。”
諸多文士笑了起來,穆禹皓等人大為失,而侯令華則歡喜至極,雙手攥,一臉期盼。
說不定,待會就會邀請他室相談!
想到這,侯令華激的手都抖了,端起酒杯時不斷晃,差點灑落下來。
遙遙一敬,年欣雅紅輕抿,喝了一口后,便笑著說道,“奴家有些乏了,無法繼續相陪,還請諸位公子見諒。”
侯令華歡喜說道,“欣雅姑娘趕去歇息吧,別累壞了子。”
他知道,等年欣雅離開之后,就會派丫鬟前來邀請自己室相談,這是常規流程。
想到自己苦而不得,如今花費不功夫,終于到手了,他就激的難以自制。
看著年欣雅緩緩離去的婀娜姿,諸多文士恭賀起來,語氣中滿是羨慕,“恭喜你啊,令華兄,終于抱得人歸了。”
“小弟我羨慕的啊,如此娘,倘若能抱在懷中,想想都難自!”
“要是我有令華兄的一半詩才就好了,何愁不能博得花魁青睞?”
侯令華臉微紅,喜不自勝,連連拱手道謝,“各位莫要氣餒,哪怕無法博得花魁傾心,但教坊司還有不俏的姑娘,各位文才不錯,一樣可以打們。”
說完,他轉頭向秦易等人,神極為鄙夷,“不似有些人,一輩子都只能坐在旁邊干瞪眼。”
穆禹皓怒哼一聲,猛地轉過頭去,不想再看,整個空氣仿佛都泛起了酸味。
張棟撇了撇,“嘁!瞧那得瑟的模樣!”
梁安康暗啐一聲,撇過頭去,同樣不看。
見穆禹皓等人如此吃味,秦易心中好笑,但也并未多想,怎知被侯令華的目瞟了一下,心中不由生厭。
那眼神,就像是看到路邊死狗一樣,至于如此嗎?
這家伙到底有多看不起策士啊?
要不是策士隨軍出征,保家衛國,這廝還能安穩的坐在這里泡妞?
侯令華不依不饒,接著嘲諷道,“癩蛤蟆就該照照鏡子,這天鵝,是你們能吃的嗎?”
穆禹皓聽了大怒,霍地站起來,梁安康和張棟見了,連忙上前拉住,“禹皓,別惹事!”
這教坊司雖然是煙花之地,但背后牽扯極大,倘若鬧事,后果難以預料。
再加上侯令華家世不凡,父親乃是離闌府通判,倘若手打傷了,就會麻煩不斷。
看到穆禹皓又怒又妒,一副要打人的模樣,侯令華也不收斂,在那里冷聲連連。
笑了好一會,都不見丫鬟前來邀請,侯令華暗暗詫異。
想了想,估計是有事耽擱了,便耐著子,繼續等待。
又等了半盞茶時間,依舊無人前來相邀,侯令華本想再等,可看到穆禹皓臉上的譏笑,有些掛不住了,就對侍立一旁的丫鬟說道,“你去問問,看看欣雅姑娘還有何吩咐。”
等丫鬟離去之后,侯令華笑了笑,對同窗說道,“估計是欣雅姑娘有事耽擱了,等等也無妨。”
其他文士應和道,“極有可能。”
“令華兄文采斐然,此次定能俘獲欣雅姑娘的芳心,如今定然是有事耽擱了。”
片刻之后,丫鬟快步回來,眾人一眨不眨的盯著丫鬟。
“欣雅姐姐說并無事,還請諸位公子吃喝盡興。”丫鬟笑著答道。
侯令華一愣,而后猛地站起來,“什麼?你再說一遍?除了這個,欣雅姑娘還說了什麼?”
丫鬟被嚇到了,連連搖頭,“沒有,只說了這個。”
侯令華怔住了,有些難以相信,難道自己這首詩,也無法打年欣雅的芳心?
諸多文士也分外詫異,不住面面相覷。
欣雅姑娘可是出言夸贊了啊,怎麼會是如此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