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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外室(重生)》 14、紅莓

 小姑娘怯生生的坐在他前,臉頰寫滿了人的,像是一顆了的甜荔枝,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細白的指節,阮菱戰戰兢兢的把臉在他膛前,怯怯喚了句:“殿下。”

 的嗓子極細,眼下張了些,的聲音直鉆人心弦,太子睨著,掌中突然大力攥過那一截皓腕,欺到角落。

 他作很強,耐不住躲避的作,阮菱前的攤子松了松,驟然涼颼颼的,呼了一聲,試圖去遮擋。

 可蓋彌彰的遮掩遠比大大方方來得更有吸引力。

 燭火通明,太子著那一雙,眼睛失了神一般,聲音沙啞:“想不到四姑娘看著弱不風,實則是秀。”

 他聲音低了低,戲謔道:“不小啊。”

 阮菱愧的五只腳趾花瓣一樣蜷在一起,別過臉,不去看頭頂炙熱的目,單純澄澈的樣子看在太子眼里,卻無意義點火。

 這副純潔的樣子太了。

 太子眼眸深了到底,只覺得嚨里有把烈火。

 床頭的燭火也暗了幾分,屋里暖融融的,兩個人的子都燙的厲害。

 屋里好熱。

 阮菱忍不住大力呼吸了下,音道:“殿下,我去開一下窗吧。”

 太子挑眉看著,也不忍拆穿,微微頷首。

 阮菱松了口氣,著腳邊下地朝窗牖跑去。

 窗外夜,涼風吹拂到上,阮菱無心看景,只覺得消了汗,心中的張緩解許多。

 又站了會兒,便聽見后傳來點聲響,可還沒等轉過,便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被裴瀾攔腰抱了起來。

 急忙攀附住他的脖頸,耳邊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冷麼?”

 阮菱閉眼答:“不,不冷。”

 太子緩步朝床榻走去,作輕緩的將放了下去,語氣沒有放過的意思:“不冷還吹那麼久的風,要孤等你?”

 阮菱眼眸黯了黯。是了,是外室,沒理由要太子殿下等

 犯了錯誤,閉上眼,手臂環著他的脖頸,瓣輕輕咬了上去。

 冰冰涼的,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誠然,養在深閨里的四姑娘天生就會這些撒的功夫。

 一瞬,太子便被笨拙的擊敗的潰不軍。

 眼見那人眼底紅越來越深,阮菱淚蒙蒙的眼睛凝了凝,哭音道:“殿下。”

 太子作頓時放輕了些,難得的,耐心的哄了一句:“別怕。”

 窗外月明凈,屋燈火長明,數不清過了多久,阮菱閉上了眼,能覺頭頂上的目越來越炙熱,越來越深沉。

 漸漸的,子到了一個臨界的邊緣。

 阮菱微松了神,男人氣,額間汗珠大顆大顆落在雪白的鎖骨上。

 過了半晌,太子闔著眼,躺到側,大掌攥著的冰涼的小手,任呼吸漸漸平緩。

 阮菱眼淚從開始就沒停過,簌簌的撲落,小臉因著熱氣熏的紅撲撲的。哽咽的別過子,的蜷在一起。

 疼,好疼,哪怕前世經過,可這一世的子還是頭一遭。

 側的人是太子,是高高在上的儲君,并不會哄。阮菱滿心滿眼的委屈,啜泣聲就沒聽過,也不知是哭給誰聽。

 真心實意的委屈,可這哭聲落到裴瀾耳里,就變了個滋味。怯怯的,似是拒還迎的邀請,亦或是求憐。

 太子了上去,一手扣住的腰,聲音啞的厲害:“跟了孤,就這麼讓你委屈?”

 泣聲戛然而止,阮菱癟了癟邊強溢出了兩個字:“沒有。”

 “既如此,便不許哭。”

 太子掰直了子,眼底意褪去,正:“你若不愿,可到此為止。”

 阮菱張了張,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無恥。分明做了那樣的事兒,現在又說到此為止。

 與太子本就是各取所需,他喜歡的貌,靠著裴瀾把母親救出來。這一抵一,想來也沒什麼委屈的。

 過了剛才那一陣,阮菱心緒漸漸平穩下來了,深吸了一口氣:“殿下,我服侍您沐浴吧。”

 裴瀾坐直了子,的腳踝,尾音上挑,有意逗弄道:“還能站起來?”

 他這話意有所指,阮菱紅了臉,聲如蚊吶:“能。”

 方才的男人無論是尺量還是作都嚇得眼淚撲簌,可過去了便好了。阮菱甩了甩頭,撐著子便下了地,瑩白的玉足踩在的地面上,看的裴瀾皺起了眉。

 已是深秋了,就這麼腳下床,是要得小病給誰看?

 男人沒有多余廢話,下了地將橫腰抱起,如同來時一樣,抱著去了凈房。

 阮菱攔著他的脖頸,把臉藏了起來。太子沒說什麼,也不好矯

 出了屋,一涼風迎面襲來,阮菱不打了個寒,把臉埋得更低些。

 “冷了?”太子問。

 “有殿下抱著菱兒,不冷的。”阮菱甜糯的聲音帶著討好,回道。

 果然,太子低哼了聲,臉也緩了下來。

 見他心好了,阮菱試探著問道:“殿下,我能去大理寺探母親麼?”

 “可以。”

 裴瀾一腳踢開門,將放到了池邊毯上。

 生的小,抱起來跟抱小貓似的,沒費了多力氣。裴瀾手腕,褪去了裳,腳踏進池水里,闔眼靠在池邊。

 再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他乏的很。

 阮菱心愿達,便也去沖了沖子。

 折騰了兩次,也乏的很,想到明早就可以見到母親了,的小臉上,瓣微微彎起,的腮邊浮現兩個小梨渦。

 不遠,太子那白生生的花朵模樣,一時出了神。

 *

 翌日,阮菱醒來的時候裴瀾早早就走了,側空出來的床榻一時間怔住了神。

 從床鋪帷帳,到屋里的陳設,都無比的悉。一旁的梳妝桌上還放在一盒酸酸的梅子。

 裴瀾喜酸,東宮的寢殿書房都會常備著,自了他的外室,住進了梨院,裴瀾偶爾也會來住,劉嬤嬤便也備下了。

 門外傳來了淺淺的敲門聲,是劉嬤嬤在問。

 阮菱披好了裳,溫聲道:“進來吧。”

 劉嬤嬤端著餐盤走了進來,梨苑不大,除去外院的灑掃小廝和廚師,平日伺候的也只有劉嬤嬤和一個桂云的侍

 劉嬤嬤瞧見阮菱一臉疲憊的樣子,便知昨夜定是不安生。把早膳放到了桌上,一一拿出來:“姑娘趁熱吃吧。”

 一碗清粥,一屜籠包并著幾碟小菜,冒著騰騰的熱氣。

 阮菱拿過湯匙,喝了一口粥,問道:“殿下有說什麼時候去探我母親麼?”

 劉嬤嬤想了想,太子早前出門好像確實囑咐過一句,依言回:“殿下說待會兒顧將軍會送姑娘去大理寺。殿下還囑咐,姑娘應當早點和沈府說清楚,畢竟……”

 剩下的話劉嬤嬤沒有說,可阮菱心里清楚的很。

 畢竟,你是太子的外室,不可拋頭面。

 咽了一口粥,淡淡道:“知道了。”

 吃完飯后,阮菱坐在妝奩前梳妝,待看見銅鏡中那些個狠重的痕跡,不由得驚呼出聲。

 細瓷白的脖頸上多了幾顆青紫的紅莓,不知深淺般,還伴隨著幾條紅的抓痕。

 后的劉嬤嬤自然也瞧見了這香艷的一幕,默默的垂下眼收拾桌子,心里卻忍不住犯嘀咕。

 太子殿下這樣矜貴的人,也有這樣孟浪的一面,阮姑娘的子那麼弱,殿下也下得去手。

 收拾完便退下了,姑娘年歲不大,想來面皮薄的很。

 阮菱聽見后的關門聲,這才松了口氣,纖細的眉一團,認命的拿脂開始遮掩。可那痕跡太過目驚心,薄蓋了兩層,仍舊很明顯。

 思忖著,在一旁的柜里挑了件高脖領的襦

 小顧將軍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到了,馬車停在巷子口,阮菱帶著帷帽便出門了。

 今日天兒熱了些,秋老虎撲在人臉上,不過才出去一回,馬車里的阮菱便熱出了一層薄汗。

 馬車緩緩行駛著,長街熱鬧依舊,小販的賣,茶樓的說書聲,頑的打鬧聲絡繹不絕。

 阮菱掀開車簾看了看,今天以后便與自由無關了。前世終日悶在梨苑里,即便救出了母親,仍舊是太子的外室。

 太子一日不厭棄便一日不得離開。

 不過這次想好了,救出母親后們便逃開,走山路,走水道,怎麼都,逃得離京城遠遠的。太子朝政繁忙,日理萬機,就算派人去追,他也不會離開京城,那就好辦多了。

 與母親買一宅子,再為妹妹阮妗尋一良人,待出嫁后,自己與母親為伴,綠水青山,也是很不錯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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