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寧在衛生間吹干頭發,出來時看到油煙機開到了最大檔,江刻站在底下切黃瓜,里叼著一煙。
房間里的頂燈亮了,冷冰冰的白讓氣氛變得更加一言難盡。
砧板旁擺著蛋、一碗切好的香腸丁和一盆米飯,唐亦寧發現自己真是了解江刻,他果然要做蛋炒飯,不過預估錯誤,江刻準備了三個蛋,算是相當奢侈了。
他里香煙的末端積了一段煙灰,搖搖墜,香煙底下就是黃瓜,唐亦寧靠在冰箱門上提醒他:“你煙灰要掉了。”
江刻有點心不在焉,聽到后才把煙拿下來,在水槽里彈了幾下,又咬回里,瞇著眼睛了一口。
他想不明白,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他們前一刻剛做完,黏黏糊糊地聊著天,向他詢問工作上的事,他說要帶去看新房子,后一刻,就說以后不來了。
川劇變臉都沒這麼快!
唐亦寧抱起雙臂,看江刻把黃瓜切丁,再把三個蛋打到碗里,拿起筷子“嘩嘩嘩”地將蛋攪得飛起。
狹小的空間里只有油煙機的轟鳴聲和江刻的打蛋聲,兩個人都沒說話,唐亦寧心中一陣酸楚,也不強迫自己淡定了,就直勾勾地盯著江刻看。
幾個月的思量終于說出口,真的到了這一刻,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很多年前想要的一切,和他牽手,和他擁抱,和他接吻,和他做/,統統都得到了,沒留什麼憾。反正,最想要的那點東西,江刻本就沒有。
就這樣好聚好散吧,唐亦寧想,這些年也瘋夠了,很多事兒可以藏在心里,留著以后慢慢回味,的青春富多彩,其實一點兒也不虧。
江刻完煙、打完蛋,打開電磁爐準備炒飯。他也沒轉頭去看唐亦寧,冷不丁地開了口:“怎麼突然想到去相親?”
“啊?很突然嗎?”唐亦寧思緒被帶回,說,“我年紀也不小了呀。”
江刻瞟了一眼,語氣還是漫不經心:“家里催婚了?”
“嗯。”唐亦寧說,“我媽到托人給我介紹對象。”
江刻皺了皺眉:“為什麼?你才二十四,畢業才兩年。”
“二十四不小了。”唐亦寧解釋給他聽,“現在相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中,相中了還得談,至談一兩年吧,結婚就二十六七了,然后備孕、懷孕,生孩子都二十八/九了,你還覺得早嗎?”
江刻不置可否:“現在的都不興這麼早結婚,我公司里一堆的三十多歲還單呢。”
“每個人想法不一樣。”唐亦寧說,“有些人想早婚,有些人想晚婚,有些人這輩子都不打算結婚。我又不是不婚主義,年紀差不多了自然是要找起來。”
“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是個早婚派。”江刻把米飯倒到鍋里,拿著小鏟子翻炒,“你以前和我說,你要努力工作,多賺點錢,想給你爸媽換個大點的房子,你是不是都忘了?你現在一年才掙幾個錢?怎麼想的要跑去結婚生孩子?等你有了孩子,哪還有時間忙工作?”
唐亦寧反駁:“結婚生孩子和工作又不沖突。”
“說得容易,你就等著瞧吧。”江刻一張臉已經冷若冰霜,怒意現,唐亦寧到意外,沒再繼續和他抬杠。
江刻卻沒結束這個話題,又問:“誰給你介紹的相親?對方什麼條件?”
唐亦寧覺得有趣,都說了沒相中,這人還要問對方的條件,也不知道是怎麼個心理,但還是如實回答:“我小姨介紹的,那人二十八歲,本地人,南京大學碩士畢業,有房有車,在工商局上班。”
“呵,公務員,條件不錯。”江刻把蛋澆到米飯上,又生氣地說,“他干嗎非要找?腦子讓門夾了?”
唐亦寧聳聳肩:“也許吧,不過直說也有直說的好,省得我浪費時間,我一開始還覺得他人不錯。”
江刻更生氣了。
蛋加熱凝固,房間里漸漸飄散出一濃郁的蛋香。
江刻從大學就開始獨居,習慣自己做飯,他對飲食口味沒什麼追求,能填飽肚子就行,所以廚藝其實很一般,倒是對蛋炒飯、面條等主食特別拿手。像今天這樣又是蛋、又是香腸、又是黃瓜,已經算是江記蛋炒飯豪華plus版。
唐亦寧咂了一下,肚子咕嚕嚕地,本來就很,又莫名其妙的一來就洗澡,還做了場劇烈的床上運,這會兒真是饞得口水都要流下來。
沒多久,蛋炒飯做好了,江刻拿出兩個大盤子裝飯,氣鼓鼓地喊:“吃飯!”
唐亦寧去拿勺子和筷子,又聽到江刻說:“所以……”
回頭看他,江刻兩手各端一盤飯,神冷峻地瞪著:“你今天過來,就是要和我說分手?”
唐亦寧張了張,艱難開口:“咱倆不適用‘分手’這個詞吧?”
“那適用哪個詞?”江刻說,“一刀兩斷,勞燕分飛,還是涼涼?!”
唐亦寧:“……”
噘著拿好餐,低聲咕噥:“你以前不是說過麼,我哪天找男朋友,咱倆就哪天斷,是不是你說的?這會兒發什麼火。”
江刻像是被踩了尾:“我這發火嗎?我哪里發火了?!”
“嚷嚷什麼?”唐亦寧也瞪他,“我好好和你說話,你好好聽就行!好聚好散不行嗎?我不想和你吵架。”
“好聚好散?”江刻“哼”地冷笑一聲,垂著眼睛看向手里的蛋炒飯:“原來是最后的晚餐,你早說麼,我就多買點菜,怎麼的也能給你整一桌鴨魚,祝你覓得一份好姻緣。”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唐亦寧:“哦對了,我還真買了鹵鴨。”
看著走去玄關的背影,江刻咬后槽牙,走到寫字臺邊把兩盤蛋炒飯重重地擱到桌上,“咣當”兩聲,聲音很大。
房間里沒餐桌,江刻和唐亦寧都是在寫字臺上并肩吃飯。
唐亦寧把鹵鴨和海帶拿到桌上,江刻看了一眼,問:“鴨子不熱一下?”
唐亦寧很,說:“不熱了,麻煩。”
“你就是懶。”江刻搶過鹵鴨,拿去用微波爐打熱。
鹵鴨可以做冷盤,熱不熱其實無所謂,但唐亦寧喜歡吃熱的,江刻守在微波爐旁,“叮”聲響起后,他端著盤子回來,才和唐亦寧一起吃飯。
剛出鍋的蛋炒飯熱氣騰騰,香味撲鼻,江刻卻吃得沒滋沒味。唐亦寧不敢說話,覺得江先生的反弧似乎有點長,之前都沒什麼反應,現在竟是越來越生氣,一張臉臭一塊冰疙瘩,連眼神都帶點戾氣了。
唐亦寧默默吃飯,江刻吃著吃著,突然說:“鞋柜里還有你一雙鞋。”
“哦。”唐亦寧點頭。
江刻咬牙切齒:“廁所有你的巾、牙刷牙杯、洗面、面、面霜,一堆東西!”
唐亦寧低著頭:“哦。”
江刻:“櫥柜那兒也有你的杯子,還有你沒喝完的速溶咖啡,有沒有糖的那種,狗都不喝!”
“你不喝就說你不喝,賴狗干什麼?”唐亦寧嘟囔著,“任何咖啡狗都不喝。”
江刻:“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唐亦寧頭疼,“我都會帶走的。”
江刻下一大口飯,里頭含了一坨沒化開的鹽,齁咸,咀嚼后他五都皺在一起了,忍不住了句臟話:“!”
唐亦寧嚇一跳,筷子上夾的一只鴨翅都掉到了桌上。
把鴨翅重新夾回碗里,總有種此地不宜久留的覺。
這還沒完。
吃完飯,唐亦寧把碗筷拿去水槽想清洗,被江刻趕開,也不和他爭,誰知江刻看了眼水槽,又開始吼:“和你說了多次!碗盤放到水槽里要接點水!要不然吃的東西粘在碗上變了很難洗的!”
唐亦寧驚呆了:“我剛放進去啊,我說了我來洗……”
“行了行了行了!”江刻一揮手,像是很不耐煩,“一邊待著去,什麼都不會就只會添!”
唐亦寧天,知道這人就是在純找茬了。
深夜,江刻頂著一張討債臉靠在床頭玩手機,唐亦寧拿著一個大環保袋,在房里走來走去裝東西。
江刻看,等轉過時又把視線落回到手機上。
他刷了會朋友圈,看到鄭馥玲晚上發的一條。
圖1:一大束艷的百合花;
圖2:手寫母親節賀卡:【親的媽媽節日快樂,祝您永遠年輕漂亮,健康長壽——兒子可聰】
圖3:一家三口合影。
合影里,鄭馥玲抱著鮮花站在中間,丈夫江岳河和兒子江可聰一左一右地著,三個人都笑得很燦爛。
鄭馥玲還給朋友圈配了文字:【又是一年母親節,謝謝親的兒子,你長大了,媽媽也祝你未來一帆風順,事業有,滿,媽媽永遠你。】
【十歲年齡差?爹系男友?養成系?甜寵雙潔腹黑、禁欲、高甜無虐】十年前,傅南宸把白笙笙從貧民窟帶回了家。白笙笙借住在他的家里,卻怕他怕的要死。傅南宸對她管教嚴格,白笙笙背地里喜歡叫他大魔頭。但在傅南宸面前,她也只能從心的做一個乖乖女。開始他說,“以后笙笙要交男朋友,必須要讓我知道,我會替笙笙把關。”后來,老男人竟對自己養大的小姑娘動了心。白笙笙被抵在墻角,眼里噙著淚水,咬著唇說道:“四爺,你不是人。”傅南宸勾了勾唇,眼底盡是偏執,“笙笙還是太天真了,我早就說過,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也不例外。”“養了你這麼多年,現在也該討點利息了吧。”
為奶奶辦完喪事的當天。溫清瞳閃婚了毒舌相親男。明明說好協議婚姻,到時候好聚好散。結果到期后他卻不愿意散。直到有一天,她發現只是小有錢的毒舌老公居然是權勢滔天的財閥大佬她非常嚴肅地對他說:“我們協議期到了!”藺財閥一本正經地點頭道:“協議期內的義務你還沒有履行。”溫清瞳:“履行完義務就散。”結果她發現,義務永遠都履行不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