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陳家看見馬邦德滿臉是的樣子后,滿眼驚恐的神道:“馬叔!你是不是和他們手了?”
馬邦德輕松地道:“我沒傷,只是剛才鬧了個小誤會,不小心被濺一了。”
說完后,他拿出來了那個黑布包,“還是先看一下這里面的東西吧。”
陳炎問道:“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這是對方剛才給我的。”
這個布包纏得很,馬邦德一邊打開一邊分析道:“我還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給我這個東西,但是如果往好的方面想,也許對方這是在向我們要錢。”
“要錢?”
馬邦德點點頭,“據我剛才的觀察,李香蘭之所以敢帶人在大門口做這種裝神弄鬼的事,背后其實有警察在幫撐腰。”
陳炎心里一沉,思忖道:“難道警方還在懷疑家?”
馬邦德道:“這種可能很大,但是就今晚來看,也未必是壞事。”
說完后,馬邦德湊近對方耳邊小聲道:“正因為警方他們現在還沒有掌握任何家殺人的證據,所以才會任由那個瘋人胡鬧。若他們手中真的掌握了證據的話,今天來找家的人就不會是李香蘭,而是警察了。”
陳炎聽罷這通分析后也是松了一口氣,恍悟道:“所以你才認為對方給你這個包裹,無非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反正人已經死了,只是想找我們要點補償?”
馬邦德道:“除了這個解釋以外,我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
陳炎稍稍松了一口氣,因為此時對他來說,“補償”本就是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案。
很快,那個黑布包被打開了,但是其中并沒有任何與索要補償相關的東西,也沒有任何電子設備,只是放了兩個黑黏土做的人形玩偶,而就在玩偶的背后部位,竟分別用鋼針上了兩張照片,照片上的二人赫然是馬邦德與陳家。
陳炎眉頭一皺,直言道:“這個李香蘭的人莫不是真的神有問題吧?為何會送來這種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東西?”
馬邦德也搞不懂,將這倆黏土娃娃仔細查看一番后,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東西好像‘下降頭’?”
“下降頭?”
陳炎混跡江湖多難,從不相信任何怪力神的東西,但他還是耐著子聽對方解釋道:“下降頭是東南亞那邊的一種邪惡巫,巫師通過目標人的照片來制作一個玩偶,然后可以達到千里之外致人于死地的方式。”
“荒謬!”陳炎聽著這些不切實際的事就覺得可笑,此時他更加認定了李香蘭在走投無路之下竟然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于是道:“把這東西給我扔出去!”
“不要!不要丟!”陳家突然沖過來,把兩個泥人搶來護在手中,神驚恐地道:“馬叔!他們肯定是找到了某些高人對我們下降頭!我們現在對泥人做的任何事都會發生在自己上,電影里就是這麼說的!”
馬邦德苦笑著搖搖頭,可下一秒突然止住笑,一把從對方手中搶奪過這兩個泥人。
“馬叔!不要……”陳家還未來得及把話說完,馬邦德便將自己那個泥人的頭顱掰斷,只聽玩偶部連接桿“咔”的一聲脆響,卻沒有任何事發生。
“家,你看看我。”馬邦德問道:“我把這個著我照片的泥人脖子擰斷了,那我有事嗎?”
陳家戰戰兢兢地打量著馬邦德,卻見對方突然又拿起一把水果刀,朝著那個著自己照片的泥人抹了過去,一道深深的刀痕立刻出現在泥人的脖子上。
“啊!”
陳家嚇得大一聲,卻見馬邦德將這兩個泥人都丟進了垃圾桶,語重心長地道:“家,李香蘭現在只是一個走投無路的瘋人,而你卻是將來要繼承家業的男子漢,你記住!大事者不謀于眾,希經過這件事以后,你的心也會慢慢變得更加堅強,去休息吧。”
陳家戰戰兢兢地走上樓梯,卻明顯能覺到背后自己父親那失頂的眼神。
房間,陳家過窗戶看向小區大門,著紅的李香蘭越看越覺得詭異,他到無比害怕,于是拉上了窗簾,蜷在了被子里。
……
夜里,當陳炎回到臥室后,約聽到了人泣的哭聲,他當然明白這是自己老婆還在擔心兒子,于是問道:“怎麼了?”
陳母見到對方走了進來,立刻上前抓住對方胳膊道:“老公!要是兒子出了什麼事……我,我從今往后可怎麼辦呀!”
陳炎皺了皺眉,安著老婆坐了下來,耐心解釋道:“老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在警方認定的死亡時間里,家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所以警方無論如何也定不了家的罪!你就放心吧!”
“可是……”陳母急切地站起了又走到窗戶前,拉開一道窗簾隙,看見了小區門口穿紅的李香蘭,頓時失魂落魄地癱坐在了地上,口中還是不停地自語道:“這個人竟然還在!完了,完了,這下怎麼辦……”
陳炎最反自己老婆這種稍微遇點事就垮了的樣子,并且看著現在對方的模樣,又想到了自己兒子終究也是這樣一幅德行,他的氣就不打一來,不耐煩地道:“這個瘋人在那站著就任由去!我就不信能鬧出多大靜!”
陳母哆嗦著子道:“今天老馬不是帶回來了一個布包嗎?他還說這是什麼‘下降頭’,直到剛才我問過那幾個姐妹才搞明白,那是多可怕的一種法!這個李香蘭……太惡毒了!竟然對家……嗚嗚嗚!”
陳炎道:“你的朋友?一個個都是些牌桌子上的老娘們,們能懂什麼!就聽人家胡說!”
陳母的泣聲惹得陳炎很是心煩,但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上前抓著對方的肩膀厲聲道:“你瘋了吧!誰讓你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我……我……”
陳母最害怕老公發火的模樣,戰戰兢兢地不知如何回答。
“你都告訴了哪些人!”
陳母支支吾吾地道:“就……就那幾個經常和我……打牌的姐妹。”
“你都說什麼了!告訴我!你到底給幾個人說過了!”陳炎說話時眼睛幾乎脹得變了紅。
一輩子食無憂的陳母此時嚇壞了,非常害怕老公這樣對自己講話,對于這種將全部的人生托付在老公上的人來說,哪怕對方與自己講話的聲音稍微大一點,也會讓難一整天。
“快點說!”
陳炎此刻本顧不得什麼,手中著老婆肩膀的雙手也越來越用力,而對方更是害怕得哭了淚人。
好半晌,陳母才帶著哭腔道:“我……我只是問們知不知道……什麼‘下降頭’,家的事……我一句都沒敢說。”
得知老婆并沒有把家的事說出去后,陳炎也松了一口氣,但看著面前這個頭發糟、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的人,他心中不也到了深深的厭煩,于是直接向臥室外走去,留下一句話。
“今晚我睡書房,你一個人睡。”
……
陳家一夜睡睡醒醒,夢見了各種七八糟的東西,當天還是蒙蒙亮時,他就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將窗簾打開一道小小的隙朝外看去時,頓時那恐懼的覺渾然又襲上心頭,自言自語時都帶上了哭腔道:“你……你到底要守我到什麼時候啊!”
小區大門外,許無敵索連裝都懶得裝了,直接將警車停在了門口,而站了一夜的李香蘭力耗盡,因此也就坐在車上,繼續守在這里。
隨著陳炎的車輛駛出了小區,遠那輛國產小白車里的慕容水頓時來了神,大聲醒了睡倒的徐天南,然后一腳油門就不遠不近地跟在了陳炎的車輛后面。
這也是徐天南對自己安排的今日任務:跟蹤陳炎,尋找對方的弱點。
半小時后,兩輛車開了一座住宅小區的地下車庫,此時已到了上班時間,因此地下車庫顯得空的。
慕容水不敢跟得太近,只好將車停在了遠的車位中,斜角度對著目標車輛的方向。
慕容水趴在車窗一角,低聲道:“老大你快看!是陳炎,還有馬邦德!這倆人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
徐天南并不做聲,只是悄悄拿出了手機,對著陳炎的方向打開了視頻錄制功能,而慕容水始終在喋喋不休。
——“咦?這倆人好像在談什麼?”
——“他們走了!好像朝著電梯的方向走過去了!老大,我們要不要跟過去?”
——“喂!說話啊你!到底跟不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