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戰

巨尾不同於小耳，型相當於四五個人相加那麼大，且有利齒巨尾，殺傷力強，往往要好幾個人合作才能拿下。如果是殘廢人的話，那麼更需要用心計畫，而不是像正常人那樣悶頭悶腦沖上去就撕咬。

按照百耳的叮囑，四人分從三個方向靠近那頭巨尾，諾速度最快，所以負責敵，擾巨尾的視線，允和半聾的人修則從後面襲，專門盯著攻擊巨的尾，而那個缺了只手臂的人果因是前缺失，形不便，所以直接化為人形，拿著百耳給他的刺，在旁輔助三人，每當誰出現危險的時候，他便撲上去解救。

巨尾的尾是很厲害，以往人遇上此時，都是同時出手，巨尾有所防備，尾橫掃起來的力量沒有人敢接近，最後就算將其捕殺，也要費上好大一番功夫，至於被尾掃中傷什麼的那就更是常事了。而允他們這次，因為有陣法中的刺刺木掩蔽，又有諾在前面的敵，加上他們刻意收斂氣息，以致巨尾以為只有一條斷狼，正為送上門的食興，大意之下被後面撲出的兩頭猛咬住了尾。巨尾又疼又怒，一邊大力甩尾想將上面的東西甩出去，一邊想要回頭去咬，卻又被從另一面鑽出來的果用刺在大的脖子上狠紮了一下，於是注意力再次被引開。允自知看不見，因此一咬上便四爪在可以與他型相比的尾上，牙齒深嵌其中，無論巨尾怎麼甩都甩不掉。修被甩開後，又從另一個方向撲上，每被甩開一次，便會撕下一塊。巨尾劇痛難當，每當要回頭對付後的兩人時，一直只跳來跳去，對它沒造實質損傷的諾便出了尖利的牙，一口口實實在在咬在它的脖子上，得它首尾難顧。而讓巨尾倒下的最後一擊，卻並不是這三人，而是趁跳到它背上的果刺向它眼睛的一刺。刺有四五尺長，加上人的力道，足夠從眼直刺進巨尾的大腦。

當巨尾轟然倒地的瞬間，無論是場的人還是場外的人，都有些發懵，想不到這麼快就結束了。直到倒下的巨尾尾下傳來一陣哼哼，其他三人才發現允被在了下面，好不容易將巨尾翻過來，竟看見那一邊的尾已被啃得見了白骨，難怪它到後來總是有些打晃。允的上沾滿了，肚子鼓脹脹的，原來是一直在上面邊啃邊吃，剛才差點沒被得吐出來。三人大笑起來，既是笑允的樣子，又是為合力殺掉巨尾而開心。

“我不吃，難道要邊咬邊吐啊？”允被笑得有些臉紅，打了個飽嗝，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解。

“那是，看修多麼浪費。”果嘿嘿地笑著，從地上撿起被修撕咬下來的塊，並不打算扔掉。

百耳親自陣將四人帶了出來。目睹了整個過程的人們，還有老人，亞以及小人立時像迎接英雄一樣圍了上來，那熱的臉，歡快的笑聲，是幾人自殘廢後就再沒有看見過聽到過的。一時間，每個人心中對未來都升起了希。

果將刺還給百耳，經過這一戰，他也知道了除去自己的爪牙，還可以依靠外殺死野，因此心中暗暗決定自己以後也要收集一些類似刺這樣的東西。其他人這時都紛紛期盼地看向百耳，一臉的躍躍試。

百耳卻並不急，留下果帶回來的幾大塊碎，然後吩咐老人將巨尾的拖進山裡理，這才看向眾人。

“除去剛回來的四人，以及漠，其他人誰願意跟我去殺多足？”他一語驚人。允四人剛打完一場，自不必說，至於漠，他不過是來幫忙的，更沒理由讓人為他們去冒險。

此話一出，原來還鬧哄哄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知道多足有多厲害，連健全的人都對付不了，何況他們。當然，最讓他們震驚的還不是這個，而是百耳竟然也要去。

“百耳，多足我們還是不要了吧，反正它也進不來。”允開口勸說。

百耳搖頭，否認了他的說法：“現在這個陣法還太簡單，困不了它多久，如果不趁現在將它解決掉，等它闖進來，在場所有人都活不了。何況，這個陣法我還沒完全布好，它在裡面不利於我們幹活。”

“那你別去，我和諾去吧。”允不假思索地道。

“不必。”百耳雖然有些，卻斷然拒絕。別人怎麼想他不在乎，但是他卻不會容許自己於人後。何況既是要鼓勵這些有殘缺的人去面對野，他就萬沒有把最危險的扔給別人的理由。

“我跟你去。”這一回開口的是漠。他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紀，見連一個亞都敢去挑戰多足，心激昂，一個衝便跳了出來。

“沒你的事。等理掉剩下的野，你就給我滾回部落去。”也許已將他視為徒弟，百耳對他說話是一點也不客氣。

這兩天也見識了百耳說一不二的格，漠雖然有些委屈和不甘，但並沒敢再繼續糾纏。

“我……我想去。”就在這時，那個只比穆大不了多的小人畏畏地站了出來，眼中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盼。

看到他，百耳臉上出笑容，雖然因為有疤痕的存在而顯得有些猙獰，但是連著看了兩三天，所有人都有些習慣了。

“你什麼名字？”

“古……百耳，我古。”小人開始還有些膽怯，在看到百耳鼓勵的眼神之後，一小膛，大聲地報出了名字。

“好，你跟我一起。”百耳點頭，示意他到自己邊來。

“我去。”

“我去。”

“還有我……”

大約是被古給刺激到了，剩下的人一陣之後，紛紛報了名。

百耳看了眼，發現竟然沒有一個退卻，心中不由歎，對這裡人的勇敢又有了更深層次的瞭解。當然，他不可能全部都要，除了古外，又另外指了兩個人，一個是獨眼黑獅布，另一個則是雖然四肢皆全，卻只有半邊能使出力氣的灰熊夏，它的另半邊以及同側手腳的大部分都不在了。

將此三人留在邊，剩下的人百耳分了兩組，一組由漠領隊，一組由一個去了半截手臂的人塔領隊，讓他們各自帶著塊散發著濃烈腥味的碎從兩邊接近大肚。親眼看著他們用鮮功將兩頭大肚分別引開，百耳放下心，轉向站在自己邊的三人。

“該我們了。”他微笑，看到三人臉上出張的神，頓了下，又道：“我們可不能輸給他們。”

大約是被他從容冷靜的態度染，三人繃的神經不由松緩下來，不自覺也跟著他笑了起來，布陡然大喝出聲：“不會，我們不會輸給任何人！”

他這一喝，連帶著讓另外兩個也不由熱沸騰起來，跟著大吼：“我們不會輸！”吼聲震天，不僅引來了正在山裡忙碌的老人和亞們的好奇探以及正在休息的人們的讚賞目，還把正跟人們打鬥的一隻大肚嚇了一跳，忘記了閃避，被一個人的爪子破了肚子。

“好！”百耳喝道，臉上笑容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