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盧卡再度踏進院子的時候,哈桑依然乖乖地被綁在刑架上,渾上下都是漉漉的汗水,在風裡有些瑟瑟發抖的樣子。
盧卡立刻怒了。作為醫師,他痛恨一切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人!就算雄強悍,也不能這樣隨便糟蹋!
“還在那幹什麼?等我請你嗎?還不趕下來!”盧卡沒好氣地說。
捆綁的繩索對人來說不過是個提醒,提醒他不準掙扎而已。眼下鞭刑已經結束,哈桑早就可以離開刑架,打理自己了,這也是盧卡之前直接把他扔在那兒不管,只抱走蘇默照顧的原因。
結果……這傢伙竟然傻到掛在上面吹了那麼久的冷風!
哈桑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一般,一不。
盧卡皺了皺眉,朝他走過去。然而在即將走到哈桑邊的時候,盧卡突然聞到一種獨特而又濃烈的味道。他遲疑地停下腳步,嗅了一嗅,再仔細嗅了一嗅,臉上的神變得十分複雜。
這是……哈桑的初。
雖然沒有規定,但雄通常會將初獻給自己的伴,代表著自己的純潔和堅守,算是一種非常樸素的誓言。也正因此,絕大多數雄在年之後很快就會結對,再晚也不會晚過一年——因為對於慾強烈的年雄來說,慾的生活實在太難熬,可萬一熬不住瀉了初,雖然不至於找不到伴,但在伴面前總會有種愧和抬不起頭的覺。
但是……哈桑已經年15年了。盧卡沒有想到他竟然還保留著他的初,這簡直無法想像!一個年雄!15年!
更無法想象的是,哈桑竟然在今天放棄了他的堅守,在蘇默面前瀉出了初,而且非常可悲的,蘇默可能本都不知道!
為什麼?哈桑明明以為蘇默很討厭他不是嗎?他明明以為蘇默不會選擇他的不是嗎?為什麼……會這麼做?
盧卡慢慢地繞過刑架,走到哈桑面前。哈桑茫然地看他,眼神還有些渙散。
盧卡心裡有些悶,一言不發地解開繩索。哈桑魂不守舍地走下刑臺,突然腳下一,狼狽地摔倒在地。他倒在地上愣了一會兒,慢慢地蜷起來,臉地埋在手臂裡,只有些極力抑的哭泣聲泄出來。
盧卡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又是可憐,又是可氣,在院子裡煩躁地轉了兩圈,從井裡打了水出來,劈頭蓋臉地就朝哈桑潑上去。
哈桑被冰涼的井水激得一,抬起頭來還不及開口,就又被盧卡狠狠地踹了幾腳。
“起來!你給我起來!”盧卡指著哈桑的鼻子大罵,“看你這沒出息的樣!你問過蘇默了嗎?蘇默拒絕你了嗎?試都沒試一下就放棄,你還是不是雄了!”
哈桑默默地垂著頭。他明白盧卡的意思,也不是沒有過期盼。他本來準備在鞭刑結束後向蘇默請求為他的守護者,可現在,所有的希都被他自己摧毀。
他竟然在被蘇默懲罰的過程中發,甚至無法克制地發泄出來……犯下這樣恥的罪行,蘇默會怎樣看他?他又該怎麼面對小雌單純清亮,卻因他而染上污穢的眼睛?
“對不起。”哈桑站起來,不敢直視盧卡蘊著怒火的眼睛。辜負了盧卡的期他真的很抱歉,這麼多年來,盧卡是為數不多的始終對他友善的雌,是真心希他能過得好的。尤其這次,他知道盧卡真的是很希蘇默能為他的伴,甚至拋開雌的立場幫他出了許多主意,但最終,他還是讓盧卡失了。
盧卡沒有說話。
哈桑走到井邊,又打了幾桶水上來將自己沖洗乾淨,收拾整齊。
再也沒有理由逗留不去了。哈桑懷著難言的看了眼蘇默所在的方向,卻在視線及留在地上的鞭子時慌移開。“對不起,盧卡。我……我先走了。”他強下紊的心跳,向院門口走去。
“你現在出了這個院子,從此以後就再也不要進來。”盧卡冰冷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我盧卡沒有這麼窩囊的朋友!”
哈桑開門的手痛苦地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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