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淑芬下班回來,看到宋家俊跟在楚后忙前忙后,嚇得直眼睛。
兒子長這麼大,什麼時候知道來廚房幫忙啊!
自己這個兒媳真有手段,看著楚越看越滿意。
飯菜上桌,因為宋家勛和楚出遠門回來,宋海明還特意打了一大茶缸的啤酒回來。
李淑芬笑著說:“,你是不知道,自從你給他治完之后,他睡眠好了,心也舒暢了。這不,今天買了酒想好好喝點。”
“咳,這點酒塞牙都不夠。想當初,我們在戰場上喝的可都是最帶勁的燒刀子,哎,現在完嘍!白酒,可是俏貨買都買不到。”
宋海明說著發起了牢。
回來的路上,楚和宋家勛聊天知道,自己的公公過去被停職檢查過一段時間,現在雖然越來越多的干部被平反,但是沒人給他們安排像樣的工作,更別提復原職。
這才是宋海明的心結所在,果然喝了幾杯酒之后,他就發起了牢。
“我現在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本來就該為黨和人民多所貢獻,結果你看看賦閑在家了......”
李淑芬估計是聽得太多了,臉上的表都沒有一一毫的變化,只有宋家俊不耐煩地放下碗:“爸,這點破事兒,你都說了多遍了。”
平時被三兒子這麼說,宋海明可能還不和他一般見識。
現在,他喝上點兒酒,借著酒勁兒一掌朝著宋家俊的腦袋上拍去,正好拍到他傷的地方,給宋家俊疼得直吸冷氣。
宋家俊一下子就火上了頭,把碗往桌上一摔,扭就要回屋。
“站住,你怎麼和爸這個態度!”宋家勛沉下了臉。
宋家俊看看氣鼓鼓的宋海明,再看看沉著臉的宋家勛,哆嗦了起來。
他的手上青筋暴起,眼看就要發,楚開口了。
“爸,家俊說的也沒錯啊。你口口聲聲說要為人民服務,天天說組織不給你安排,其實你不是真心要為人民服務的。”
楚如此大膽的話,讓宋海明重重地放下了手里的碗。
“你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我這一輩子為黨工作了這麼多年,頭一次,有人說我不是真心真意為人民服務。”
宋家俊沒想到楚為自己出頭,他怕嫂子吃虧,站住了子虎視眈眈地看著他爸。
“,我知道你是無心的,跟爸道歉,這事咱就當沒發生過。”李淑芬看著老頭子,勸楚道。
楚沒有理會李淑芬的話,毫不畏懼地看著宋海明:“領袖教育我們,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們的同志不論職務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務員。”
“爸,如果你是真心為人民服務,那麼組織已經給你安排了工作,為什麼你還每天發牢?還不是覺得這份工作沒有了權利,和你以前的職位不匹配?”
楚的話說得宋海明啞口無言,宋家勛看著眼里都是異彩:一個村姑能說出來這麼有見識的話?
宋家俊沒想這麼多,他嗤得一聲笑了出來,對著楚豎起大拇指。
老大不愧是老大,威武雄壯啊!
李淑芬一看老頭子下不來臺,趕打起了圓場。
“都吃飯吃飯,今天是做什麼菜這麼好吃?咱們快嘗嘗。海明,人家楚說得對,組織既然給咱安排的工作,就好好干,而且現在你做的工作比之前輕松不,咱們調理好子才是正事。”
宋海明有些尷尬的嘟囔:“可是我過去堂堂一個局長讓我干這種工作,簡直是大材小用。”
見大家都沒說話,宋海明有些訕訕地住了,重新端起了飯碗。
他心里想著:家勛的這個媳婦格真夠潑辣的。對自己這個公公都敢教訓,而且說得還在在理,讓自己想反駁都沒法反駁。
好不容易在尷尬的氣氛中吃完飯,李淑芬讓楚去休息,自己和宋家佳去洗碗。
楚說:“媽,我準備從今天晚上開始給家勛做針灸。”
李淑芬悄悄朝著宋海明看去,這些日子宋海明的睡眠確實比以前好了不,應該可以嘗試了吧?
宋海明朝老伴點點頭,剛才雖然被兒媳婦一頓懟,不過好歹他也當過局長,哪能跟楚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而且這個兒媳婦確實有兩把刷子,給他的失眠都治好了。
見到老頭子點頭同意,李樹芬問楚:“你準備什麼時候給家勛針灸?”
楚想了想,對宋家勛說:“家勛,你剛剛吃飽飯,不如半個小時之后我們開始吧。”
宋家勛說:“都聽你的。”
楚又對李淑芬說:“媽,那這樣我就不幫你收拾了,我要去躺一會兒。家勛的況和爸不同,所以我必須保持最佳狀態。”
只要是為了兒子好,不管楚怎麼說,李淑芬都是舉雙手同意的。
對楚說:“,你快去休息,我幫你看著表,你要幾點起來?到時候我就喊你。”
楚看了看時間:“現在是7:30,那麼我們就8:00準時開始,媽您到時候喊我啊。”
說完了,也不跟大家客套,直接進到屋子里,在床上躺了下來。
之前給宋家勛把過脈,知道他不有經脈斷裂和瘀堵,而且還存在著毒害神經的毒素。第一步就是要疏通經絡和祛除毒素,這些十分的耗費力,一不小心整條經絡就會廢掉,所以必須十分小心才行。
楚想著自己的治療方案,慢慢進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了婆婆喊起床的聲音,楚坐起子看了看表,八點了。
“家勛。”楚說著從屋里走了出來,宋家勛抬起頭看向楚,表一如既往的平靜。
“醒了?”宋家勛朝點了下頭。
“嗯,咱們開始吧!”
楚說著拿出銀針,然后又讓宋家俊幫忙把宋家勛了服只穿一條躺在沙發上。
給銀針消毒后,楚鄭重地對在場的人說:“大家可以在一旁觀看,但是切記不要發出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