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果然都好吃的很。”

栗蓉試了臘腸沒有翻車后，開始裝起。

跟何杏把臘腸按照一斤一斤地用牛皮紙包好，下一步就給趙青松拿出去賣。

這是“新品”，栗蓉心里其實有些擔心不好賣。

趙青松了的手：“喲，這時候擔心了，之前一個人拿鹵味去‘自由市場’怎麼不擔心？”

栗蓉白他一眼：“誰說我當時不慌。”

趙青松趁大哥沒看這邊，飛速低頭親了下栗蓉：“不慌，這次是你男人拿去賣，賣不掉，怪我好了。”

“就你貧！”栗蓉撲哧笑了，“趕去吧，路上小心。”

之前買過鹵味的人看到趙青松賣臘腸，不用他多說，爽快地直接掏錢買。

因此，臘腸生意坐起來也很順。

等趙青松把賣臘腸的錢拿回來，栗蓉窩在炕上，數的別提多高興了。

確定了市場，栗蓉做的量也幾乎固定了下來，本不愁銷路。

大約是人不可能一直順利的，一旦到順利無礙的時候，就會出現一些讓人預想不到的意外。

這天何杏在打包臘腸的時候發現了幾，又數了一遍，還真是沒數錯，確定真是了幾，急忙把這件事告訴栗蓉。

栗蓉說：“你才發現呢，都不見了好幾次了，之前了一兩我沒計較，沒想到越越頻繁，這個壞蛋也太猖狂了，真以為我們是傻子！”

何杏抿：“弟妹，這可不是俺拿的。”栗蓉早就發現臘腸被，卻沒說出來，何杏擔心懷疑自己，想了想，沒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表明清白。

“我知道！我沒懷疑你。”栗蓉安地笑笑，“大嫂是什麼人我清楚著呢。”

栗蓉說的實話，是真的沒有懷疑過何杏，首先給何杏開的工資不低，其次何杏的為人很清楚，再者，臨近過年何杏也用自己的錢買了些豬跟著做，準備留著過年回娘家探親的時候帶回去。

何杏掙到的錢不，且家里不缺這幾臘腸，怎麼著也不可能是。

何杏聽了栗蓉的話，心里松了口氣，轉而憤憤地說：“誰家干這狗的事啊，真是缺了大德哩！這怎麼辦呢，弟妹，也不曉得被了幾次了！不行！俺去告訴趙青楊去！”

“哎，”栗蓉拉住，“先不要聲張，大哥跟青松知道了，這件事一鬧大，那賊知道靜，不管之前了多次，肯定不會再來的！先不要打草驚蛇！”

“那怎麼辦呢！”

“讓我想想，大嫂，我們先把剩下的裝好。”

趙青松跟他大哥前腳剛趕牛車出去送貨，栗蓉后腳就騎著自行車往縣城去。

回來的時候何杏正在腌，栗蓉停好自行車，弄了一些，從兜里拿出一個紙包把里面的混進去，灌進腸里做了四五臘腸。

何杏看到神神的，好奇地問：“干啥哩？這幾新味道啊？”

“是啊！”栗蓉笑，神神道，“放了好東西的，我掛在這里你不要哈。”

何杏：“曉得哩。”

栗蓉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那幾臘腸還在不在。

之前觀察發現每次不見臘腸都是最邊上掛著的，所以放了料的臘腸被特意掛在了最邊上。

果然，這批臘腸晾了幾天就不見了，栗蓉看著明顯空出來的邊角冷笑，等著吧，小賊！

做完這些，還去找了趙母跟何杏，讓們上工時多注意一下誰家請假不上工的。

趙母雖然不清楚栗蓉要做什麼，但說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兒，趙母爽快應下，說：“俺曉得哩。”

距離臘腸被已經過去兩天，公社里還是沒人請假不上工。

栗蓉估計是那賊了或許是沒敢立馬下鍋。

撇了撇，沒太在意這件事。

這天，栗蓉騎著自行車載何杏上縣城供銷社買東西。

何杏買了很多布和棉花，能做好幾套服的量，栗蓉驚訝問：“買那麼多做什麼？”

“給俺兒子做新裳過年穿，還有他們爹仨兒的鞋也爛的不行，俺給他們納新的。”何杏滿臉幸福。

栗蓉忽然想起趙青松的鞋也爛的不行，退伍回來穿的解放鞋早就穿爛了，前段時間換上的也是以前的老舊布鞋。

因為瘸腳，趙青松的重心幾乎在健康的左腳上，所以左邊腳的鞋子壞的最快。

那雙舊鞋估計不能頂多久了，栗蓉生出了給男人買鞋子的想法。

何杏結清布的錢和票，看到栗蓉沉思，湊到面前笑著說：“你要不要給你家男人納雙鞋？在俺們村，男人穿的鞋都是自家婆娘給做的，你應該沒給老二納過鞋底吧？你要是做好給他，他能高興到明年。怎麼樣？”

栗蓉搖頭：“我不會做這個。我去看看做好的鞋子有沒有合適的吧。”在栗蓉看來，買品跟買原材料折騰十天半個月是一樣的心意。

栗蓉當真去逛了賣品鞋的攤位，有賣布鞋的也有賣皮鞋的，想了想，給趙青松帶了雙布鞋，因為布鞋比皮鞋舒服。

順帶給自己也買了雙黑的布鞋。

品鞋比買材料價格要貴幾番，栗蓉就砍了點價后爽快掏錢，令何杏看得很是羨慕。

接著，栗蓉說要買裳。

何杏還以為栗蓉也是要買，沒想到栗蓉倒是去了布行，在一捆一捆的布前細細挑選。

何杏看買的布都是些貴的，而且是那種簡簡單單沒什麼花紋的，這種布在村里人眼里都不是好布。

不鮮艷，還不好下地，只有城里的冤大頭才會喜歡，何杏問：“你會做裳？”

這是老本家，栗蓉大學專業就是服裝設計，做服完全沒問題，但不會跟何杏說，笑笑，下微抬，略有些驕傲道：“會。”

回到家，栗蓉把鞋子拿出來，猶豫著怎麼把鞋子給趙青松會自然些。

想到當面送給男人的場面著實有些尷尬，就跟那種曖昧期給對象買禮不好意思當面送的是一樣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