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腸做好后可以放很久，味道又足，是過年的送禮佳品。

這就導致了越臨近過年，栗蓉的臘腸預定量越多，客人大概是一半留著自己吃，一半是留過年送人走親戚。

預定的客人怕自己到時候買不到，直接預付了一半的錢給趙青松，讓他千萬別把自己的給忘了。

趙青松算了賬，在本子上記下來，跟人保證：“放心，不會給你掉的，包在我上。”

有了大批的預定量，栗蓉跟何杏更加忙了。

之前的臘腸鬧劇，現在全家都知道栗蓉做的事，栗蓉又多了幾個幫手，干活的手腳都放開了不。

趙母干慣了活兒，灌臘腸、晾曬臘腸，很快就能上手，幾個人做起來效率高了不。

哦，對了，趙父負責看門，避免做臘腸的時候被人瞧見。

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干，臘腸一批一批地出貨。

等臘腸都送完，沒幾天就是年。

活兒停下，栗蓉立馬給趙家哥嫂結了工錢，連帶著老兩口都有。

趙母擺擺手：“哎喲，還有俺滴份啊？不用不用，留著你們自己花就行，別給俺，俺在村里花不上幾個錢。”

栗蓉索不勸，笑笑：“也行，過年我跟趙青松給您包紅包。”

年前大江村又下了場暴雪，直接把大江給凍上了，哪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天寒地凍的，栗蓉除了吃飯起來，其他時間就在炕上窩著，做什麼都好，反正不想出門凍。

有次何杏進來跟拿針線，見窩的實，便笑：“坐月子的都沒你窩的那麼狠。”

栗蓉撇撇：“這里實在太冷了，反正我也沒事做，還是在炕上暖和著吧。”

何杏看著裹著棉被的，小聲問：“你是不是有了？”

“啊？”栗蓉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看到何杏揶揄的表才知道問的什麼，臉一紅，“不是......”

何杏收了笑：“你這靜也太慢了，村里誰家媳婦不是到了婆家半年就著肚子的？”

栗蓉知道是擔心自己遭村里人閑話，心說我一個人也生不出來呀，笑了笑：“不急。”

年前又下了場暴雪，栗蓉第一次在這種天里過冬，不知道社員們都在慶幸還好早些日子就把煤挑完回來，過冬的柴火也囤好了。

要是暴雪來了，沒柴火，在大江村是熬不過冬天的。

雪連著下了好幾天。

等雪停了，栗蓉反而沒睡好，半夜肚子痛醒，小腹好像電鉆不停地鉆著，好似要把鑿開，蜷著子，捂著肚子打滾，以為自己是急闌尾炎。

剛準備醒趙青松，猛然間覺從小腹涌出來一暖流。

栗蓉瞬間清醒，知道自己是生理期來了，立馬掀開被子，坐起來，就怕經弄上棉被，大冬天的不好洗。

靜大，趙青松一下就醒了，急聲問：“怎麼了？”同時點燃了煤油燈。

煤燈一亮，栗蓉就看見自己被窩里屁墊著的地方紅了一片，尷尬又焦急，但被子什麼的目前沒心思理會，上的裳要。

從柜子里翻出要用的東西，剛要子才發現趙青松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令有些尷尬。

栗蓉惱道：“不許看，我要換子。”

等換好了月經帶，才有空理墊被，上面一大灘紅的漬，本睡不了人。

屋里只有兩套被褥，跟趙青松一人一套，已經沒有可以換洗的了，栗蓉有些崩潰地看著趙青松。

趙青松掀開自己的被子，把自己躺著的那一側讓出來：“上來。”

栗蓉眨眨眼，真爬了上去。

明明兩人睡的同一個炕，但栗蓉總覺男人這被窩比的要暖和的多，放在平時，栗蓉在溫暖的被窩沒幾分鐘就能睡著。

可現在因為痛經，栗蓉捂著肚子蜷側躺著，呼吸時重時輕。

“是肚子痛嗎？”趙青松從背后抱住，溫暖的大手捂到栗蓉小腹上。

兩人親親抱抱的事做過不，栗蓉并不排斥他的行為：“嗯，大概是最近太冷了，以前都沒這麼痛過。”

“閉眼睛，看看能不能睡著，明天你不要早起了，家里的事我跟大哥大嫂們弄就行。”

臨近過年，趙建國作為大家長，讓趙母來問分家了的栗蓉他們過年要不要一起吃飯，這要是放在之前又作又鬧的栗蓉，趙父大概連看都不想看見栗蓉。

這得歸功于栗蓉這段時間表現太好了，送給他們，帶哥嫂做生意，給他們買營養品......所以趙建國才起了合家聚一塊吃飯的想法。

他一說了，栗蓉立馬同意。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才有過年的氣氛嘛。

家里的舊家和墻壁要翻新敲補，還得趕在過年前完，一大家子從老的到小的都在干活，而且明天要刷墻補瓦，都是大工程，栗蓉不想懶，閉著眼回：“再說吧。哎...怎麼在這個時候痛經......”

“先睡覺。”

小腹被溫熱的掌心捂著，后也好像置上一個火爐，不斷冒著熱氣，栗蓉閉上眼睛沒多久，竟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栗蓉這屋的煤球從來沒省過，特別是還沒起來的時候，炕里的炭火都不熄，今天趙青松起的早，還給多加了些煤球。

大概是昨晚生理期鬧得難，栗蓉一覺睡到了差不多中午才醒。

外面翻新的墻都刷好了，趙家的男人們在屋頂補瓦，趙母跟何杏刷洗舊的碗和家，兩個小的給打井水。

“醒了啊？”何杏最先看見栗蓉，開口招呼道。

栗蓉按了按肚子，走過去有點不好意思道：“昨晚都趙青松我起床了，誰知道他不就算了，還給我加了火，越睡越沉。”

趙母把手上的布一擰：“沒啥事兒，老二說你不舒服，你要不再睡會兒？”

“不睡了。”

趙青松看到栗蓉走出來，把手里的瓦片蓋好，踩著梯子下來，一邊走一邊手，他喊了聲栗蓉說：“灶里熱著粥，先去吃點。”

何杏“哎喲”一聲：“鍋里熱著粥啊，俺們能不能吃？”

趙青松勾著，沒把何杏打趣的話放心上，反而是栗蓉經常跟何杏一塊兒玩的不好意思起來，喊了聲“大嫂”轉往灶房走去。

后傳來趙母跟何杏的笑聲，栗蓉邁的步伐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