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國不可一日無君。
但在龍國,君可以無,但不能沒有九千歲饒安王。
蘇長招和九宸失蹤的這幾天,朝堂又出新風波。
群龍無首,有朝臣將矛頭直指監察院,揚言懷疑監察院有異心,就差明說蘇長招已經弒君,下一步準備自己登基為帝,改朝換代。
而這些謠言,雖在蘇長招和九宸及時返京后,統統不攻自破,但仍舊不可避免得引發了監察院事后的雷霆問責。
那些‘信口開河’抨擊過監察院,污蔑監察院的人,最輕也是被罷,舉家老小發配邊關。
本來嘛,只許你扣屎盆子,不許我反擊?沒有這個道理的。
蘇長招既然在其位,就必承其重。
世間遠沒有絕對的對錯,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倒不會覺得手下做得這些,有什麼過分的。
在風云詭譎的朝堂上,對敵人仁慈,下一刻等待自己的就是萬劫不復,這些都拎得清。
于是經過一番肅清,朝堂又恢復昔日的‘寧靜’。
蘇長招依然是只手遮天的九千歲,富可敵國的饒安王,搖搖折扇朝野上下也要抖三抖的監察院掌院。
不過此刻——
吸…
吸…
著四個清俊年,雙眼通紅得跪在自己面前。
蘇長招不住地搐角。
他們就是原主的四大得力干將,監察院四鬼。
系紅抹額,有虎牙的青崖,人稱青鬼。
從左往右第二個,腰間笛,臉異常白皙的雪沉,人稱雪鬼。
第三個一直笑瞇瞇,手腕纏佛珠的常樂,人稱殺鬼。
最后一個,則是常年面癱,若再不就會讓人誤會蠟像的李刑,人送外號冷鬼。
蘇長招以現代人的審,可以很負責的說,若將這四人拉到那個時代,值妥妥吊打偶像豆,要是組團出道,絕壁紅。
可目下,這四人正齊齊跪在蘇長招面前,紅眼吸鼻子。
換在人前,這是絕不可能會出現的景。
“請千歲重重懲罰吾等!”四人再次齊聲。
蘇長招:“……”
四人因沒及時找到蘇長招,害傷,于是忙完朝堂紛爭后,齊齊過來主求罰。
但蘇長招想說的是。
你們是真軸啊~
其實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這事兒不怪他們,可這四個家伙就懶在這兒,哪兒也不去。
還稱若不降罰就不走。
蘇長招給他們纏得沒辦法,心中一嘆,只好道:“無論什麼樣的懲罰,你們都甘愿領麼?”
端著原主高冷的語氣,蘇長招問道。
對面四個已經求了半天,見蘇長招終于松口,一個個面喜,紛紛鄭重點頭。
見狀,蘇長招直接無語。
這是了原主多非人對待,才會如此啊~
聽到被罰,四個人竟然那麼高興?
本著題做錯了就改,苗長歪了就捋直的人道主義神,蘇長招晃了晃手里的折扇道。
“那就……從今天起,你們四個每天流伺候另外三個人洗腳,必須做到絕對服從,盡心盡力,使命必達。”
“啊?”青崖是四個人里最外向的,一聽蘇長招的懲罰,差點沒把下驚掉下來,“洗……洗腳?”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忙向另外三個。
哪知另外三個,除李刑外,也是一臉懵。
倒是李刑,率先拱手:“屬下遵命。”
見狀,其他三個也跟著相繼領命。
終于把人送走,蘇長招也開始著手忙正事了。
蕭秦素好不容易請回來,這段時間沒顧得上,也不知道跟狗皇帝相得怎麼樣了。
而讓蘇長招今天必須進宮的理由,還有一個。
那就是今夜,原著第一主,狗皇帝未來皇后,唐見將會在子時,夜探藏寶庫。
原著里,唐見會在離開寶庫時被人發現,逃離中被狗皇帝所救。
鑒于前面兩位后宮主的劇都出現了偏差。
傅凝霜至今都還涼著,無人問津。
蕭秦素是帶回來了,可沒跟狗皇帝海誓山盟,天香豆蔻何其珍貴,未必愿意雙手奉上。
所以今晚唐見能不能順利被狗皇帝所救,真不好說。
關鍵一旦被人發現唐見和親機不純,一定會被扣上欺君的帽子,到時上升到龍國和來國,搞不好狗皇帝會就此失去來國這柄利劍。
對他日后統一七國的霸業很不利。
蘇長招還等著榮退休,去鄉下當土豪養面首呢,絕對不能再讓劇出現致命的偏差。
·
于是夜后。
用來接待來國使臣的群芳殿,無聲無息多了一名小宮娥。
是的,就是易容之后的蘇長招。
還有什麼能比在對方眼皮子底下監視更有效的?
蘇長招已經打定主意。
今夜一定要守住主唐見,至讓安然無恙,不被皇城衛兵發現。
只要不暴份,其他的都好補救。
許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蘇長招還沒太習慣。
只顧留意唐見了,忘了,現在只是一名小小宮娥。
“……喂,說你呢!”
突然一張長臉脹滿視野。
蘇長招被對方嚇了一跳,后知后覺地指了指自己,“你……您是在喊奴婢麼?”
“喊你半天了,以為你聾了呢!”長臉太監豎起蘭花指,怪氣地罵道。
“是是是,奴婢知錯,總管莫氣。”
“嗯,要不是看你長得還不錯,現在又缺人手,我才懶得跟你廢話。”
蘇長招:“……”那你倒是走啊,還擱這兒廢什麼話!
為了不引人懷疑,蘇長招還是朝對方扶了扶子:“總管說得是。”
“嗯。”長臉太監見認錯態度還不錯,旋即正道:“跟我走吧。”
“……”蘇長招一聽要被帶走,整個人頓時僵在原地。
長臉太監轉走了幾步,見沒跟上,立即扭頭喊:“走哇!”
“……”蘇長招見周圍沒人,剛想出手打暈他。
巧這時來了人,似乎是長臉太監的手下。
蘇長招見不好手了,只得被帶走。
好在距離唐見行的時間,還有兩個時辰,只要中途尋著時機溜回去就好。
心里正思忖,面前的長臉太監驀地轉問道:“你什麼來著?”
沒想到長臉太監還機警。
蘇長招以為他是想核實自己的份才這麼問的,于是編了一個前幾天聽到的宮娥名字。
“回總管,奴婢小長。”
哪知長臉太監聞言,頓時蹙眉:“什麼小嫦小娥的,從今天起你就嫦娥。”
嫦娥?!
蘇長招驚了。
雖然沒說出來,但臉上的震驚,還是惹來長臉太監的不快。
只見他趾高氣昂道:“怎麼,不行麼?”
蘇長招忙扯了個笑臉:“不是,奴婢只是怕擔不起這個名字啊。”
嫦娥也是隨便的?大哥你有沒有文化啊!
“廢什麼話,上頭要人呢,記住現在起你就嫦娥了,趕跟我走!”
“……”
路上。
蘇長招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問候了遍。
眼看離群芳殿越來越遠,而周遭的景致越來越悉。
赫然認出。
這不是去書房的路麼?
這太監,竟要領去書房?什麼況!
虧得太監碎,一路上不停抱怨。
蘇長招才知,原來今夜值班的宮娥小掉進池塘淹死了。
九宸邊的宮娥大多清秀,所以平時缺人,也盡量往這方面形象找。
但小死得突然,唯恐怒龍,長臉太監只好在宮中尋找符合條件的宮娥。
巧的是,他一眼就相中了喬裝改扮過的蘇長招。
雖是易容,但為了自然,還是保留了一分原來相貌。
蘇長招本就生得絕,所以哪怕是一分原貌,也足以令達到子間中人之姿的水準。
這會兒去書房,相當于是臨時調度過去的。
聽長臉太監囑咐了七八次后,蘇長招終是進了書房的大門。
門口的守衛,一不,甚至沒有看一眼。
要是換平時,定是要給行禮,并齊齊喚一聲王爺。
像個小明一樣,卑微得進來后。
發現九宸正在伏案批閱奏折。
外出的這些天,奏折積,而蘇長招自己也有事要忙。
所以這段時間都是九宸一個人理政務。
蘇長招輕手輕腳地走近,見九宸眼底都有了兩道黑影,知他這幾天定是沒有休息好。
【哎,當皇帝也不容易啊。】
心里嘆完,九宸立即將埋首在奏折堆里的俊臉抬起。
當發現大殿中,除了一名面生的小宮娥后,就沒有其他人了。
不心疑。
剛剛他好像聽到蘇長招的聲音了。
聽錯了麼?
留意了一會兒,什麼靜都沒有后,他繼續埋首。
直到——
“你叉叉!”
“窮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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