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翹搖頭,“我去藥鋪,那條路我走過一次,識得。”
許氏仍然不放心,“還是我陪你一起去吧!”
“哎呀嫂子,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不會走丟的。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秦翹說完,人已經跑遠。
許氏追了幾步,眨眼睛就追丟了,只得先去市場找陸九斤。
秦翹避開許氏后,便返回布莊那條巷子。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醫,所以今早出門的時候,帶走了的針包。
布莊老板的夫人難產,有把握救下大人和小孩。
此時,張家一片混。待在房中生產的張夫人已經沒了力氣,丫鬟進進出出,手中的熱水不知道換了多次了。
“老爺,門外來了個蒙面子,說有辦法讓夫人順利生產。”門房小廝跑到張老板面前說道。
張老板心急如焚,不知道在房間外面走了多圈了,聽見小廝這樣說,只覺得心煩得很,“什麼七八糟的人?將人趕出去。”
“是。”小廝正準備離開,穩婆卻從房間里出來,滿頭大汗的對張老板說道,“張老板,夫人這胎只怕不好……你們還是準備后事吧!”
張老板承不住這麼大的打擊,求道,“王穩婆,求你想辦法,救一救我夫人和孩子吧!”
王穩婆一臉為難的搖頭,“該用的法子我都用過了,可是還是不行。夫人已經生了一天一夜,孩子在肚子里憋得太久,又沒了力氣,我也沒有法子了。”
張老板后退一步,差點摔倒在地。門房進來的小廝趕手扶住他,他側目看一眼小廝,似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一般,“你剛剛說門外來了個什麼人?”
小廝立即答道,“一個蒙面子,說有辦法讓夫人順利生下孩子。”
“去把帶進來。”張老板一臉嚴肅的說道。
小廝很快將秦翹帶進了張府。秦翹打量一眼對面站著的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容貌平凡,下顎留著一撮小胡子。
“姑娘是如何知道我家夫人生孩子的?”張老板試探的問。
秦翹蒙著紗巾,只出一雙沉靜的眸子,“路過巷子的時候,聽見旁人說起。”
“姑娘是什麼人?”張老板不放心,他不認識眼前人,何況還蒙著面紗,他怎敢將自己的妻子隨便付給陌生人救治?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救下你夫人和孩子。張老板,選擇權在你手中。你若應允,我便進去救你夫人和孩子。你若不應,我轉就走。”秦翹面無表的說道。
張老板本來就對秦翹的份心存懷疑,自然不敢輕易讓進去幫助張夫人生孩子。
“老爺,不好了!夫人筋了!”房間里的丫鬟跑出來,臉嚇得蒼白無。
張老板看秦翹一眼,似下定了決心,“你若救不了,我定會把你送。”
“如此,還請張老板準備好三十兩診金。”秦翹站著沒,本就是為了銀子來的,不是為了做善事來的。
見狀,張老爺面一沉,命人去取銀子。
“只要你救下我夫人和孩子,銀子我定會如數給你。”
秦翹抬頭看張老板一眼,“張老板是生意人,你的話,我姑且信一回。”
說完,看向王穩婆,“王穩婆,你隨我一起進去,有個見證。”
王穩婆看張老板一眼,張老板點了點頭,王穩婆立即跟著秦翹進了房間。沒有人發現,張家的屋頂上,藏著一個黑人。
羽翼藏在蔽,將院子里發生的一切全數看進眼里。他看著產房閉的房門,若有所思。
一刻鐘后,原本已經昏迷過去且出現筋現象的張夫人醒了過來,不僅如此還在秦翹的鼓勵下有了力氣生產。
張老板在房間外面聽見自己妻子的聲音,頓時喜極而泣,“夫人,你還好嗎?”
“張郎,我沒事……”張夫人對房外的張老板說道。
房,秦翹快速的拔掉張夫人脖子上的銀子,然后將手放在張夫人的肚子上,幫助生產,“夫人,你再加把勁,孩子馬上就可以出來了。”
“好。”張夫人按照秦翹教的方法,吸氣呼氣,在秦翹大聲說‘用力’的時候,配合著用力,如此反復幾次,孩子終于出頭來。
“太好了,太好了!孩子出來了!”王穩婆趕上前接生。
是張老板請的接生婆,自然不想這單生意黃了。孩子能順利出生,的那份子錢,張老板也不會,心里自然愿意幫著秦翹。
不一會兒,產房傳來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
張老板松了一口氣,又擔心的問道,“我家夫人沒事吧?”
王穩婆回答道,“張老爺放心,母子平安!”
張老板聽說母子平安,心中大喜,他盼了多年的兒子……他的夫人給他生了個兒子!又過了片刻,丫鬟將清洗干凈的孩子抱出來給張老板看。
張老板看著孩子紅彤彤的小臉蛋,心里越發的高興,雙手合十對著天空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詞,“謝上天,謝列祖列宗……”
房,秦翹給張夫人收拾好子,又替把完脈,這才對王穩婆說道,“王穩婆,張夫人順利產子,除了有些虧,并沒有什麼大礙。剩下的事給你理,我先走了。”
王穩婆是個聰明人,知道這是秦翹給面子,讓掙之后的銀子,連忙應下,“姑娘放心,老婆子會做好的。”
秦翹沒有多說什麼,清洗完雙手就走去房間,陸九斤和許氏還在市集上等,耽誤太久,他們該著急了。
“姑娘,這是你應得的三十兩銀子。”張老板沒有食言,將診金如數奉上。
秦翹接過銀子,“夫人并沒有什麼大礙,剩下的事王穩婆也能理好。”
說完,抬步就走。
“姑娘,請等一等!”張老板心里雖然歡喜,卻沒有昏了頭。如果沒有這位姑娘出現,自家夫人和孩子早就進了閻羅殿。
可見,這位材小的姑娘醫不凡。這樣的人,自然要結才是。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他客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