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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嬌嬌女》 第2章 啥是X光

 玉嬰的角度很刁鉆,進攻的位置低,盧旺香足有一米七十多的高,一百七的重,肚子也大,想彎腰有點吃力,只能甩著,想把玉嬰踢開。

 這玉嬰是打定主意了,越甩,咬得越狠。

 盧旺香得鬼哭狼嚎。

 從們短兵相接,已經陸續出來一些鄰居看熱鬧了。

 盧旺香那是機床宿舍的一霸,沒人敢惹,都在惋惜孟巧蓮這麼個老實人怎麼撞槍口上了。

 誰也沒想到,有這麼一幕。

 平日里溫順的跟布娃娃一般的玉嬰,敢對盧旺香手了。

 盧旺香一聲怒吼,總算彎下,把玉嬰絨絨的頭發抓到手中。

 看熱鬧的可不干了,大人打就打了,再怎麼也不能打孩子。

 張嬸住在宋家左邊,寡婦失業的,平日里孟巧蓮沒幫襯,所以先上前來拉架了。

 “住手!還只是個孩子呀!”委員會的朱主任也激了。

 玉嬰第一次發現,這句話還好聽的。

 大家一哄而上,把玉嬰的頭發保護下來,可一直沒松口。

 “這干啥呢,你這麼大個人,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不丟人嗎?”

 盧旺香疼得,又被幾只手控制著,使不上力氣,“你們瞎啊!還咬著我呢!”

 “你不手,能咬你?”有人小聲嘀咕道,這才有人出來,把玉嬰抱過去。

 那時的人穿的都是,盧旺香把挽上去,白花花的肚子上兩排牙印兒,都見了,已經紅腫起來。

 “朱主任,你可得給我作證,你們都看著呢,是玉嬰把我咬傷了。給我醫藥費!我去住院,不給錢我就去他宋家炕上吃炕上拉!”盧旺香幾時吃過這虧,氣得也是渾,當時就把潑婦本拿出來了。

 “都是鄰居,要和睦相,何必呢。”委員會的朱主任打了一個圓場,想溜已經晚了。

 腸子都悔青了,好好活著不好嗎,看什麼熱鬧,怎麼就淌上這麼個渾水。

 “和睦個屁!反正我傷了,你們都是證人!”

 一說讓人作證,鄰居四散而逃,打著哈哈往家走,平日里的人緣兒在呢,宋家比嚴家仁義多了。

 “站住!都別走!”玉嬰突然了一聲,清清脆脆的,眾人一驚,又聚了回來。

 這孩子今個兒有點反常,素日都是被父母或是哥哥抱著,妝玉琢的一個人兒,見人就笑,甜甜的人,這怎麼突然就厲害起來了。

 宋玉嬰不想把今天的事就這麼過了,看書看得憋屈,現在人都進書里來了,沒理由還忍氣吞聲。

 “朱,大家都看著呢。今兒是手打我娘的,我咬,也是為了阻止,不然我娘要挨一頓好打了。”玉嬰卡一下大眼睛,淚水在眼圈轉,水當當的,看得大家心里一陣憐惜。

 這是把孩子嚇著了。

 “你個小兔崽子!你把我咬了怎麼算?”盧旺香再沒想到,今天要對付一個五歲小孩。

 向前仄一步,玉嬰一頭鉆到人群里,貓到朱主任的后,不能吃眼前虧,先保護好自己。

 “我娘也傷了,我娘口疼。”玉嬰從人群中探出個小腦袋,這一句話,差點把眾人逗樂了。

 雖然是言稚語,可說到點兒上了。

 “對,要看病就相互看吧。你這是外傷,上點紫藥水就行了。宋家嫂子那是傷,要拍個啥X啥的吧?”張嬸順著玉嬰的話說。

 “對,拍那個東西不錢呢,往機前一站,咔嚓一下骨頭都拍出來了,你拿錢吧。”有人幫著說話。

 “哎呀,宋嫂子不是職工,不報銷待遇,要自費吧?”有人提醒道。

 一向是盧旺香訛別人,幾時有人占到的便宜。看看地上的飯鏟,心里沒底兒了。

 “看就看,咱可說好,要是查不出病,那就得自己花錢!”盧旺香反戈一擊,也不是白給的。

 也覺得今天這架打的有點出師無名,就想讓孟巧蓮自己下臺階。

 孟巧蓮也哪見過這陣仗,也膽怯,想說沒事了,低眉臊眼過去拉玉嬰過來。

 可不想沒直起腰就哎喲一聲,這可不是裝病,還真不會裝。

 中年人生過幾個孩子,難免腺有點病,盧旺香這下懟的有點重,是真疼了一下。

 “給我娘看病!看我娘疼得都冒冷汗了!”玉嬰馬上沖出來一把扯住盧旺香的袖子。

 張嬸和朱主任怕吃虧,忙護在左右。

 盧旺香這下有點發怵了,萬一這孟巧蓮有啥陳年舊疾,讓機給照出來,不是要白花冤枉錢了?

 就是死皮賴臉扛著不給錢,自家男人嫌惹晦氣,也不得給幾頓胖揍,這真是沒事兒找事。

 這些年稱霸整個機床宿舍,橫行習慣了,就沒想到還能有人跟較真,有人能治偏這對手還是個五歲孩子,想撒潑有點吃不上勁兒。

 “都有傷,那就自己看自己的唄。”盧旺香已經做出最大的讓步了,在這宿舍這麼多年,從沒說過話,眾人大吃一驚。

 “你先給我娘看病!要是不管,我就帶我娘去廠子里告,我不信廠子不管,到時就扣你家男人工資!”

 玉嬰腦子一轉,就想到了主意。盧旺香的丈夫嚴有實也在機床廠,在工廠還怕沒人管他?

 要給盧旺香一點教訓,讓以后看到宋家的人繞著走。

 眾人一聽,不由得暗豎拇指,這五歲孩子說的話,可比那居委會主任還有條理,這次看來盧旺香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行了,你也咬我了,你娘也沒什麼事兒,就別嚷了。都回家做飯,看什麼看!”盧旺香正找不到臺階,偏這時嚴麗麗從院門口探出頭來,被逮個正著,一陣風般沖過去,接著就聽得院子里鬼哭狼嚎。

 嚴家門風一向如此,男人打人,大人打孩子,宿舍的人見怪不怪,說上幾句就散了。

 張嬸抱起玉嬰,送這娘倆回去,洗洗算算,收拾出來。

 “我可是了一把汗,你怎麼去惹那祖宗?”張嬸心有余悸的說。

 “以后他們家欺負我們,就打回去。”玉嬰咬著,恨恨的說,這副模樣跟往日不同,眼神里帶了幾分狠。

 張嬸和孟巧蓮對視一眼,這孩子是驚嚇,撞克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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