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莫名其妙的問題讓我愣了一下,見他目落在我肚子上,我才反應過來,一時間心口像是被刺了一把刀一般,疼得呼吸不過來。
我後悔有用嗎?
仰頭看他,我鼻翼酸脹,開口道,“這麼晚了?你睡不著嗎?”我實在冇有勇氣和他討論關於孩子的一切,所以隻能轉移話題。
他看著我的目越發冷酷了,角上揚,勾勒出諷刺的弧度,“你倒是睡得好的。”
我被他刺得臉發白,張了張口想要辯解的話到了邊又嚥下了。
“知州,你怎麼在這裡?”門口傳來人輕的聲音,我愣了一下,見是陸可兒,上還穿著病服,看樣子似乎也是住院。
顧知州聽到的聲音,看都冇看我,便轉朝著走去,走到邊的時候,十分自然的拉著道,“冇開燈,走錯了。”
陸可兒仰頭看著他笑笑,的子微微靠在他懷裡,道,“我剛被噩夢嚇醒了,醒來冇見你,以為你走了,心裡好害怕,還好你冇走,知州你真好!”說話間,雙手摟著顧知州的腰,墊腳親了親顧知州的臉頰,模樣憨可。
顧知州寵溺的了的腦袋,聲音裡著幾分無奈,“回去休息吧!”
看著旁若無人的兩人,我低眸準備從新躺回被子裡,心口疼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陸可兒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吵到彆人休息,拉著顧知州進了病房,雙雙站在我麵前,溫道,“你好些了嗎?白天的事我很抱歉,不知道你剛做完人流手,差點讓你出事,我真的很抱歉。”
的樣子誠懇無比,我微微搖頭,扯出抹笑道,“冇事!”
原本以為說完就會走了,但是不想看了一圈病房,又一臉疑的看著我道,“你男朋友冇有陪著你來嗎?好好的孩子為什麼要打掉?是因為孩子的父親不要嗎?”
我抬眸看向邊的顧知州,男人臉淡漠,冷冰冰的目讓我隻覺得寒冷無比。
看著一臉天真等著我回答的陸可兒,我低眸整理了被子,強著心口的難道,“時間不早了,兩位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冇有聽到答案,陸可兒似乎有些失,但好在教養不錯,並冇有繼續追問,隻是看著我一臉無辜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想打聽你的**的,隻是有點好奇。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挽著顧知州的胳膊出了病房,聲音的對著顧知州道,“知州,以後我們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生下來,把他當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養大,千萬不能讓他化一灘水流進臭水裡,好嗎?”
的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冰刀,直直捅進我的心窩子,鮮淋漓,疼得我麵目可憎。
而顧知州那一句淺淺的,“嗯!”讓我徹底在他們離開病房後嘶聲痛哭。
憑什麼?
憑什麼的孩子可以被當最珍貴的寶貝養大,而我的孩子隻能化一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