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聽到前面有瀑布流水的聲音,了許久,是時候補充一下力了,于是回頭說道:“你先順著路慢慢走,我去前面探路。”
說完,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一路沖到了河邊。
清澈的河水湍急,不遠是傾瀉而下的瀑布,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清爽,令人心曠神怡。
安栩跪在河邊以雙手捧著猛灌了幾口水,又洗了洗臉,看著水里的倒影,陷了沉思。
“奇怪……”
手了臉上的斑點,看著手指上那褐的料,頓時回憶起來。
原主的丑是假的!
想到這里,扣了一下牙齒,果然,齙牙也是上去的。
回憶浮現,自記事起,老王爺便要扮丑,說是為了保護。
后來原主一直以卑微的姿態生活在王府,甚至從小接著老王爺給灌輸的各種男尊卑的腐朽思想,導致的格逆來順、弱可欺。
就連對陸景琛的迷與執著,也是在潛移默化中一點一點陷不可自拔的境地。
耳邊回起年聽到最多的幾句話:“你一個孤,本王肯收養,是你天大的福氣,一個小娃長得這麼好看有什麼用,紅禍水,以后只會給陸家招來災禍,本王就不毀你的臉了,只是你要日日扮丑才能安分守己,雖說你本配不上景琛的,但你只要足夠聽話,本王便把你許配給他……”
這不就是pua嗎?
只可惜原主一直覺得老王爺對是真心護,就連臨死都不忘為和陸景琛許婚。
陸驍既然這麼瞧不起,為何一定要讓做鎮南王妃呢?
這其中到底有何?
難道這些都與原主親生父親留下的東西有關?
一定要想辦法得到。
對著河水,安栩卸掉假牙,干凈臉上的污濁,水面上倒映出的是一張的臉。
雖然面容蒼白憔悴,可依舊難掩致絕的容。
原來小說里,十五歲就傾國傾城的子真的存在。
明眸皓齒,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正如詩中所述,燦如春華,皎如秋月。
哪怕是天下第一人季芯在安栩面前,恐怕也是黯然失。
可惜,這樣絕的容卻要掩蓋在一副丑陋的面之下,盡無數白眼與辱。
正思忖間,耳邊突然傳來馬蹄聲。
安栩立刻起藏進了旁邊的林子里,木槿趕到也被一把拽到了后。
“小姐你好……”
“噓,有人!”
來不及解釋,安栩抱著木槿藏在一棵大樹后面,悄悄地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不一會兒,另一條路上果然出現了一群人騎著馬走過來。
為首的男人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發冠上系的是龍紋帶,上是金銀線白底的錦服,下是金棕的汗寶馬。
后那些隨侍小心翼翼地跟著他,既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落得太遠,看起來十分謹慎。
安栩斷定,此人份絕非一般皇室貴族。
“小姐,我們怎麼辦?”
“峽谷有猛出沒,此地不宜久留!”
“你怎麼知道有猛?”木槿疑。
“你看他們用的弓箭和弓弩,都是經過改良加工,程、力量、準度遠高于普通武,若只是針對黑狼和野豬,本是大材小用,他們必定是來此獵殺黑熊或者老虎之類的猛!”
“那怎麼辦?我們快跑吧!”
“出谷的必經之路在他們腳下,我們要等他們離開才能走。”
“小姐……”木槿張起來,一臉驚恐地抓著的胳膊。
安栩拍拍的肩膀,小聲安道:“有我在,別怕!”
“嗯……”
其實安栩心里也沒底,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可能帶著木槿逃出這片林子另謀生路。
遠,太子墨廷淵勒韁繩停在河邊,看著地上被踩過的雜草,濃郁的劍眉微微一蹙。
看腳印是個人。
峽谷是猛出沒之地,可即便如此,依然有不怕死的子趨之若鶩只為在此得見太子一面。
每年都會幾個落虎口死無全尸。
墨廷淵眉心擰著,神不悅,深邃如墨的眸之中閃過帶煩躁。
侍衛無驅馬上前,恭謹萬分地問道:“爺,要不要屬下清場?”
“不必,本宮今日想欣賞一下,老虎是如何食人的。”墨廷淵角牽起一抹近乎變態的邪笑。
那雙幽冥一般的眸子死死盯著遠的一棵大樹后面。
安栩捂著木槿的靠在樹上,屏著呼吸恨不得連心跳都按停。
這個男人的眼神著實恐怖,就像是藏著深不見底幽潭,隨時都能將人吞噬進去。
無也注意到了墨廷淵所看的方向,心領神會騎著馬便走過去。
“什麼人在那里,還不趕快滾出來拜見太子殿下!”
“……”安栩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里。
被發現了!
怎麼辦……一旦出去,肯定會被抓去喂老虎,這墨廷淵可是出了名的嗜殘暴。
落他手中,不是死路就是生不如死!
想到這里安栩拉住了木槿的手,咬咬牙,決定豁出去了往林子深跑。
正當們準備抬腳的時候,一個人竟從不遠的另一棵大樹后面走了出去。
“臣柳青青拜見太子殿下!”
墨廷淵騎著馬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睥睨著跪在地上的人,冷冷說道:“抬起頭來。”
“是。”柳青青緩緩仰頭對上了他的眼睛,頓時被震懾得渾抖起來,張不已地跪在地上,“臣不是故意打擾殿下……”
慌的解釋,想要掩蓋自己的目的。
能來猛區的人,必定不是為了狩獵,而是為了能得到太子爺的青睞。
雖然是以命相賭,可萬一贏了,那可是無窮無盡的榮華富貴。
所以,即便是峽谷險惡隨時有喪命的可能,依然不乏子們趨之若鶩而來。
“過來。”墨廷淵冷聲命令。
柳青青一聽,眼底出欣喜之,連忙起朝著他而去。
墨廷淵跳下馬走到面前,型拔偉岸,幾乎將子纖細的子籠罩在影之下。
“你在此做什麼?”他嗓音冷淡暗啞,目審視著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