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雪見跟丫鬟竊竊私語,不由地蹙起秀眉,不耐煩地問道:“你要讓本宮等到什麼時候?”
季芯連忙欠行禮:“公主稍安勿躁,臣只是覺得這馬場狹隘氣味難聞,實在是為難您金枝玉葉的貴,不如將馬牽到草場之上再上藥,環境遼闊一些,也可以讓踏雪的心好轉,更有利于傷勢的恢復。”
只要陸景琛在一定可以幫解決這個難題,所以,先把馬牽出去再說。
墨沉雪一聽,點著頭不由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來人,將踏雪牽出去。”
“是。”侍衛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拽著繩子將踏雪牽拉出去。
白馬的上到可見紅的抓痕,有深有淺,目驚心。
若是放任不管,遲早要發炎潰爛,后果不堪設想。
抵達草場后,侍衛將踏雪拴在圍欄上,不遠有幾隊結伴前來狩獵的宦眷們,都紛紛朝這邊注目。
季芯拿著藥膏站在踏雪兩米遠外,猶豫不前,邊的宋嬤嬤見狀催促不由催促:“季小姐您快點兒行嗎?公主還等著呢。”
“我……我這就去。”季芯眼看騎虎難下,只好著頭皮走過去。
先是試探地了踏雪的脖子,卻遭到了抗拒,踏雪本不讓靠近,直接轉過去把屁對準了。
若是再往前,就要被踏雪一腳踹出去了。
季芯咽了下口水,心急如焚地四張尋找著陸景琛的影。
可惜,一大早陸景琛就已經同陸景瀾一起進了林子深狩獵,本不是妙蓮能找到的。
正不知如何是好,旁邊圍觀的一些小姐們開始嘲笑起來。
“這踏雪好像不怎麼待見季小姐吧?”
“是啊,不是從狼群里救出了踏雪嗎?怎麼會如此生分呢?”
“我怎麼聽人說,那天鎮南王府三小姐安栩也在獵場呢?”
“難道說季小姐是冒領了他人的功勞?這麼做未免也太無恥了吧!”
……
眾人一言一語地議論聲傳進了墨沉雪的耳朵里,微微瞇著眼,不悅地起走到圍欄邊,質問道:“季芯,本宮再問你一遍,踏雪是誰救出來的?”
“回公主,確實是臣所為,不過也求助了鎮南王,所以……”
“既然如此,踏雪應該不會抗拒你,立刻給它上藥,否則就是惡意欺瞞本宮!”
“不,臣絕沒有惡意欺瞞!”
“那你就證明給本宮看!”
“是!”季芯咬了咬牙,心一橫,干脆豁出去了。
不就是一匹馬,他們大秦之人最擅長馬之,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沒道理害怕一匹馬。
想到這里,季芯握手中的藥膏走了過去,一把抓住韁繩想要拉近踏雪先試探一下,結果這一舉徹底激怒了它。
草場上響起一陣刺耳的馬鳴,接著踏雪用力掙了拴在圍欄上的繩子發了瘋一般地狂奔出去。
季芯嚇壞了,一時間手足無措,正當慌之際,踏雪竟然沖著狂奔而來。
“啊!”
季芯嚇得趕轉跑出了草場,其余的小姐們也都落荒而逃。
轉眼間,踏雪便朝著遠的林子跑去。
墨沉雪一看,立刻喊道:“那邊是野區,踏雪進去了再遇到黑狼怎麼辦?快來人啊,務必把踏雪給本宮帶回來!”
一聲怒喊,侍衛們即刻出騎著馬追了上去。
季芯被嚇的魂都飛了,好不容易逃出草場就摔倒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氣。
墨沉雪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瞪著,目中殺氣騰騰:“等本宮回來,再跟你算賬!”
說完,直接一躍上馬,也跟著侍衛們沖進山林里。
……
林中。
安栩驚嘆,不愧是太子爺的寶馬,輕而易舉就將所有侍衛甩在了后。
木槿已經被嚇的說不出話來,只憋著最后一口氣堅持不被嚇暈過去。
眼看著前面就是出口,突然一道白的影子閃過,竟是安栩昨天在獵場救下的那匹白馬!
踏雪似乎也發現了安栩,加快了步伐朝奔來。
突然,叢林里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焱魔和踏雪同時停下了馬蹄,慌不安地原地踏步著。
不一會兒,周圍暗的樹林中冒出一雙有一雙幽綠的眼睛,看起來森可怖。
“小姐,是……是狼!”木槿嚇得魂飛魄散,眼淚狂飆。
安栩勒韁繩,心瞬間提上了嗓子眼,環顧四周終于找到一出口。
“駕!”大喊一聲,立刻騎著焱魔往那邊跑去,踏雪見狀也急忙跟上。
一金一白兩匹馬前腳剛跑,黑狼們便發攻擊,追不舍地跟了上去。
……
墨沉雪看著眼前的幾條路,立刻命令道:“兵分各路,務必把踏雪完好無損地給本宮帶回來!”
“是!”
侍衛們立刻分散,只有侍衛首領蕭瀚跟在后。
墨沉雪瞪他一眼說道:“你怎麼不去追?”
“卑職負責公主的安全。”蕭瀚回道。
“本宮帶著弓箭呢,區區幾頭野豬幾只狼不在話下,你也去找踏雪!”
“太子爺命令屬下一定要跟隨公主,所以,請公主原諒,卑職恕難從命!”蕭瀚固執道。
“好啊,只聽大哥的話卻不聽本宮的話,哼,信不信本宮現在就治你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
“即便公主治卑職的罪,卑職依然不敢離開您半步!”
話音剛落,突然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蕭瀚頓時提高警惕握手中的劍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墨沉雪卻興無比:“肯定是踏雪回來了!”
果然,叢林里一金一白兩匹馬先后奔了出來,后面那匹就是踏雪。
只是,兩匹馬的后竟然跟著二十幾只黑狼!
“不好,有狼,公主快跑!”蕭瀚一著急,直接揚起鞭子打在了墨沉雪騎的那匹馬屁上。
馬兒驚,立刻掉頭往來時的路狂奔而去。
“啊——”墨沉雪嚇了一跳,抓著韁繩的手一松,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左腳在石頭上一陣劇痛。
蕭瀚見狀急忙跳下馬將拽起來,想要扶上馬,可左腳怎麼也抬不起來。
眼看狼群已經近,來不及多想,蕭瀚說道:“公主莫慌,卑職一定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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