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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佬協議離婚后我失憶了》 第5章 桑祁

 以溫稚的角度來看,司明沉單膝跪地,姿勢很像是在求婚。

 溫稚垂著潤的睫,不安抖

 片刻,他將手搭在司明沉手掌心,在心里默默說了一句“我同意嫁給你”。

 溫稚向來喜形于,司明沉很快發現他心的轉變。

 手掌上冰涼,他此時才發現溫稚穿著的質浴袍很單薄,在臥室里還好,但在客廳溫度偏低。

 將自己的大披在溫稚肩上,司明沉起剛打算幫溫稚將落在窗邊的拖鞋撿回來,后腰瞬間被摟住。

 溫稚臉著他的脊背,小聲問:“你干嘛去。”

 司明沉嗓子有些啞:“幫你拿拖鞋。”

 直到這時,溫稚才發現窗邊留下了自己的罪證。他垂著眼眸,試圖用科打諢掩蓋:“我想回去睡覺,你背我。”

 司明沉低頭,發現溫稚不知不覺中,已經把腦袋靠在他的腰與胳膊之間,抬著明亮的眼神直直看著他。

 司明沉心神一,手掌下意識落在溫稚頭上的繃帶輕輕

 溫稚得到他的回應,布滿淚痕的臉揚起笑意。

 司明沉收回溫的目,輕輕蹲下:“上來。”

 溫稚撲過去:“謝謝老公。”

 就這樣,司明沉背著溫稚,沿著旋轉樓梯一節臺階一節臺階向四樓走著。

 這個樓梯,他走過一千多個日夜,但今天卻格外讓他留

 回到主臥,溫稚將外套掛在架上,隨后躺在床上盯著司明沉:“要休息嗎?”

 司明沉松開領帶:“你先睡。”

 溫稚不愿地在床上翻著,恰到好出白皙筆直的兩條

 “我想等著你。”

 司明沉別開視線:“不去北的話,我目前工作量比較多,所以你先睡。”

 這個理由,溫稚暫時可以接

 等司明沉拿著浴袍走進浴室后,他悄悄起,在門外徘徊。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材質,只能看見里面的人影,更清晰的話看不到。

 司明沉的材很好,憑若若現的影就能看出一二。

 溫稚著門看未果,只能鬼鬼祟祟地過磨砂玻璃進一步窺探。

 他有恥心,但一想到這是他朝夕相四年的親老公,也就心安理得起來。

 他承認,他就是個小花癡。這麼帥的人,居然被他哄騙著結婚,這是走了什麼大運?

 溫稚抑制著激的心著門繼續看。

 熱水從頂端落下來,司明沉站在噴淋下方,直對著浴室門。

 外面,溫稚的一舉一看得十分清楚。

 司明沉無奈一笑,結婚四年也沒見溫稚這麼熱,每每在固定的日子上繳公糧,就跟完任務一樣,沒有半點

 水聲停下,溫稚還在張,這時浴室門突然打開。司明沉勁瘦有力的膛迎面而來。

 “看什麼呢。”

 溫稚還沒來得及數司明沉有幾塊腹,司明沉已經不急不忙系上腰帶。

 溫稚顧左右而言他:“看星星。”

 司明沉:“浴室里有星星?”

 溫稚:你的眼睛里有。”

 土味話猝不及防。

 司明沉問:“怎麼還不睡覺。”

 溫稚眨眨眼:“想你想得心慌慌。”

 這時,溫稚好像聽見司明沉好像笑了一聲,趕抬頭。可他卻發現,司明沉依舊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淡然模樣。

 “睡覺,我得通宵。”

 溫稚乖巧得像只小鵪鶉:“ok。”

 司明沉走到臥室門口時,回頭發現溫稚仍然在原地看著他。

 手掌放在扶手上,他溫聲道:“快去睡覺。”

 溫稚卻蹙了蹙眉:“你送給我的冬瓜玩偶不見了,我睡不著。”

 一輕輕落在司明沉的心弦。他意外地問:“你每天睡覺都需要抱著它嗎?”

 溫稚點頭:“嗯。但如果你在我邊,我就不用抱著它了。”

 司明沉攥著門把手,聲音很輕:“明天我幫你找找,你今晚先睡。”

 溫稚:“好。”

 回到書房,司明沉坐在電腦前始終未開始工作。

 他想起那個冬瓜玩偶,溫稚離開前懷里也抱著它。

 這是他高三那天,陪溫稚去游樂場,花費了56個幣才抓到的娃娃。

 當時他沒有經驗,溫稚也是第一次玩,眼瞧著溫稚像個快氣炸的小河豚,司明沉終于幫他抓到最大的玩偶。

 溫稚當時很開心,抱著玩偶一直圍著他喊哥哥。

 事后他才知道,溫稚之所以想要那個丑冬瓜,是因為跟同桌打賭吹噓自己的抓娃娃技,勢必要把游樂場柜機里最大的娃娃抱回家。

 司明沉角輕輕揚起,回憶著他們的高中生活。

 失憶后的溫稚和那時一模一樣。

 仿佛將他一同拉回高中的歲月。

 記憶中忽然浮現出桑祁的面龐,司明沉神漸冷,指間的香煙逐漸燃滅。

 高三下半學期,他出國留學,從此再也沒有聯系過溫稚。但他和桑祁是親戚,偶爾會有往來。

 他大三時見過桑祁一面。當時桑祁為了溫稚,留在國清大讀書。

 他試探地問了句溫稚現況,桑祁笑得很幸福,說兩人打算畢業后結婚。

 他沒再過問,只是道了句祝福。

 電話鈴聲將他打斷,來電顯示中桑祁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上面。

 他沒有猶豫,接通:“喂。”

 桑祁道:“明沉,我回國了,有空我們聚一聚。”

 司明沉冷淡道:“嗯。”

 桑祁笑了兩聲:“小稚最近在干什麼?我今天白天給他發信息,他沒有回我。我們聚的時候,你帶著他來吧。”

 司明沉:“他傷了,暫時需要靜養,可能沒來得及回復你。”

 桑祁急忙問:“他怎麼了?哪里傷了?”

 司明沉:“頭。”

 桑祁:“在哪家醫院?我明天去看看他。”

 這次,電話里沉默片刻。

 司明沉:“等他再好一些吧,暫時別打擾他。”

 話已至此,桑祁沒再提出見面的請求。

 “行,那你有時間提醒小稚給我回個電話,我很擔心他。”

 “嗯,知道了。”

 掛斷電話,司明沉將煙扔在煙灰缸,再也無心工作。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溫稚應該睡了。

 他輕輕走進臥室,發現溫稚還是一貫的睡沒睡相,披著被子跟個孩子似的。

 替溫稚蓋好被子,他看向窗外的夜。就當他自私一次,他不想讓桑祁和溫稚見面。

 這個行為可能有些卑鄙,但他承認他害怕溫稚見到桑祁以后想起那些往事。

 既然上天給他一次機會,他希溫稚從此的記憶中,只有他一個人。

 他目前不清楚溫稚跟自己離婚是不是和桑祁有關,但可以肯定的是,桑祁本人并不知道他和溫稚簽訂了離婚協議。

 半小時后,汽車引擎聲消失在庭院里。

 清晨,溫稚醒來,發現旁邊躺著那只冬瓜玩偶。

 他連忙抱起來,眼神尋找著司明沉。

 冬瓜玩偶的值本來就不高,因為長年累月的磨損,翠綠的布料漸漸褪開始泛白。

 溫稚猜測,自己這麼多年,肯定不舍得扔掉,天天抱著它。

 客廳里,阿姨正在準備早餐。

 溫稚問道:“司明沉呢?”

 阿姨:“先生有早會,很早便開車上班了。”

 溫稚點點頭,瀏覽微信。最近這兩天,消息有很多,一看手機他就頭疼,許多消息沒有及時回復。

 晴姐告訴他,今天需要去一趟經紀公司,洽談下個季度的工作。

 吃完早飯,溫稚挑挑揀揀,選好服后登上保姆車。關于溫稚失憶的始末,晴姐已經清楚。自他上車后,便一直打量著他。

 晴姐:“明晚有一場時尚晚宴,主辦方邀請了咱們,要去參加嗎?”

 溫稚稍加思索,覺得自己目前的傷勢不宜出席活:“不去。”

 晴姐挑眉:“聽說顧乘風也去。”

 溫稚疑:“他是?”

 晴姐記起溫稚失憶這件事,耐心解釋:“你水火不容的對家。”怕溫稚不去,煽風點火:“他非說自己比你帥。”

 溫稚當即不滿地揚起眉:“他是幾線明星?有我咖位大嗎?”

 晴姐直言打擊:“他算是頂流。”

 溫稚:“……”這對家咖位有點高。

 娛樂圈中,溫稚雖然是一個三四線小明星,但無數,次次投票人氣都在前列,什麼亞洲最面孔不了他的影。久而久之,他的戰斗力超強。

 至于為什麼是三四線藝人,純粹是因為溫稚這張過于好看的臉。從他一出道,就被打上花瓶的標簽,無論演什麼,都是人紅戲不紅。

 娛樂圈到底是靠作品說話,溫稚沒有國民度高的作品,自然大眾認知度比較低。

 瞧著自家藝人失落的模樣,晴晚笑著搖搖頭。

 像明晚這種時尚晚宴,別家小藝人可能比較發怵穿什麼服,但他家祖宗可從來不用擔心。

 按理說,以溫稚的咖位,別說一線奢侈品大牌最新款,就連前年的過季款都得求爺爺告才能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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