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460872,又是玩家460872!
新人玩家,在殘局中活到了最后。
這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跑贏了年人的馬拉松一樣離譜。
討論聲越來越多,沉寂許久的城市像是一壺燒開了的水,突然熱鬧了起來。
“彭路死了。”說話的是第七誡的部員,“可惜了,老板本來還想要招攬他的。”
能讓老板夸上一句很有發展潛質,那就是真的不錯。
隊友一臉冷漠:“可惜什麼,死了就證明實力不夠,現在還留在里面的才是值得我們招攬的。淘汰次品,吸收更新鮮有利的。”
投屏周圍人山人海,他們周圍卻沒有多人,能在這片區域活的玩家都不簡單,但他們還是不敢離十大公會的員太近。
“走吧,去1332號副本出口。”第七誡的部員冷淡道:“只剩一人的況下,新人玩家應該很快會通關。”
***
溫時也覺得自己就快要出來了。
診療記錄里說過真新娘是古堡主人創造出的藝品,聯系古堡里的怪都和畫有聯系,真新娘和新娘又都能控,只不過前者更加爐火純青,他推測真新娘也是一副畫作。
現在只要找到畫作就行。
有了方向加上單人局優勢,第二天醒來時,溫時心還不錯,直到看到窗邊坐著一個長發飄飄的影,他嚇得差點魂魄散了幾分。
來人是謝堂燕,新的一天的力量恢復正常。
溫時坐起來,拍了拍口說:“姐,你嚇到我了。”
謝堂燕:“抱歉,我也是剛過來。”
溫時看著,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古堡主人第一個晚上沒有對自己表現出特別的觀,但之后就表示他上的氣味很奇妙,昨晚更是進行了深度強調。如果說中間發生過什麼,不外乎自己功激活了技能,不久前,又功召喚出謝堂燕。
古堡主人所指的迷人氣息,會不會是謝堂燕?
他把這個猜測說給了謝堂燕聽。
“我不用香,和你也沒什麼長時間接,他就算是條狗,也聞不出什麼。”謝堂燕冷靜分析:“不過那道陌生的聲音制我力量的時候,說得很冠冕堂皇,什麼不制的話,你上的承載會超出負荷。”
承載?
溫時陷沉思,就像新娘依附畫紙而生,召喚平行世界的自己也需要某種介。想來想去,只有那枚碎裂的平安扣能起到作用。
莫非是平安扣中留下了一些屬于對方的氣息?
謝堂燕遞給他幾個野果,溫時洗漱完快速啃了幾口。他能在醫院吃東西,說明沒有規則限制不讓吃外面的食。
飯廳該死的布谷鳥持續輸出尖銳的聲,它今天的聲有些不一樣,溫時皺眉:“我下去看看。”
飯廳。
長桌上空無一。
餐盤沒有擺,食也沒有,古堡主人冷著臉坐在主位,視線從溫時進來后就沒有移開過,寒冷得嚇人。
溫時試探問:“今天,吃空氣嗎?”
問完也覺得這話有點傻。
餐盤和食同時沒有準備妥當,是管家和廚師的失職。溫時突然想到什麼,一時頗為尷尬地立在原地。
該不會是……
老天保佑不是……
“啊——”
慘厲的嚎從離飯廳有些距離的地方傳來,聲音在傳播過程中變小,但仍舊能到那種撕心裂肺。
“啊——啊啊——”
又是另外一道不同的聲線,卻帶著同樣的音。
昨天去幫廚師忙悄悄餐,和管家流幾次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溫時低下頭,強裝鎮定道:“有人生病了?不如讓他們休假一天。”
古堡主人冷笑一聲。
溫時:“……這里,應該是有年假的吧?”
啪。
古堡主人沒有一點預兆地拍了下桌子,溫時下意識站得更直了,唯獨頭還是低著。
能讓一向以優雅為人設的伯爵作出拍桌這種舉,說明對方的忍耐力是真的快要到達限度。
空氣一時間沉默得可怕。
溫時忍不住分神想對方的櫥一定很大,服都不帶重樣的。昨天那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服被換下,變了深褐的翻領風,古堡主人腳踩一雙黑皮靴,明正大拿著他那一把殺人的利權杖。
良久,古堡主人終于回答了他的前一個提議:“早晚餐,必須有。”
這六個字像是從牙里蹦出來一樣,蘊藏著深仇大恨。
溫時知道背后深層次的原因,食里蘊藏有死亡規則,沒有飯吃等于這規則廢了。
但事已至此,能怪誰?
誰古堡里沒幾個人吃飯,就一個廚師,要是多招一個,不就沒這個困擾了?
想歸想,他故作關懷道:“我過去看看。”
一路腳步不停走到廚房,廚師正痛苦地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餐盤摔碎了一地,管家就在斜對面躺著,從開始啊啊的慘,到力氣逐漸喪失,變了狗般的嗷嗚。
溫時小心地繞過滿地碎片。
聽到腳步聲,廚師勉強睜開一只眼,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只鮮紅滴的羊,渾的腥臭味更像是一個屠夫。廚師日常喜歡理生類的食,更喜歡開發‘過敏原’,據一定規律添加到食當中。
每當有食客不小心剛好中了過敏原,痛苦地倒地死亡,他都會開心地手舞足蹈。
這是廚師自娛自樂的小游戲。
可惜如今他開心不起來了。
今天一早起來,廚師的肚子就出現脹痛的覺,一直到現在非但沒有減弱,陣痛還在增強,他能聞見皮中似乎散發著奇怪的香味。
“扶,扶我起來,”廚師艱難開口,“……我還能做。”
都這樣了,還要堅持害人,溫時給他豎起大拇指,夸獎了一句:“殘志堅好小伙。”
他攙扶著廚師,后者剛拿起菜刀,腰實在疼得站不起來。
廚師抖地把羊直接丟進鍋里:“水……”
溫時去接水,順便一道扶起到地的管家:“您還好嗎?”
管家反抓住他的袖子:“是、是你嗎?”
昨天和醫生接過后,主人就說他臟了。
“不是我的,你別胡說。”溫時反重新把人推回地上。
明明是那朵變異石榴花的鍋。
冷靜下來他意識到反應太大了,重新安對方:“堅持住。”
溫時接了一盆水倒進鍋里,幫助廚師燉,撇去沫的同時說:“要是想找負責的一方,你們得去找詛咒花田里的石榴花。”
重新添了適量溫水,溫時把除腥的食材拍碎放進去一起燉。
可憐的管家找不到罪魁禍首,還得履行本職工作,打著音指著角落里的東西:“謝您抓到了可惡的小。”
那是一盞宮廷風小提燈,原本是要親自到溫時手上,但他實在拿不住了。
“最近城堡偶爾,莫名,停電……你,出行,可,可以帶著這個。”
【小提燈:不需要燃油的照明工,能一直亮下去。】
管家屏息一口氣說完一句利落的話:“這些該死的小,怎麼都盯著畫室不放?”
溫時立刻就警覺了,意識到一直在等著關鍵線索來了,支線任務完的時候特意提醒過要和管家流。他忙順著話茬問下去:“畫室還丟過其他東西?”
“幾年前……啊——”
管家實在是不了腹絞痛,該說的話都說不完全。
溫時突然覺得npc也可憐的,主宰不了個人意志,疼這樣了還要按部就班走劇。
一想到今天沒有做好本職工作,管家眼眶都要潤了:“主人。”
溫時:“你這是工傷,伯爵會負責的。”
管家充滿希問:“真的嗎?”
溫時:“……”
傭送來了兩粒止疼藥。
管家吃完后勉強緩和了一些,休息了片刻說:“幾年前主人傾注心畫了一幅人畫,畫上的人可以說是到世上絕無僅有。主人也極了這幅畫,說日后就要以此為標準,找到最完的新娘。”
說到這里,管家發出沉重的嘆息:“在那之后,古堡里就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有時候夜間常有怪音出現,收拾好的東西第二天東倒西歪,大家都休息不好。后來主人索讓我們都搬去外面住,沒多久,那幅畫莫名其妙失蹤了。”
“如果能找回來那幅畫,主人應該不會再執著婚禮的事。”
找畫,那不就等同于找真新娘?
“您還記得那幅畫有什麼特別嗎?”
想要活命,溫時就得盡快判斷出真新娘的弱點在哪里。
“特別?”管家好像有些疑他的說法,“特別算嗎?”
“……”
管家再次強調了畫中人的:“當初主人本來要把畫裱起來,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畫框,后來耗盡心思尋找材料,又請了最厲害的工匠,才打造了可以和畫媲的畫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