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未亮,淡淡的過窗戶照進屋,約能看見白天鵝絨的床上坐著一個黑發男人,他的眼睛盯著半空中的藍屏幕。
【卡牌:零號·傀儡
種族:木族
等級:N(一級)
裝備:無
天賦:無
攜帶技能:提線木偶(速率*100【頂峰】)
備注:告訴你一個只有傀儡們才知道的,人形師小麗娜悄悄地說,這個沉默寡言的零號傀儡,是第一個被制作出來的傀儡哦~】
“提線木偶?”
喬星南對卡牌的被技能還好奇,視線多在那個“提線木偶”上面停留了兩秒,屏幕上忽然就跳出了個彈窗。
【零號·傀儡卡牌技能——提線木偶(被)】
【提線木偶——將零號作為木偶,您可以控制他做一些簡單的事哦,比如控制他走路:)】
零號卡牌是一個沒有主人的指揮連行走都困難的卡牌,就算可以控制他,也只能做一些類似于走路抬胳膊這樣簡單的事。
值得慶幸的是,控制零號的時候可以選擇控制的速率,比如控制他走路,就可以控制他用幾倍的速度來走路——以免零號走的太慢,跟不上主人的步伐。
但若是想要利用零號的速度來做一些例如打架之類的事,本不可能,零號是個脆皮,一打就碎。
仔細算下來,這張卡牌似乎除了占據‘第一個被制作出來的傀儡卡牌’的名頭,其他都沒什麼用。
當時的喬星南沒有過早地下結論。
而當零號真正從卡池里被出來的時候,喬星南瞬間覺得自己之前持保留態度是非常正確的。
他看著零號傀儡的材,心里滿意,蜂腰猿背,人高馬大,就算里什麼都做不,表面上看起來能打也足夠了。
如果他沒猜錯這個零號還有六塊腹。
喬星南的視線又落在零號的臉上,零號長得很好,棱角分明,是個沉穩的型男。
可惜的是他那雙黑眸十分空,沒有一點靈氣,直勾勾的盯著人,渾上下都著不正常,讓看見的人心里直發。
作為一個編劇,喬星南本不慫,他為了取材見過的人多了去了,更不要說,這次他從系統那邊得到些有用的東西。
“零號,你可一定要保持住,你這個狀態真的棒極了!”喬星南繼續忽悠零號,“我給你講講,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將零號的戲份給對方講了一遍。
“懂了嗎?”
那一長串話,零號一個字都沒聽懂,他緩慢地搖了搖頭。
喬星南也是個耐好的人,低聲道:“不懂沒關系,你只要記住,我是一個帝王,你現在的份是我邊最強大的近騎士。”
“你需要在別人面前,做符合你份的事。”
喬星南已經就此安排好了各種劇,只等零號開演了。
零號覺到了自己的任務艱巨,他僵地抬起頭,黑的眸子流出無措。
“主人,我…”沙啞的聲音猶如兩截木頭在,十分難聽。
“我做不了,會搞砸…的。”
短短的一句話,等零號說完已經過了兩分鐘。
說實話,喬星南原本看零號的表現,還以為傀儡卡牌不會說話來著,雖然現在說得也不咋地,但還是讓他有些驚喜。
喬星南按了按零號的肩膀,笑著安他:
“你別慌,其實很簡單的,正好你的技能可以幫上忙,前期我輔助你演。”
零號的一舉一可以由他的宿主,也就是喬星南來控制。
正說著,喬星南站起,一件白的服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是系統贈送給他的服,他的系統空間里多的是,還有一件巨貴的服,據說是什麼卡的補償。
“你把這個穿上。”
“馬上要開始第一幕了,我們需要先把你的存在合理化。”
零號沒有作,他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零號從來沒有換過服。
混沌卡池的卡牌不需要換服。
零號上的這件服還是剛從卡池誕生的時候穿的,一件普通的沒有任何裝飾的黑長袍。
喬星南見狀一頓,瞬間明白了。
他糾結了一下,將給對方準備的袍收了回去,只留下一件白兜帽斗篷。
隨后看向了在角落里的零號卡牌。
……
此時正值盛夏,毒辣的太烤著大地,呼吸間吸進里的都是熱氣,鋪著大理石的路面上翻滾著層層熱浪。
大理石在亞利蘭斯帝國很見,也只有帝王的別莊才會奢侈的用大理石來鋪地。
駐守莊園冰庫的兩位騎士銀甲裹,站在紋著金紋的門前,熱的滿頭大汗。
正在這時,從遠走來一個影。
兩位騎士對視一眼,了過去。
那是一個穿著布裳的青年。
他的面容俊,脊背直,黑發束在前,皮白皙的仿佛在發,一雙金眸瞥向門前的兩位騎士,微微頷首,帶著冷漠的疏離。
禮貌克制卻又矛盾之極。
青年像是接過英教育的貴族,一舉一都著貴族式的矜持,可上穿的服又與貧民無異,這種裝扮在任何一個貴族眼里,都很可笑。
“閣下有什麼吩咐?”其中一個騎士率先問道。
“無事。”男人冷淡地回答,隨后,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似乎只是路過冰庫。
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站在門邊的一個騎士用手抹了一把頭上的熱汗,嘖了一聲:“尼爾,你說這人到底是真的是假的?”
除了他們亞利蘭斯的帝王,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氣質樣貌能這樣好的。
“假的,至我沒有見過一個穿破布裳的國王。”尼爾聳了聳肩,“等管家查出來就知道了,相信到時候肯定有好戲看。”
說來也真是可笑,一個穿著破爛的貧民敲響別莊的大門,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一個國王。
就算長得再好看,假的就是假的,這樣的詐騙手段也就只有管家那種膽小如鼠的人才會將對方迎進來。
“說的有道理。”騎士贊同的點頭,“就算有著一副好看的皮囊,那也不是真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被做帝王的。”
約能聽到那些騎士在談什麼的喬星南,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腳步停都沒停,徑直向大理石路的盡頭走去。
面前是曲折的小路,喬星南睫微,不著痕跡地看向自己的左右,周圍是郁郁蔥蔥的樹林,再往前就是別莊的后山,外人不允許接近。
他走到一棵樹下停住,輕閉上眼睛。
喬星南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死后穿越到這個陌生的世界。
正如那兩個騎士所說,他穿越的這個人是假的,對方是個假扮國王的騙子,但實際上用騙子來形容原,并不切。
他其實更像一個瘋子。
這個瘋子不是貶義,只是單純的事實。
原和喬星南一樣沒有父母,可跟打小兒在福利院長大的喬星南不同,原還有弟弟和妹妹。
然而就在原十六歲那年,年僅八歲的弟弟妹妹不見了。
不過是為了多賺一枚銀幣,晚回去一個小時,他的弟妹就不見了。
因為一枚銀幣,他失去了他的家人。
原崩潰了。
他把一切的罪都背到了自己的上,到今天已經是第七年,原沒有一天釋懷過,甚至因為長期的抑和自我厭惡,神變得有些不正常。
喬星南在前世當編劇的時候,曾經為了取材,在醫院當一個神科醫生的免費助手,也見過許多病人。
他知道,如果這七年里有人開解原,或者他找到了弟妹的一些線索哪怕只是一點點,都會為原的希和神支柱。
但是并沒有,甚至因為戰,原失去了唯一一個能給自己遮風擋雨的破屋子。
世界已經沒有他容的地方。
被到了絕境的原,不論是還是神都極致的抑,仿佛一繃的線,稍微就會徹底斷裂。
在得知亞利蘭斯的帝王這段時間會住在烏亞城的莊園,神已經不正常的原開始幻想自己是一個國王。
他的地位高高在上。
他的弟弟妹妹是國家的珍寶。
作為同等地位的帝王,這里的帝王和愚民就該幫自己找到他的弟妹,如果他們不幫助自己,那他會帶著自己的騎士們踏平這個吃人的地方。
原神經質地啃咬著自己的指甲,瘋狂而極端地幻想著一切,穿著自己的布服就敲響了莊園的門。
莊園的管家因為謹慎,在看到原雖然全上下臟兮兮,但長相不錯后,并沒有直接驅趕,而是將他留了下來。
已經喪失理智和正常思維的原開心的住了下來,可他并不知道,除了管家之外,莊園里所有的侍從都把他看做一個將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