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時掛了通訊符之后,覺得老天這是在玩。
前十七年,是平平無奇一路人甲。
但就在這短短一個月里,見主角們的次數比以往一兩年都勤快。
前腳撿了龍傲天的玉佩老爺爺,后腳了重生主背景板,這次就更過分了,好家伙,直接把當了甜寵文男主的婆用。
宋南時很理解這三本書的劇眼看著都要一起展開了的迫。
但覺得,也不能逮著一個NPC往死了用。
可是男主沒有直接相遇,而是經了這個婆的手,又覺得很合理。
畢竟以小師妹那平均一個月出兩次府、一年出兩次宗門的重度社恐格,男主這是得積了八百輩子的緣分才能在如此艱難的條件下相遇啊。
宋南時神莫測地看了一眼黑兔男主。
那位妖族太子現在還被綁在案臺上,兩只耳朵高高豎起,一雙黑漆漆的兔眼里滿是警惕。
他神無比兇狠,宋南時毫不懷疑,現在要是敢輕舉妄,這位妖族太子就能現場給表演一下什麼做兔子急了也咬人。
不過沒有關系,已經通知了主,馬上就能甩掉這只燙手山芋。
當然,哪怕再怎麼急迫,也不能直接就對主說你未來老公馬上就要被我活剝了,你趕過來領人。
不說主怎麼想,這里可還有一個能聽得懂人話的男主呢。
郁椒椒重度社恐,好糊弄,可這位男主據說是從他父皇十八個皇子里殺出重圍的太子,那心眼子沒有一千估計也有八百了。
以一個相對合理的理由對自己的師妹發出了邀請,還不能讓這個男主懷疑自己是不是看破了他的份。
宋南時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表現和說辭。
很好,很完,滴水不。
可真是個小天才。
眼看著擺這個棘手的男主在即,宋南時看男主的神就不由得緩和了一些。
想到方才的誤會,宋南時覺得自己有必要在男主被主接走之前緩和一下彼此的關系。
于是就帶著一臉慈的微笑走向了案臺。
括弧,自己以為的慈,括弧完畢。
放在池述安眼里,就是這個可怕的人族子一臉看食材的神走向了他!
手里甚至還拿著菜刀!
池述安神狠厲,決定這子真的把他當食材,他拼死也要咬下一塊來!
慢慢走近,池述安心神繃。
……然后他就見這可怕的子輕手輕腳的解開了他上的繩子,還笑瞇瞇道:“別害怕啊小兔子,我怎麼會吃了你呢。”
輕地把他提了起來。
然后下意識地口而出:“真。”
池述安:“……”這人族子果然還是想吃了他吧!
一不小心說出了心里話的宋南時輕咳了一聲,若無其事地將這兔子放在一旁,想著等會兒小師妹來了該以怎洋一個合理的理由把男主給。
剛這麼想著,上的通訊符就開始發燙,宋南時拿起一看,正是郁椒椒的通訊符。
宋南時頓時喜上眉梢。
心很好的接通了通訊符:“椒椒啊……”
話沒說完,就聽見對面郁椒椒哭無淚道:“師姐,我明天再找你吧,今天來不了了,趙師姐要拉我去鎮上。”
宋南時:“……”
趙師姐,趙妍。
不是,怎麼回事啊!你們一個甜寵文主,一個退婚了龍傲天的反派,什麼時候關系好到能一起逛街了?
還沒等說話,就聽通訊符那頭,趙妍囂張道:“我是怕你在府里呆得長蘑菇!本小姐樂意找你玩你還不高興?這是誰?你師姐嗎?那讓一起去,要不然我們去哪里也行……”
宋南時聞言迅速道:“謝謝!不必!再見!”
開玩笑,真讓趙妍來了,以那格,保不齊這男主就真一鍋兔了。
掛了通訊符,宋南時眉頭鎖。
看了一眼被放在一旁的兔子。
未免夜長夢多,現在也不是不可以直接把兔子給小師妹送過去。
但那樣的話,哪怕小師妹不會懷疑,這個八百個心眼子的男主也未必不會起疑。
也就是說……這兔子還得在這里待上一天。
宋南時:“……”
頓時面無表了起來。
但是這個時候,池述安看著的神變化,卻連警惕的心思都提不起來了。
他能覺得到自己的越來越虛弱。
他自己都能覺到了,宋南時自然也能看到。
于是便糾結了起來。
男主這個況,按理說最起碼得先給他點兒吃的讓他恢復力。
但是男主吃靈石。
宋南時:“……”
起,從廚房里拿了胡蘿卜放在兔子面前,面無表道:“吃。”
吃個屁的靈石,在原著里主發現男主之后的一段時間也是不知道這男主是吃靈石的,也沒見主把男主養死了。
池述安:“……”
這魔鬼究竟是想讓他吃胡蘿卜,還是準備拿這胡蘿卜把他給燉了?
最終,宋南時快刀斬麻的把那兔子和胡蘿卜一起關進了籠子里,免得自己師妹的未來男朋友跑了。
眼不見心不煩,走出府氣。
一出門,就見驢兄滿地的撒歡。
宋南時頓時就覺得自己是開了個養場,一會兒烏一會兒兔子一會兒驢,當年或許就該拜師峰才合理。
上前:“驢兄,別玩了。”
驢兄顛顛的跑了過來,想拉宋南時一起玩。
然而才剛靠近,驢兄突然頓住,面上流出一抹痛苦的神。
宋南時還沒反應過來,它便瘋狂地咳嗽了起來,驢頭甩。
宋南時一驚:“驢兄,你怎麼了?”
走過去想查看況,剛走了兩步,就見驢兄猛然吐出了一個什麼東西,正好砸在了宋南時腳邊。
吐完,它一臉“舒服了”的表,沒等宋南時看看它究竟什麼況,立刻又撒歡地往外跑。
宋南時皺了皺眉,沒來得及查看驢兄的況,先看了一眼驢兄吐出來的東西。
是一塊紅的……石頭?
宋南時拿出一塊手帕,將那東西包著拿了起來,對著太看了看。
很漂亮的,像是玉,但又比玉堅渾濁很多,更像是一塊漂亮的石頭。
只不過它雖然是被驢兄吐出來的,可表面卻異常干凈,沒有一污穢。
宋南時看著看著,頓時想起還在山林里時,云止風說他是因為驢兄胡吞了東西才掰驢讓它吐出來的。
而今還真吐出來一塊石頭。
難不……云止風他說得是真的,他不是什麼待狂?
宋南時想到自己的誤會,頓時心虛了起來。
左看看右看看,隨手把這石頭丟進了儲戒。
算了,找個機會和云止風道歉吧。
……
云止風在送走了宋南時之后,獨自又去了趟深山。
這次依舊是一無所獲,他并沒有找到那“第二只妖族”。
云止風不知道這算不算好消息。
從山林回來,他無可去,索回到了鎮上,繼續擺攤。
最開始,他擺攤并不是為了賣東西,純粹是為了方便打探消息。
但現在……
能賣出一點是一點吧。
他提著獵來到自己的攤位,一頓。
他的斜對面是宋南時算命的攤子,今天沒有來,那攤子自然空著,然而在宋南時的攤子左側,原本賣糖人的攤子卻已經搬走了,現在搬過來的……
云止風的視線落在那飄揚的布幡上。
樂天知命故不憂。
這也是一個算卦的攤子。
和宋南時那花里胡哨的布幡相比,這布幡要樸素很多。
攤子上坐著的是一個青年,一張臉不說多麼出,卻常常掛著笑,讓人一見便生出好。
似乎也是一個比宋南時靠譜很多的卦師。
可云止風卻覺得不舒服。
他想起宋南時,很喜歡那糖人攤子上的糖人,每次算完一天的卦,哪怕是疼,也總會買一個糖人吃。
甚至樂意給那糖人師傅免費算命。
對這個財如命的格來說,這已經是極喜一個人了。
如今那糖人師傅搬走了,搬過來的還是個和搶生意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我想會不會生氣做什麼?
云止風搖了搖頭,抬起眼,卻對上那卦師青年含笑的眼睛。
“在下決明子。”他道:“兄臺,要來一卦嗎?”
……
宋南時把那黑兔子關在籠子里一夜,自己打坐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雙方都很沒打采,也不知道是誰折磨了誰。
宋南時掛著黑眼圈,看了一眼黑兔子。
很好,沒死。
又扔給黑兔子一胡蘿卜,無視兔子幽怨的眼神,掰著手指算郁椒椒什麼時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