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宋南時聽到“白梧境”這個名字的時候,雖然心,但也只剩心了。
畢竟男頻古早修仙文里的死亡率眾所周知。
宋南時上輩子有人做了統計,發現某大熱男頻修仙文里男主邊的死亡率直某著名死神小學生。
宋南時覺得,非要讓冒這個險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加錢。
然后轉頭就見加錢的了。
境開荒!一天一千五!境所得分文不取!
這是什麼慈善家活菩薩啊!
又可以了。
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想鍛煉一下自己,順便為境開荒事業做出積極貢獻,造福修真界大眾。
在金錢的腐蝕沖擊下,宋南時好歹還保持了一點點理智,上輩子的經驗告訴,無緣無故的高薪工作找上門,你得先問問自己配不配。
資本家不是慈善家,給你錢圖的就是你為他賺更多錢,你要是沒有這個能力還走狗屎運的拿到了這個價,那估計就要擔心擔心自己的腎了。
宋南時還不想被騙到緬北噶腎。
若有所思。
這時,云止風已經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言又止道:“宋南時,你……”
宋南時開口就道:“我先回宗門了,咱們改日再見。”
說著,騎上驢兄轉頭就走,還順走了他手里的那張“海報”。
云止風看著宋南時的背影,神復雜。
他的耳邊又響起了的那句話。
——我不是天底下唯一一個為兩個人心的人吧?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腳踏兩條船?
這麼著急,這是要去找自己喜歡的那兩個人嗎?
云止風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宋南時不是這樣的人。
說不是這樣的人,不是因為他對宋南時的品德有多麼高的期待,而是因為窮得夠徹底。
他覺得,以宋南時的格,讓花費時間去談說,都會覺得耽誤了賺錢。
海王不是誰都能當的,除了有金錢本,還有時間本。
宋南時正好兩樣都不占。
讓耗費時間金錢去腳踏兩只船,除非那兩個人都是靈石做的。
這麼想著,云止風的面不由自主地緩和了下來。
但是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他的面又是一冷。
他自己尚且自難保,有什麼資格去評判他人?
他在云家這麼多年,尚且人心隔肚皮,和宋南時認識不到一個月,倒是敢去揣度別人了。
他冷著臉坐回了攤位上,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他察覺有人站在他攤位前,尚未睜開眼睛,就聽到一個慵懶的聲音道:“小哥,你知道宋小卦師在哪兒嗎?”
云止風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慵懶嫵的修。
是一個曾經在宋南時卦攤前問過卦的合歡宗修。
云止風神冷淡:“回去了。”
合歡宗修頓時憂愁了起來。
道:“這可如何是好,我那日問小卦師大師兄和小師弟該要哪一個,小卦師建議我年人兩個都要,而今東窗事發,大師兄和小師弟打了起來,我來的時候都快打死人了,我還等著小卦師給我拿個主意呢,人命關天啊!”
云止風:“……”
合歡宗距離無量宗兩千多里。
有時間跑這麼遠拿個主意,云止風覺得,現在轉回去給大師兄和小師弟收尸也不晚。
看著眼前的修,云止風突然覺得宋南時腳踏兩只船也沒那麼讓人震驚了。
——最起碼不會搞出人命,因為賠不起那個錢。
……
宋南時趕回去,準備先把這個月的考試過了,再查查那個什麼蒼梧派開發的黑梧境到底是不是個噶腎集團。
路上,正好見了趙妍師姐。
想到趙師姐那幾乎是萬事通的消息門路,當即就拉住了人,笑瞇瞇道:“趙師姐,這麼巧。”
趙師姐上下看一眼,高貴冷艷地怪氣:“師妹居然還認得我呢。”
宋南時睜大眼睛:“無量宗還有人不認識師姐?”
趙妍:“……”這姓宋的還真是能屈能。
想到了兩個人畢竟還有靈閣那點兒,趙妍臭著臉道:“行了,你這個大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宋南時笑瞇瞇:“還是趙師姐懂我。”
隨即就毫不客氣道:“趙師姐有沒有聽說過白梧境?”
先問問龍傲天的正版機緣境。
趙妍聞言就看了一眼,語氣驚嘆道:“你可以啊,白梧境的消息我也是今日才聽我父親說起的,你消息夠靈通的。”
宋南時謙虛:“哪里哪里,也就知道個名字,還得聽師姐細說。”
趙妍便道:“白梧境是萬劍山地盤上的境,五十年一開,境的難度不高,但這麼多年一直很熱門,因為傳說幾千年前有位大能把自己的本命功法藏進了白梧境等待繼承人,雖說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那什麼繼承人出現吧,但這白梧境因為這個傳說,確實熱門。”
宋南時了然。
這估計就是龍傲天這次的機緣了。
想了想,又問:“那師姐知道蒼梧派嗎?”
趙妍聞言眉頭一皺,“蒼梧派?小門派吧,沒聽說過!”
宋南時沉。
一個承諾每天一千多靈石的門派,趙妍這個萬事通卻連名號都沒聽說過。
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又問:“那你聽說過黑梧境嗎?”
趙妍這次直接嗤笑出聲,毫不客氣道:“這是什麼瓷白梧境的野境!”
宋南時:“……”
雖然也覺得白梧黑梧的瓷,但是……
委婉道:“說不定也是正經境呢。”
趙妍面無表:“我聽說過有人貪小便宜去了三無境結果被人騙了二百年苦役,老慘了。”
宋南時:“……”
很好,趙師姐也覺得這是個噶腎集團。
自己心中的紅玫瑰很有可能是個騙人的野境,宋南時十分的消沉。
消沉地和趙師姐一起去了執法堂考試,一進考場,正好見了龍傲天大師兄。
這對前未婚夫妻彼此看了片刻,冷哼一聲,同時移開了視線。
宋南時屏住呼吸,灰溜溜的送兩人側了過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龍傲天冷著臉坐在了第一排。
趙妍直接坐在了他斜對角最后一排。
宋南時好巧不巧,正好坐在了兩人那條對角線的中間。
覺得自己就是欠!
但是幸好,考試開始的很快,執法堂的師叔們親自將考題用靈力寫在了空中,隨即弟子們手中就出現了幾張白紙。
然后師叔們就站在了考場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答題。
就很有迫。
據說考試之所以設在執法堂,就是為了發現舞弊的弟子之后方便用刑。
今天考的是典籍的理解,實際上也就是考察弟子們對典籍的悉程度,沒什麼專業的東西,都是些修真界通用的常識典籍,只要不往偏了理解,基本上都能過。
宋南時本著不管會不會編完就是勝利的原則,答的很順。
答到最后一題,軸題,宋南時停下了筆。
那是一段極其晦的文字,連見都沒見過。
看了一下作者。
柳無言。
沒聽說過。
宋南時皺了皺眉,正準備發揮自己的特長“無中生有”編它個二百字,就聽見一道驕傲的聲音:“這題我會啊!”
宋南時:?
在這考場上敢說話的,就只剩下跟著江寂進來的柳老頭了。
柳老頭,柳無言,宋南時心中出現了一個猜測。
果然,下一刻,柳老頭就道:“《萬功無法》,這就是我寫得啊!”
宋南時不聲。
此時柳老頭已經得意非常,哈哈笑道:“讓原作者理解自己的典籍,這還不是手到擒來?我看看這題問什麼?問作者當時的心境?心境啊,我想想……”
宋南時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
下一刻,只聽柳老頭道:“你就寫,當時原作者被道甩了,而落筆,終佳作,哦對了,我記得我當時還吃得有點兒撐,寫這段的時候想得是趕寫完趕消消食。”
宋南時:“……”
面無表地撕了兩張廢紙,團起來塞進自己耳朵里。
覺得,江寂要是真的按照原作者理解的寫,這題八是廢了。
時至今日,終于明白了為什麼有的原作者考自己的理解能拿零分。
修真界的考試和現代的考試不一樣,考完之后現場就公布了答案,讓覺得自己下個月要補考的考生有個心理準備。
宋南時看完答案,無視耳邊柳老頭“我這個原作者怎麼可能會寫錯,都是你們這群瓜娃子瞎瘠薄搞”的怒吼,淡定地回了自己府。
回去之后,在府的雜堆里翻了半個時辰,翻出了一本落滿了灰的《萬宗錄》。